然后又出门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刚走的男朋友在母校偶遇了曾经的导师。
“言教授。”江北渝主动把车停在路边,跟那头貌似在散步的中年男人打了声招呼。
被唤为言教授的男人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从车上下来的人,也愣了下,随即就露出了笑容:“江北渝,你这小子怎么回来了?想通了要过来参加老师的课题吗?”
江北渝:“……”
“不是,言教授,我送个人来学校而已,恰好看见您,好久不见了。”
言教授听完这句,瞬间变脸,哦了一声,“我说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毕业之后直接回去继承家产了?”
江北渝笑了笑:“我去当了一年高三的竞赛老师,现在在我父亲的公司工作。”
“你父亲的公司?”言教授啧了一声,“还真去继承家产了?那你自己的公司呢?我记得你以前跟别人合资来了公司的?”
江北渝曾是言教授的得意门生,言教授也曾经很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能拐到一个超级无敌棒的学生了,谁知道后来有人给他说,这个学生的亲爹是京市首富。
他还妄想学生能为爱发电,结果人家大二就跑去隔壁物理实验室打工,大三就直接自己做老板了。
所幸,臭小子还多读了几年书,言教授作为导师,也带过他参加过几个课题,毫不夸张地说,江北渝要是能专心在数学领域发展,不犯原则性错误,那么若干年后,世界数学名人里,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现在都交给别人在经营了,”江北渝还饶有心思地开了个玩笑,“我也是人啊言教授,总不能分身的。”
言教授:“你不是说你当过老师吗?什么时候想换一下职业了,就回来学校这里,你的水平当个讲师是绰绰有余,明白吗?”
言教授从来不缺学生。
但江北渝算是一个例外。
有天赋的人不多,但拥有这方面得天独厚的天赋却选择放弃的人,他是真的惋惜。
可谁让人家家里有钱呢,一辈子不干活等死都能潇洒挥霍一辈子的富二代能培养成这个样子,已经足以他的家庭的优秀。
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的家庭,想必足够尊重孩子的意愿。
“行,以后有机会再说。”
中国人口中的“以后有机会”成功让言教授警惕起来,“你说的以后总部该是十几年后吧,我可能活不到那一天,你可别乱开玩笑。”
江北渝:“……”
哪有人这样诅咒自己的。
言教授这年纪,比江北渝的父母都要年轻些,但大概数学真的是太使人头秃了,言教授头顶的秀发好像是比几年前少了点。
江北渝也笑了笑:“言教授,您别乱开玩笑,我也跟您说个准数,四年内应该是不行,之后我要是有这方面的意向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找您开后门的。”
言教授:“……”
敢情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开后门工具人。
“为什么是四年?”这个时间,还真有那么一点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