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衡问的这个问题,并不算是太容易回答。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苏南栀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要不要雇我?”
“雇,”赵清衡这次回答肯定了许多,“那你想要在我这里赚到钱,总得让我相信你的本事吧?”
这个简单。
苏南栀伸手按在赵清衡的太阳穴上。
“你最近做题的效率也挺低的,”苏南栀啧了一声,“就你这脑子,这次竞赛第一轮就能把你刷下去。”
赵清衡:“???”
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突然就人身攻击了呢?
“蝴蝶蛊,等蛊虫破茧成蝶的那一天,破出来的蝶,就会完全取代你,”苏南栀缓声道,“顾名思义,就会有另外一个人取代你,也会有一个人取代你的母亲。”
赵清衡:“?”
“你昨天差点出车祸,并不是意外,你知道吗?”苏南栀问道。
她现在这么一说,赵清衡就想起来了,昨天差点闯红灯,但他向来遵守这些公共规则,昨天下午还是他第一次,身体那样不受控制地,想要过了那一条马路。
赵清衡那时候只是觉得不对劲,他只当自己是这几天刷题刷得太多,脑子累了。
但现在苏南栀告诉他,那不是意外,是谋杀。
赵清衡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身体内的蛊还是幼虫状态,就算你昨天被车撞了也死不了,顶多是错过这次的数学竞赛而已,顺便在医院多躺一段时间。”
“……”
苏南栀伸回了手,“好了,这两天没有时间,等初赛考完,我们再说,现在我替你压制了一下蛊虫的生长,现在它已经开始沉睡了,一周内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
“那我妈呢?”赵清衡问道。
既然问到这里,苏南栀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黑色帆布包里面拿出了一把金色的剪刀,递给赵清衡,“你剪她的一小撮头发下来,拿袋子装好随身携带,再戴上这张符,这样她身上的蛊虫也跟你身上的一样,都会沉睡。”
赵清衡看着那边像极了街边十块钱一把的剪刀和电视里唬人的道具纸符,有一次陷入了沉默。
他甚至有一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的感觉。
“对了,你的意思是,是我……爸他外面的情人做的?”赵清衡问道。
苏南栀闻言,道:“既然接了你的生意,我只负责保证保障你们母子平安,这背后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是怎么做的,我不会管。”
倒也不是不管。
只不过,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但苏南栀不想管赵清衡的家事。
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赵家长子的位置,还是早点让给别人吧。
赵清衡又陷入了一阵难言的沉默当中,最后他脑子里面想的居然是,苏南栀在农村里住的这十七八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怎么会这种玩意儿?!
该不会,她住的那个农村,叫苗疆吧?
即便是从前不信这玩意儿的赵清衡,也知道,苗疆盛行巫蛊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