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衡:“……”
今年最大的滑稽事件,就是他不小心从家里楼的楼梯摔了一跤,于是住院了,然后他的前任未婚妻跑过来告诉他,他被人在身上种蛊虫了。
刚刚还当着他的演示了一遍,把那些虫子给抓了出来。
而且他身上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其他的虫子。
赵清衡现在面临着一个这样的问题,苏南栀到底是不是一个骗子。
“你怎么开口就要十万?缺钱花吗?”赵清衡又沉默了许久之后问道。
苏南栀:“……如果我是骗子,现在应该要的是一百万,而不是十万。”
赵清衡:“……”
理是这么个理。
“那你告诉我,我身上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
苏南栀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这是蝴蝶蛊。”
赵清衡想起刚刚那黑色的还在蠕动着的东西,“你管那玩意儿叫做蝴蝶?”
苏南栀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哪一只蝴蝶不是破茧成蝶,他们要是破茧成蝶了,你人也要没了。”
赵清衡:“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身体里面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苏南栀又沉默了一下,“其实,不仅仅你身上有什么东西,你母亲身上也有。”
那还是苏南栀第一次去赵家的时候发现的。
那时候,大概是因为刚刚把那一门麻烦的娃娃亲给退了,她心情不错,就帮忙抑制了一下赵夫人身上的蛊虫。
不过那个方法指标不治本,应该用不了多久,那些蛊虫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所以现在,都已经嫁接到赵清衡身上了。
说到底,这就是一个有目的传染的过程。
“我妈身上也有?”赵清衡这下子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怎么,你最近没有发现你的母亲脾气比平时暴躁,或者掉头发、头发变白或者皱纹加深之类的问题吗?”苏南栀问道。
“你——”赵清衡话刚说出口就突然停住了。
他想起了最近这段时间,母亲跟父亲争吵的次数频繁,而且她总是在抱怨自己的头发掉得厉害,上周在去染了头发,而且他也发现,自己的母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不少。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赵清衡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中国人常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苏南栀看他的表情,像是终于能够好好说话的样子,这才开口道:“我事先声明,如果包括你的母亲,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
“我知道,两个人二十万。”赵少爷一点都不缺钱。
“错了,”苏南栀嗤笑了声,“你十万,你母亲五百万。”
赵清衡瞪大了眼睛:“你抢钱?”
苏南栀:“怎么,这说起来也是买命钱,你嫌贵?”
赵清衡:“为什么差这么多?”
苏南栀关于价格方面绝对不会让它不清不楚。
“我说过了,十万是给你打的学生折扣,”苏南栀缓缓解释道,“其次,你是嫌母亲的价格贵了吗?你觉得赵夫人不值这个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