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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少女,明眸皓齿,吐气如兰,端的是一张灵气逼人的脸
莫不知的视线在小白和她身上转了个圈儿,为何他忽然就觉得眼前女子的脾性就恰如她手中的那只小狐狸呢?
还是说,小白是因为这一点才对她如此亲近?
可是,她身上的兰花香……
莫不知收起所有思绪,静思凝神看着她,“你想出宫?为什么?”
既然要出宫,为何要用兰花?
难道她不是居心叵测的人中一个?
“这个……”钟小狸尴尬的笑了笑,
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我能说实话吗?”
莫不知移开目光,端茶抿了一口,漫不经心:“说吧,朕恕你无罪。”
“这可是皇上自己说的,徐公公你要作证哦!”
一旁的徐公公额头又有些冷汗冒出来了。
“其实吧,皇上您各方面条件都好,有钱有权还有颜,但凡是女子应该都喜欢您这样的,但是吧……”钟小狸顿了一下,小心瞅了他一眼,嘿嘿一笑,“我不喜欢三妻四妾的男人,所以,这入宫为妃实在不是我想要的日子。”
“哦?”莫不知淡抬头,“那你为何要参加选秀?”
“被逼无奈啊!”钟小狸似乎是觉得他这个皇帝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可怕,再加上他竟如此心平气和同她谈论选秀的事儿,似乎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她顿时就放开了,直接坐到了莫不知对面,“皇上,您是不知道,身为剩女,婚事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我那老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我,我不来也不行啊!”
“你是说翼王他一哭二闹三上吊?”
“是啊!”钟小狸一拍桌子,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对象,越说越带劲,“您说他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学什么不好居然学这个,奇葩不奇葩?可我身为女儿能有什么办法,不同意吧,那是不孝,同意吧,违心啊!”她锤了锤胸口,仿佛对这件事有多深恶痛绝一样,捧着脸哀叹,“所以皇上啊,您就行行好,打发我出去得了!”
莫不知淡淡垂眼,继续喝茶:“可朕若就这么放你回去,翼王岂不是又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来逼你?”
“嗯?”钟小狸一怔,仿佛未曾想到此处,一脸懵然。
“既然你不愿意当朕的妃子,又不想做不孝女,不如这样,朕给你在宫里谋份差事如何?”莫不知抬起的眸内漆黑如墨,也不知在起什么心思。
“宫里当差?”钟小狸表示很诧异,可隐约又觉得很有吸引力,顿时双手往桌前一趴,凑近了他,“你要给我官儿当?”
瞧她这副稀罕样,连敬称都不用了,莫不知低眸点了点头:“如何?”
“好啊!不过是个什么官儿啊?几品呢?可是宫里有女官吗?”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纠结,心思跳跃,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
“就它了,
小白平日在宫里脾气臭得很,除了朕以外谁都不许靠近,既然它喜欢你,又听你的话,你来照顾它再好不过了。”
“它?你指的差事就是照顾一只小狐狸?”钟小狸嫌弃的脸表示这件事很匪夷所思,有没有搞错,拿她当弼马温呢!
“不干!”她想也不想便拒绝,这样留在宫里还不如她在外头强。
莫不知抬起似笑非笑的眼,“官居四品也不干?”
四品?好像是挺大的,可还是弼马温啊!
“不干!”钟小狸趴在桌子上,一脸拒绝很是干脆。
莫不知似乎是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笑她的无知还是笑她的蛮横。
“那就没办法了。”莫不知轻抬俊眉,“朕的后宫妃嫔甚少,太后给朕下了死令必须扩充后宫,如今留下的秀女不过十余人,你还是太后亲自发话留下的,你的去留得经过太后那边,非朕一两句话便可决定的。”
“歼诈!”钟小狸瞥了他一眼,对于他这种一本正经胡言乱语的本事很是佩服。
“恩?”莫不知表示没听清。
“我干!”钟小狸急忙堆起笑脸改了主意,“不过皇上,这照顾一只狐狸怎么说这差事都有点寒碜,要不然,您准许我出宫走走呗?再怎么说了好歹也是正四品大员,连宫门都出不去,这品阶是不是有点太悲催了些?”
“你要出宫?”莫不知似乎是认真想了下,“也可以,不过女官向来只能留宿宫内,朕就允许你每月出宫一次,但必须当日归宫,如何?”
“一个月?”钟小狸苦了脸,眼珠子一转扫到一旁的小狐狸,当即拎了它来,“皇上,这小狐狸不能圈养要放养,时不时的总得出去兜兜风,要不然七日吧?”
“半个月。”莫不知继续喝茶,语气淡漠。
“好,成交!”
莫不知抬起头来看她,便见得那小女子一脸算计得逞的表情,不由得抬了抬眉宇。
“小白的住处在云銮宫的东暖阁,既然你日后负责照顾它,那就搬进东暖阁去吧,徐才。”
“是,奴才明日一早就去永秀宫将钟秀……钟姑娘的东西搬过去。”
“恩。”莫不知淡应了一声,“跪安吧。”
“奴……微臣这就告退!”
钟小狸起身欢喜行了个礼,随后一路小跑着离去。
眼瞧着她的身影出了亭子,莫不知的神情忽的就淡漠了下去,“让人去查一查,翼江的那位翼大王到底是谁。”
徐才一惊,目光看向离去的少女:“皇上的意思是怀疑钟姑娘?”
“不是怀疑。”莫不知淡淡回过,又转目看向徐才,仿佛在说不用你知道的不必问。
徐才当即低头,唯诺应下,“奴才立刻着人去查。”
*
回到永秀宫的钟小狸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情来。这皇帝今晚不是召了舒娟儿侍寝么?可舒娟儿明明还没回来啊,那就说明侍寝没结束才对,可既然侍寝未结束,那他这个皇帝正主怎么跑到亭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