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月浑身一僵,猛然抬起头来直视他,就这么撞入一双漆黑的眸底。偏生做了坏事的人此刻还维持着一本正经,神色淡然,但那眸底分明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她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嘴唇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只憋出了两个字:“*!”
光天化日之下,当着那么多兵士的面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捏她屁股,这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苏霁月觉得,她都没脸见人了!
匆匆忙忙进了马车,她扯了一张毛毯遮住了整个脸,此刻不止是脸上发热,连整个耳根子都热得厉害,如果现在有一个地缝,她真相从地缝钻进去!
某人上了马车,似乎还低低笑了一声,苏霁月这会儿恨死他了,一拉开毛毯便瞪过去一眼,眼见他的笑容毫不掩饰收也收不住,她气得扑身过去,直接将他压到身下骑到他身上威胁道:“再笑?再笑信不信我让你笑不出来?”
楼宸伸出长臂枕到脑后,就那么仰躺在马车里头好整以暇的笑吟吟看着她,摆出一副看你要怎么对我的姿态。
苏霁月忍无可忍,伸手往怀中摸了几下,最终寻到了一包药粉,她正想仔细看看那是一包什么药的时候,腰上忽然一重,随后整个人都被压了下去。
他扶着她的药,就这么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收起笑容沉了唇角:“真下得去手?”
“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老是不分场合不分情况就随便来一手,好歹我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
“你说没什么?”楼宸凑近了几分追问。
“面!没面子!”苏霁月大声强调。
“朕就是你的面子!”他的唇贴上来,温柔的粘着她的,轻轻辗转。
苏霁月睁着眼睛看他低垂着眉目一副投入的模样,身子一退,忍不住爆了句粗:“屁!”
楼宸目光一抬,苏霁月被他眸底忽然迸射出的光亮给震慑到,刚想说话,他清润的嗓音已经低低压了过来:“朕倒是想你也让朕没面子一回,关键是你敢吗?”
激将法?
可偏偏就是管用!
“有什么不敢?”苏霁月低下身子,伸出手来按住他的衣襟,“那皇帝大人睁开眼睛看清楚了!”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衣襟往下滑,轻轻敲击的按着,楼宸眸底星光点点,似乎很是好奇她接下来的动作,是以,当苏霁月一针刺住了他麻穴的时候,他浑身一僵,双眸内满是不可置信:“你居然……敢?”
“是啊,我就是敢。”苏霁月对着他耳边呵了口气,同时将马车的车幔全都放下来压住,这才侧躺在他身侧,一手支颐斜看着他:“皇上,这会儿觉得滋味儿怎么样?”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衣襟勾起,露出他滚动的喉结。楼宸别开眼,大抵觉着这时候有些难堪。想他那般身份之人,何时有过这样的时候?他闭上眼,面无表情道:“不好。”
“不好?”苏霁月很讶然,“那现在呢?”
楼宸吸了口凉气,感受到她滑溜溜的小手掠过自己的皮肤,顿时偏过头来看她,气极又笑了:“你这是在煽风点火?”
“是啊是啊。”苏霁月点头如捣蒜,“可惜我这风能煽起来,你这火未必点得着啊。”
楼宸沉默不语,显然脸有些黑,到后来,无端被人剥了个精光虐待了一番,楼宸是真的觉得他完完全全的小看了眼前这个女人。她胆大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后来,随行的士兵都知道那位皇后不是个省油的灯,因为后半夜里,他们的皇上可是叫了一路。
第二天傍晚,车队终于安全抵达通州城外。
通州城内的守将亲自开城门迎接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并且十分热情的将他们请到了莫不知昔日的王府内留宿,苏霁月乍然见着那地方,只觉得眼皮直跳。
重新回到这里已经又是一年过去,没想到一年的时间里,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楼宸似乎十分有兴致欣赏莫王府的美景,大半夜的也不肯睡觉,非要拉着苏霁月出来散步。
散步就散步吧,还要她领路,最后她被他忽悠到不知什么地方被他狠狠占了一顿便宜,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皇帝腹黑的毛病又上身了,是要回报她马车上的恶行来着。
被好一番摧残之后,第二天赶路的马车上,苏霁月睡了一路。
通州城离帝都依旧好一段距离,好在余下的时间里都是安全的,所以一行人几乎都是走走停停吃吃玩玩,全当旅游了。
到达帝都之时已是一个月过去,彼时帝都已经完全进入了冬天,寒风凛冽,飞雪严霜,冷得不像话。
“今日外头的天难得放晴,不出去转转?”被窝内,楼宸想带她出去走走,可是苏霁月困得要死,压根就不想动。
“不去……你也别去。”她翻过身去抱住他,霸道的搂着他的腰身不让他动,楼宸无奈极了只能又陪着她睡到了晌午。
午膳之后,苏霁月好不容易答应出去走走了,外头云深忽然急匆匆赶来:“皇上,北林国君到了,已经入了帝都,大约下午就会到达驿馆。”
楼宸扣着苏霁月的手指一紧,偏头看她:“老朋友来了呢。”
苏霁月挽着他的手臂轻轻一笑:“正好,不用我们大老远的跑北林,好机会啊!”
“贫嘴!”楼宸笑说了她一句,却并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转头看向云深:“虽然说他不敢在北林动手,但是这段时间的守卫不可松懈。”
“皇上放心,属下早已安排妥当。”
楼宸点了点头,云深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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