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宸原本就有些难耐的心忽的就更猛烈了。
他低下头来抵住她的额头,声音暗哑:“此去莫秦有近两个月的路程大部分时间都只会是在马车上,你的意思是,这两个月里,都不许我做?”
苏霁月的眸子越发飘忽了,一时间连耳根子都红了,说不出话来。
楼宸眸底就更深了几许不由分说解了她的衣袍。
的确是没人敢进去的,甚至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遥遥的树林后头,守夜的蒋阳听着士兵的议论声抬头往马车方向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都不想活命了是吗?”
于是乎,议论声止了,整个夜色便越发静得出奇,唯剩马车那边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在朦胧月色之下越发清晰。
蒋阳别开眼,一双眼睛似浸染了黑夜一般又深又暗。
次日一早休息足够的车队又继续前行,这一回楼宸强令苏霁月留在马车上,而对于经过了昨晚之事的苏霁月来说,留在马车上和下马车去那辆马车相比,她更愿意留在这里不露面。
而楼宸对她缩在马车内不出去的行径只觉得无奈又好笑。
“你还笑!”苏霁月幽怨的瞥向他,昨晚她本来都是咬紧牙关止声的,可他偏偏就好像要跟她作对一般愣是动作大得出奇,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只能无所顾忌,可事过之后才觉出难堪来,偏生罪魁祸首还笑得那么歼诈。
“放心,没人敢笑话你,若是谁敢,朕摘了他的脑袋!”楼宸伸出手来漏她,被苏霁月避过。苏霁月缩着进了马车角落,一边缩一边幽怨瞪他,“暴君!”
楼宸没办法了,只能坐在那里扶着额头,一脸拿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模样。
从九月初出发一直到十一月才总算是到了南朝与莫秦的别界,再往前就是通州城了,所以楼宸下令这一日大军歇息整顿,明日再出发。
对于如此费劲千辛万苦来莫秦这件事,苏霁月其实是表示不理解的,但是楼宸告诉她,他与莫不知曾有过一份约定,如今莫不知登基,他必须得亲自来一趟一来是谈两国盟约的事情二来则是感谢对方信守这份君子之约。
虽然苏霁月不知道这份君子之约的内容,但看楼宸说得那么郑重,必然不是小事。
也是在这天晚上,无痕无魄来报,那个一路以来跟踪他们的尾巴终于要有所动作了。
自京城出发,暗杀门那边便一直密切清扫着沿途北上的障碍,对于有人伺机而动这件事一早便有了准备,所以这条尾巴的到来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听说莫秦皇帝登基不止邀请了南朝这边,其余三大国都有邀请,似乎是莫秦有意促成四国和平,长久共存下去。
但纷乱了那么久的四国怎可能如此轻易平息?尤其是南朝与北林之间的过节,绝不是一纸盟书能套得住的!
所以今次尾随而来的这个尾巴,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哪边的人。
而他们之所以留宿在这里,一来是所有人的体力需要暂时的修养,二来,也是想将这批尾巴一举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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