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画收了起来,又转过身来去看沉睡的苏霁月,最终是伸出手来轻抚她的面容,眸底渗着深情与爱意:“月儿,不怕,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过去不重要,因为我们还有很长时间的以后,未来的半辈子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你说是不是?”
*上的人儿没有半点反应,楼宸低下头来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轻轻道:“你永远是我的月儿,我们说好的,要相扶到老,你可不许失约。”
目光落在她衣襟处的血红上,眸底缩了缩,他这才站起身来拿着画像走到外头:“善春,给姑娘换身衣服,好好照顾她。”
善春应了一声,楼宸这才带着画像走出了寝殿的门。
苏霁月这一觉又睡得昏昏沉沉,只是奇怪的是睡梦中并没有什么身影。
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善春就守在她*边打瞌睡。
她当即想起什么来,急急忙忙起身,却没想惊醒了善春。
善春看见她醒了格外高兴:“姑娘你醒了?太好!你可吓死奴婢了!”
“我没事。”苏霁月低低的说,见善春在那里高兴得厉害,顿时就道,“善春,麻烦你去给我泡点茶水来,我突然想喝茶,你知道我的口味,别人泡茶我不放心。”
善春不疑有他,只以为她刚醒来口渴了,当即就应下来:“好,姑娘等着,奴婢去去就来。”
等善春走了,苏霁月迅速起身来到外殿。
发觉昨日的花瓶还在那里,甚至连画卷都在,她当即就找出昨日那卷,将它打开。
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画卷,待一样的碧水蓝天一样的桃花四飞一样的碧衣飞扬,她终于看见了那女子的脸。
她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画像中的女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回事?昨日见到的画中女子明明不是这张脸,虽然眼下这张脸也是极美,但是却与昨日大不相同。因为昨日那张脸太过熟悉,熟悉到让她过目不忘——那根本就是自己的面容,可眼下怎么变了?
外头传来动静,正好是善春沏茶回来。
苏霁月抬目看去,正好与善春四目相对。善春似乎觉得奇怪,走近道:“姑娘在看什么?”
苏霁月反应过来,顿时将那幅画倒转过来给她看:“善春,我昨日昏迷之前身边的可是这幅画?”
善春看了一眼,奇怪道:“对啊,就是这副啊,怎么了?”
苏霁月低下头去,满目震惊,她昨日看的是这副?难道是她自己眼花?
不可能!怎么可能?昨日那般情景,她怎么可能看错。
杜鹃和喜鹊也进来了,她追问过后得到的竟是一样的回答。双瞳有点黑,难道是她近来忧思过重被暗杀门追的找不到北,所以看错了?
三个人的眼睛总比她一个人强吧?而且眼下这副画卷,除开那张脸,别的地方的确与昨日那副半分无差,难道真的是她眼花看错了?
苏霁月深吸口气,收起画卷笑道:“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对了,茶沏好了吗?”
善春急忙笑着将茶水递上,苏霁月接过之后呷了一口转身往里走,语态轻松:“最近脑子真是坏掉了,善春,这沉香木记得不要听,我得宁宁神!”
善春答应了一声,侧目与杜鹃喜鹊对视,都从双方眸底看到松了口气的神色。
她这才收拾好心情走上前去道:“好,奴婢记下了。对了,刚刚奴婢出去的时候遇到侯公公了,他说皇上今日过来陪姑娘午膳,姑娘可有要准备的,奴婢去吩咐厨房。”
苏霁月回过头来轻笑:“他要来便来,我有什么要准备的?对了,明日是不是就是登基大典?”
善春连忙应着:“是呢。内务府那边将明日需要的东西都送了来,都准备好了。”
苏霁月这才应了一声:“那我先在这儿用早膳,用完之后咱们就回月宫,明日皇上就要登基了,这坤和殿咱们可不能再占了。”
“好,都依姑娘的。”
用早膳的时候,苏霁月还不太放心,想到这两日自己的症状,忍不住给自己把了脉,可当发觉脉象又重新恢复正常她顿觉有些奇怪。
既然身子好好的,为何这两日频繁出现怪相?她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昨晚昏迷流血的事情,楼宸下令过这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就连那幅画都是楼宸昨夜连夜亲手所绘。
既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又能有什么不同?
而苏霁月昨晚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再加上善春等人的口供自然就确信无疑了。
“对了,刚刚那画像中的女子,我发觉生得极美,你们可知是谁?”
三人原本都在一旁服侍,闻言面色一僵,好在善春的经验丰富一些,当即就反应过来笑道:“那是皇上的母妃,从前的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可是个美人呢!”
淑妃啊!
苏霁月松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那一身碧衣不是楼宸喜欢的女子穿着,而是他母妃所爱?
心头的疑问终于抛空,苏霁月一颗心也轻松了起来。
早膳之后,一行人便回了月宫,因为楼宸交代过要来用午膳,所以月宫里头的人可是忙得脚不沾地。
苏霁月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即便是他要贵为皇上的人。
“对了,昨日皇后那边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虽然对宫里的事情兴致不大,但是昨日的事情到底是与她有关,而且那个皇后实在太盛气凌人!
“这……”善春一怔,随后才道,“当时姑娘突然出事,奴婢也没有细了解,要不然奴婢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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