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看见最高的那座女子雕像时纷纷一怔,接着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坐在叶黛菲肩膀上的灵儿身上,太像了!
“那座最中央的雕像,便是始祖圣灵大人。”
老猿看了眼叶黛菲三女,道:“看到这里的东西你们应该心里都有所猜测了,没错,你们人族口中的‘泉灵’,其实就是圣灵大人的后代。至于底下的那三座雕像,分别代表了人族、铭兽、以及我们灵兽。这尊破碎的雕像,便是当年我们灵兽的代表,一个名为‘吼’的上古凶兽。不过它的真实面目已经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流中,就连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没见过它的真容,‘吼’已经有四万年以上没有出现了。在十二万年前的远古时期,我们三族都奉圣灵大人为尊,是圣灵大人教导了我们知识和修炼之法,让我们开启了灵智,不再是浑浑噩噩的一辈子直到死亡。”
它伸出手指对准了始祖圣灵的雕像轻轻虚点了一下,一道光芒绽放,在半空中形成一幅闪闪发光的画面。
画面中,始祖圣灵浑身笼罩着耀眼的光华从天而降,这个时候的人类、铭兽都还都穿着粗糙的兽皮,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不知熟食为何物。
始祖圣灵见状,心生怜悯,于是传授了人类和铭兽知识和修炼之法,人类和铭兽当即狂热的将始祖圣灵奉为神明!
接着,始祖圣灵又唤来了强大的灵兽,点化了它们的灵智,让它们学会吞吐天地灵气进化自我的本领,灵兽们于是将圣灵奉为主上,奉献出忠心。
那个时期,人类、铭兽和灵兽,这颗星球的三股智慧生命都在始祖圣灵的领导下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
而这座宫殿,就是在那段时间打造的,用来向后人诉说始祖圣灵的伟大。
叶黛菲看着这一幕心头微震,暗道:“难怪这里的灵兽们都那么尊敬灵儿,把她称呼为圣灵大人,原来是由于始祖圣灵对它们的先祖有恩……而且是大恩!灵兽与我们我们和铭兽都不同,它们的心性更加的纯粹,效忠了就不会背叛,所以即便到了十二万年后的今天,灵兽的后代们依旧深深记得这份恩情,灵儿一出现便被它们奉为上宾,甚至愿意出手搭救我。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灵兽虽然不讨厌人类,但也绝对不会亲近,对人族和铭兽都是一视同仁,只要入侵了领地就会毫不留情的出手攻击。”
安诗蓝和基绯雅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们想象不到人族居然和铭兽曾如此和睦的相处过那么多年。
安诗蓝秀眉紧蹙,她想到了更多。
历史书上对于人族和铭兽之间争端的伊始记录的倒是很详细,也没有刻意的去抹黑铭兽,双方就是因为利益起了纷争。铭朝星就这么大,修炼资源、土地资源、能源资源等都是有限的,所以争端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爆发了。
可是对于爆发争端之前的事情,却是语焉不详了,安诗蓝一直抱有疑惑,今天终于得到了答案。
这种事确实无法在历史书上详细的写出来,毕竟人族和铭兽已经发展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即便告诉子孙后代他们和铭兽曾经多么和睦也没有意义了。
这时画面再转,不知过去了多少年,人族和铭兽的文明都发展到了比较成熟的地步,繁衍了一代又一代的子民,距离得到始祖圣灵点化的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从画面中可以看出,无论是人族还是铭兽,他们的族人的数量比起最初翻了不知多少倍。
这个时候人族和铭兽的力量日益壮大,可以说今非昔比,对世界的认知也越来越清晰,于是渐渐对所谓赐予了他们知识和修炼之法的那位神明产生了质疑。而始祖圣灵已经很少出现在这些后人们的面前,任由他们自由发展,更是让这种质疑日益加深。
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在人族和铭兽的内心滋生。
于是终于有一天,人族和铭兽不再效忠始祖圣灵,而是各自独立了出去,只剩下灵兽还继续待在始祖圣灵的身边!
老猿缓缓道:“无限膨胀的欲望和野心,再加上当时人族和铭兽的后人对圣灵大人失去了敬畏之心,忘记了先祖受到过圣灵大人何等的恩惠,他们不再满足于现状,想要得到更多,于是便背叛了圣灵大人。不过圣灵大人心怀宽广,并没有追究这一点,并说孩子终究会有长大的一天,便放任人族和铭兽离开了。”
铭朝星的修炼资源是有限的,没过多久,人族和铭兽不可避免的为了领地和修炼资源产生了纷争。
最开始还只是一些小摩擦,可以通过外交手段协调和交涉,但后来随着矛盾越来越激化,渐渐从小摩擦终于演变成了大摩擦,于是战争便爆发了……
到了今天,人族和铭兽斗了数万年,双方累积了太多太多的仇恨,已经不是简单的争夺修炼资源的问题了,逐渐演变成了必须要灭亡对方的地步!
而另一边,灵兽则在始祖圣灵的带领下远离了人族和铭兽的纷争,明哲保身,宁静的生活着,一片祥和。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叶黛菲三女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人族和铭兽居然还有过那种和平时期,他们的修炼之法和知识居然是这位始祖圣灵传授的,这彻底颠覆了她们一直以来的认知,相信这些画面传出去,绝对也会颠覆所有人类和铭兽的认知!
根据她们从历史书和历史资料上所了解到的有关于人族的过去,人族是经过漫长的岁月和一步步的摸索,才艰难的掌握了修炼之法,并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的科技树的,对所谓的圣灵传授这件事根本只字未提。
叶黛菲长吐一口气,喃喃道:“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一段历史……”
安诗蓝和基绯雅也有些出神,这些对她们来说可并非是可以轻易就接受的东西,但这可能才是真实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