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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庄的车队出发了,这聘礼说是一张纸,事实上却还是许多礼仪性的物品。
数为均数,取好事成双之意。
首先是礼饼两盒、然后是海味,秦王庄准备的有干虾酱两坛、元贝、鱼干等海味共六种,自然都是每样两盒,每一盒也要有两个人抬着。
再然后,发菜、香菇等山珍六样。
如果放在普通人家,远要不了这么多,可李元兴是秦王,所以这些礼节性的礼物都应该准备的齐全,李元兴还在崔敦礼那里看到一个册子,上面详细的写着每一种礼物所带的寓意,以及一些非常重要物品的细节讲究。
再下来,鱼、肉、活鸡等,又是六样。
秦王聘礼的车队足有五里长,自然不会简单就只有这些了。
六干果、六生果。
特别重要的,就是接下来的聘礼。
龙眼干、品枝干、合桃干、连壳花生生果:意即生生猛猛。具体怎么样一个生生猛猛,李元兴没有去细问,反正这就是讲究了,而且东西也不用自己去准备。
这有寓意的,远不止这一件。
茶叶、芝麻。祝愿什么忠贞不渝的意思,不过李元兴没有想明白这个如何解释。
还有几个很特殊的礼盒,比如装着莲子、百合暗喻守信不渝之类。
纸,那里有什么纸。至少李元兴是不知道这个传闻中的纸的,新闻就是这样,未必是真实的,也未必是假的。
看着车队缓缓的远离秦王庄,李元兴突然感觉到一阵轻松。摸了一支烟正准备点上,却听身旁一个声音说道:“很爽吧,没有一点期待吗?”
这个声音独一无二,武曌尖着嗓子搞怪。
李元兴没有回答,在身上翻出打火机把烟点上,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后喷出一个烟圈。
武曌继续说道:“就这事,换个地方,你要吃至少八年免费的饭呀!”
十四岁之下,未成年人。这是重罪了。
李元兴笑了,一弯腰将武曌提了起来,然后扛在肩膀上,这才说道:“你错了,肯定不止八年,因为是七个人。”
武曌贴近李元兴的耳朵,小声说道:“当时和秋香什么感觉?说说心情!”
“入乡随俗!”李元兴很淡定的回答了一句。
坐在李元兴肩膀上的武曌咯咯的笑个不停,李元兴又来了一句:“你不懂,当馋猫看到鱼,饿狼看到肉。其余的就只有本能的,所以提不到什么善恶之说的!”
武曌双手扶着李元兴的头冠,两只小腿在李元兴胸口摆动着,她也没有再接话。而是说道:“凤栖原,依原而建。我计算了一下,十天时间,土方量超过百万,这是我原先预计十八的工程量!”
李元兴不明白武曌说的是什么,也就没有接话。
武曌继续说道:“秦王农庄的各村的人,一听说这是给你修的,十天,一百万以上土方量。有多少?换一个很形象的解释吧,那就是十天时间把秦岭挖掉一座山,一道岭。而且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领过工钱。”
李元兴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好干吧,你为大唐百姓付出一碗饭,他们就会回报你一车粮。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很感动,甚至很羡慕你。”
李元兴嘴着嘴唇再次点了点头,说什么都是虚的。
把武曌放了下来,武曌自己回去小书房了,走远几步之后武曌突然回头:“你的床足够大呢。”李元兴脸色当时就为变了,指着庄内:“滚,快滚去干活,要不扣光你的月钱!”
武曌乐呵呵的跑掉了。
李元兴无奈的笑着,可这个笑容之中却多了一丝杀气。
“来人!”李元兴一声轻呼,白二娃立即来到了李元兴的面前。
“请魏长史来,速来!”李元兴说罢,往自己的小会客厅走去了。正在检查秦王庄迎接嫁妆的种布置的魏征不明白秦王召唤是为什么,可还是放下手头的活计赶到了李元兴的小会客厅。
“殿下!”魏征来后,看到李元兴背手面窗而立,立即施礼。
“写一份表章,大慈恩寺包藏祸心,只念前朝恩呢,不记本朝仁德!”李元兴说罢将几张纸放在桌上,正是慈苦大和尚所写的那份关于前朝何时下御旨免了佛门税粮之事,而且还加上了一句反驳。
反驳的内容是,佛门不在红尘之中,自然不问红尘之事。
魏征读完自己都倒吸一口寒气,这慈苦大和尚脑袋让驴踢了不成,想免税方法极多,却为何提到前朝。
提到前提也罢,可竟然白纸黑字,落下口实。
也罢,自己不想活了,怪不得天策上将府心狠。魏征坐下就开始写表章,文字华丽,内容主题就一个字,那就是造反。有人心念前朝,想造反。
“着天策府尉迟恭……”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元兴停顿了,脸上出现了一丝冰冷的笑容。这笑容间魏征都感觉到心中一寒,李元兴在这时说道:“灭寺!”
灭寺!
大慈恩寺或许还会存在,但这寺中的人永远也看不到他们眼中的红尘了。
不反抗,主犯诛,寺众为奴。
反抗,不知道寺中有多少人会死在大唐军阵的钢刀之下……
天策上将府在对于有人造反的时候,有先斩后奏之权,只要证据足够,可先杀!
魏征写完表章,也写完了给尉迟恭的命令,站起身来:“殿下,何时送出!”
“现在,你亲自去长安城面圣,你从走出皇宫大门的时候人,就是尉迟恭动手之时。”李元兴杀气十足的说着,魏征是经历过大唐立国战乱的人,自然不会害怕,长身一礼:“下臣领命,定不辱使命!”
魏征离开了,李元兴换上了身轻便的衣服,装模作样的去视察秦王庄迎亲的准备工作了。顺便口头表扬一下那些辛苦的仆役们,再吩咐加餐,要有肉。
魏征出了秦王庄,马车从旁边的侧路直奔长安城。
此时,就在长安城中大慈恩寺,玄奘正在苦劝慈苦:“佛门必须退,这粮税必须交。那怕只有一个象征的意义,也要交上。否则这就是与秦王庄为敌,我佛门必会有涛天大祸,甚至有血光之灾!”
“胡说,大唐秦王仁厚。”慈苦语气严厉的指责着。
“仁厚,那是伪善之人,秦王如同修罗地狱来的恶修罗,只知大唐天下,却不知天下大同。挥手之间,北方草原血流成河,这样的人怎么会仁厚!”玄奘不服,大声的反驳着。
“满嘴胡言,我佛门历朝历代不纳粮,不交税,不劳役。如在此朝改变,日后圆寂之时,如何面对西天佛祖,如何面前大唐天下僧众!”慈苦很坚持。
他说的没有错,这就是一个面子问题。
玄奘大礼跪倒:“请逐小僧出寺,为我佛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小僧自当说服其他各寺,此次粮税之事,主动退让!”
“你!”慈苦一指玄奘,默默的念了一句佛号,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玄奘一句小僧的自称,就是断了师徒的名份,也是断了自己在大慈恩寺的根。
“好!”慈苦很平静的点了点头,当真就写下了一份将玄奘逐出大慈恩寺的文书来,专声明日后一切与大慈恩寺无关。
玄奘出寺门,面对大慈恩寺正门跪下,默默的念了一段佛经。
就在玄奘念佛经的时候,长安城朱雀大街方向传来了震天的锣鼓声,秦王聘礼车队进了长安城,长安百姓自发组织起来,在朱雀大街两侧锣鼓喧天。
说到顺序,崔敦礼已经与各世家说好了,以入长安明德门距离顺序为主。事先也列了顺序请七世家过目,自然是不会出错的。
听到这喧天锣鼓,玄奘的心乱了,默念的经文也出错了多处。
向着天空施了一礼:“佛祖,难道这是上天给我大唐佛门降下的天灾吗?”
天灾,**都没有错。
李元兴是天上下凡的星君,这就是上天的惩罚。说到**,自然就大唐秦王府痛下杀手。
纸!一张金纸,上书兴盛大唐,然后有秦王落印,天策上将落印。
普通百姓没有人有资格靠近七世家正门,这一张由秦王府长史双手递出,七世家极有身份的人双手接过,然后置予檀木盒中的金纸,更是坐实昨天长安新闻报上的传闻,一纸聘礼!
就是这一纸聘礼,却是所有礼节之中最复杂的,因为这是主礼。
崔君肃代表清河崔氏接过这一纸聘礼,郑重的将其入在盒中,在与崔孰礼互礼的时候小声问道:“就在刚才,魏长史飞马入宫。难道今日出了什么变故!”
崔敦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互礼之后两人分别问了亲近的随从。崔孰礼之边已经有秦王庄派来的人,非常简单的说道:“大吉之日,那件事情提前了。”
两崔得到消息之后,对视一眼。
几乎就是同时,两人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秦王的袍服,那红色绝对不是普通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