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带着舒文彬来到一家绸缎铺,买了一身还算过得去的衣服,紧接着又给他弄了一把纸扇。
就这么摇身一变,舒文彬看上去倒像是那么一回事。
“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没?”李齐道。
舒文彬点头:“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随从……”
话到这里,舒文彬脸上有些不自然,一脸心虚的道:“李兄,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
“你我本是平辈,我怎么可以把你当随从呢?”
李齐没好气的道:“我都说了,只是假装,假装懂不懂?是假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娶张家小姐为妻?”
听到这句话,舒文彬一下子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李齐见他一脸思春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会去见陈东家,你尽量少说话,都由我帮你说,明白吗?”
“明白……”
来到陈府后,李齐和陈老爷再次相见。
一见面,陈老爷的视线就一直放在舒文彬身上,看了又看,一会皱眉,一会又叹气。
“你说他就是张家未来的女婿?”陈老爷指着舒文彬问。
李齐咧嘴一笑拱手道:“正是。”
“相貌平平……怎么可能入得了张老爷的法眼?”陈老爷一脸质疑的道。
李齐道:“此言差矣。陈老爷,我家公子虽然看上去相貌平平,但是才情了得。而且写得一手好诗!再说了,此次张府择婿,可不是张老爷说了算,而是张大小姐决定的。”
说到这里,李齐故意压低了声音道:“陈老爷有所不知,我家公子和张姐小姐其实早已私下……”
说到这,他也不接着说,而是扬了扬眉毛,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陈老爷闻言,眼睛一亮,老不正经的问:“当真?”
李齐道:“当然,不然我也不敢来找陈老爷,说资源整合的事情。我也不怕和陈老爷说实话,我家公子现在缺的就是一个体面的身份,一旦有此身份,做上张家的乘龙快婿指日可待。”
“那依你所说,我要如何帮你家公子呢?”陈老爷道。
“很简单,给我家公子一个体面的身份,比如东码头掌柜。”李齐道。
陈老爷一愣,似乎有些犹豫。
李齐赶忙道:“当然只有其名,不管其事。”
陈老爷反应过来:“此事好办,我现在就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舒公子便是我陈家特聘的码头掌柜。”
舒文彬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心里一直在打鼓,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就多谢陈老爷了。”李齐笑着道,“等我家公子和张家小姐成婚之日,陈老爷必定是上宾。”
陈老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好说,好说!”
给一个空职,根本又不少斤缺两,对于陈老爷来说完全就是小事一桩。
而且他也打定主意,到时候要是这个舒文彬成了张家女婿,自己就以他掌柜的身份拉拢他,如果他没有成为张家女婿,自己最多就是让他滚蛋而已。
从陈府出来,舒文彬就慌了,忍不住道:“李兄,你刚才为何说我和张家小姐……”
李齐心想这个书呆子,如果和他解释肯定解释不通,只能骗一骗他了。
“你难道不知道张家小姐对你有意思?”李齐一脸疑惑的道。
舒文彬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李齐没好气的道:“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张府门口的时候吗?张家小姐出来看了一眼……”
舒文彬点头:“记得,可是……”
李齐神叨叨的掐了掐手指:“当时她眼神扫过你的时候,在你身上停留了片刻,从她的眼神之中我便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思。而且不仅如此,我算过,你们两乃命中注定的一对……”
舒文彬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半信半疑。
李齐接着道:“你知道你前世是谁吗?”
“是谁?”
“你前世乃是天蓬元帅,而那张家小姐乃是月中仙子,你两相恋之后,触犯天规,被贬下凡,这一世你们注定要在一起。”李齐满嘴胡说八道。
舒文彬一听,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李兄说的是真的?”
“我还能骗你?”李齐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道,“要不是看在和你有缘,我才懒得管你!”
“李兄得罪了,都是我不好。”舒文彬赶忙道歉道。
“算了算了,谁让这都是我上一辈子欠你的呢。”李齐道。
“上辈子?”
李齐接着瞎编道:“上一世,你做天蓬元帅的时候,曾经帮过我一次,所以这一世我是来报恩的。”
舒文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虽说你和张家小姐是命中注定,但是如今我已经泄露了天机,让你知道了你和她的事,所以以防有变,还得准备准备。”李齐一本正经的道。
“准备?”
“不错。”
回到住处之后,李齐找来了笔墨纸砚,站在一旁念诗,让舒文彬一字字的写下来。
“这些诗句你今晚定要给我背熟,明日见到张家小姐的时候,便赠予她。”李齐道。
舒文彬看着纸上的这几首诗,一脸疑惑:“李兄,这些诗我从未听闻……”
“这些诗都是你上辈子写给她的,你虽然不记得了,可是只要你到时候背给她听,搞不好她就能想起一些什么来。”李齐道。
舒文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如此。”
“还有,你给我记住了,我和你说的这些可都是天机,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以后你和张家小姐成婚,你也不能和她说。”
李齐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你要是说了,不仅你会遭殃,我也会被惩罚,你可明白?”
舒文彬打了个冷颤,赶忙点头:“明白!我绝对不和任何人提起!”
李齐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肩膀道:“这样就对了。还有以后要是有人问起,这些诗是谁写的,你就说是你自己写的,明白吗?”
“明白。”
“嗯,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