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齐和姜雨竹从酒楼离开的时候,那几个才子什么的,一个个基本上都醉得不轻。
“看不出来,你这人倒是有点本事。”姜雨竹笑眯眯的道。
“姜姑娘过奖了,我那算什么本事,只不过是他们太笨了。”李齐笑道。
姜雨竹道:“不过嘛,今天倒是谢了。我最烦他们,每次回来,爹爹都得让我来和他们交际,也不知道爹爹看中他们什么了?一个个要本事没本事,整天就只会花天酒地。”
和姜雨竹接触的这段时间,李齐也算是明白了这个丫头的脾气。
为人直爽,但也很单纯,喜怒哀乐全刻在脸上,虽然不笨,但也聪明不到哪去。
“姜姑娘,这恐怕你就误会你爹爹的良苦用心了。”李齐道。
“哦?”姜雨竹有些疑惑,“怎么误会了?”
“你想想看,你爹爹在苏城做生意,自然免不了要应酬。而今天那些公子爷虽然不成气候,可他们的父亲却是要和你爹爹经常打交道的。”
说到这里,李齐顿了顿道:“你爹爹让你和他们来往,无非也就是给他们家里人面子。”
姜雨竹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无奈。
这人不知道自己爹爹是王爷,若是知道,怕也不会这么想了。
爹爹在苏城本就不需要应酬谁,基本上都是别人来求他。
让自己和那些家伙来往,无非就是想要把自己早点嫁出去……
想着姜雨竹心里就有些难受起来,之前她之所以会跑出去,就是因为姜禹修总是说她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整天催婚。
现在回来,这个事情恐怕又避免不了。
见姜雨竹闷闷不乐的模样,李齐也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想多问。
把她送回姜府后,李齐便回了一品楼客栈,坐在桌前思索了起来。
姜禹修要自己和他唱双簧,稳坐群英会分舵主之位。
这看似是自己得了好处,可是李齐知道这恐怕是姜禹修另有所图。
早知道这个姜禹修这么难对付,说什么自己也会来苏城,现在惹得一身骚,洗都洗不掉。
想着李齐叹了口气,这时唐云将一碗茶放在了他面前:“公子为何心事重重?”
李齐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楚楚动人的美女,原本郁闷的心情,也算是消了一大半。
“也没什么。”李齐道。
“公子是不是觉得钱堂主的死另有蹊跷?”唐云问。
“这个事情我可说不好,如今没有了钱堂主,我这舵主之位恐怕也得拱手让人了。”李齐唉声叹气地道。
唐云眉头微微一皱:“公子真心想要坐这舵主之位?”
李齐看向她,不动声色的道:“也说不上来真心想要坐,只是觉得当初钱长老这人也不错,如今他身首异处,总觉得有愧于他。”
“公子果然是仁义之士。”唐云眼底闪过一丝敬佩,“其实如若公子真想坐稳这舵主之位,也不是很难。”
“哦?”李齐看向她问,“难不成唐姑娘有什么妙计?”
“妙计谈不上,只是一点愚见而已。”
唐云道:“钱堂主当初让公子坐舵主之位,其原因无非是因为两点,第一不想群英会为了舵主之位大伤和气,第二借用群英会的能量保护公子。”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道:“只是没想到因为于伯作竟会惹得六扇门震怒,钱堂主才会出事。”
李齐暗道:要是你知道于伯作是六扇门的人,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唐云道。
“哪一点?”
“六扇门的人为什么会如此重视于伯作?十年前,于伯作和六扇门……”
看到这女人不断地推测下去,李齐赶紧止住了她,道:“你别想太多,我估计于伯作应该是承诺了六扇门什么,你也知道他这些年在苏城可没少赚钱,搞点见不得光的交易也不是不可能。”
唐云点了点头道:“公子说得有道理。”
李齐实在是不想让这个女人再陷入到仇恨之中,于伯作死了对于她来说算是最大的解脱。
可要是让她知道真相,到时候她这一辈子恐怕就得一直想着法子报仇。
就凭借她一个女子,想要找六扇门的麻烦,显然就是以卵击石。
“说说看你的妙计。”李齐道。
唐云道:“我的想法是,还是像之前一样,只要公子找一个人替代钱堂主,你就能稳坐舵主之位。”
“替代钱堂主?”
“不错,现在群英会中,分为两派,一边是以刘正奇他们,一边是宋龙平。不过依我所见,宋龙平这边的呼声更高一些,还有春三娘辅佐,只要你和他达成合作,公子继续做舵主,而会内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他处理。”
说到这,唐云抿了抿嘴接着道:“等到日后时机成熟,公子再找机会夺回实权,这样就能彻底掌管群英会分舵。”
这女人还真是全心全意为我考虑啊!
李齐在心里不由感叹,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自己可没心思当这个群英会分舵主。
先不说现在一点好处没有,就是挂个虚名,就算以后有好处了,也得受人限制。
自己只是一个分舵主,上面还有一个总舵主,谁知道总舵主后面还有谁。
“唐姑娘的好意,李某感激不尽。”李齐道。
唐云脸颊微微一红,道:“从公子杀死于伯作的那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公子莫要见外。”
看着这女人全心全意为自己考虑,李齐心里也不由一暖。
自从穿越过来,他喵得还没有人这样对过自己。
“既然你当我是自己人,那我也不瞒你。”李齐道,“这个舵主之位,我势在必得。”
“公子愿意采纳我的意见?”
李齐摇头:“这个事情不用我们操心,自有人帮我去办,我们只要坐着看好戏就行。”
唐云一脸疑惑。
李齐咧嘴一笑道:“这段时间,你准备一下起程去京都的事,其他的事情你也不用多想。”
见李齐不说,唐云也没有多问,而是道:“一切都听公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