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
此时，她的哭颜让人看得那么心疼。
她眼角至脸颊的泪水仿佛就像是月光的影子，那样的显眼。
屋子里，只有她抽泣的声音。
“为什么......”
奚然看着她的脸，一句话没有说。
说出来可能是没有用的吧......
大概说出来会更让她难过吧......
如果再次说出来她肯定会哭的更严重了吧......
“我知道我这可能是根本就没有怎么接触过男的所导致的，但是我就是很信任这份感情啊！它是真的！它不是假的！我是真的想你在我身边！第一次......第一次有这种感情......即使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就是想要对你表达出来啊！我也是个普通的人啊，普通的女人，渴望着有着男朋友，渴望着恋爱，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啊！我只是个......我只是个正常在生活着的女人而已，我只是想要将我的情感传达给你告诉你这是真的不是随便的玩笑啊！你明白嘛！”
她的这段话，深深的印在了奚然的心上。
是的，她只是个普通的人，普通的女人，过着普通的生活，上着班，也想有个男朋友在身旁，一直以来所在的环境其实并不是完全和她心中所想融入到一起去的。
接近喊的，哭诉着的。
“真的很抱歉，我明白的，我没有将你的感情当作很随便的，我很认真的，所以我才不能很随便的回应你......”
奚然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说些什么。
“那为什么......”
她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奚然的脸上，落在奚然的身边，落在床上和枕头上。
因为酒，所以有了勇气，所以将肚子里的话全部都倒了出来。
肯定是这样的。
就算是在醉了的情况下说这些，也不能敷衍了事。
“我相信一见钟情，我相信感情来的很快，我相信感觉，相信直觉，你说的话我也全部都相信......”
奚然说的话，大概快过了现在大脑的思考。
在他的大脑还在考虑的时候，他已经这样的说着，回答了。
“所以......为什么......”
一直在问着为什么，就像是要想知道答案的原因或是在给自己不停地注射镇定剂，大概是这三个字就会让她认为“还没结束”吧。
奚然多么想要抬起手，帮她擦擦泪水，但是手抬不起来，现在触碰她的脸颊大概就是直触她最柔弱的部分了吧。
她会哭的更厉害吧。
“抱歉，而且我也没有那么优秀，没有那么好，我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陷入犹豫，也会胆小，也会......”
“什么都好，那不才是人类么！能不能不要贬低我所喜欢的你啊！明明就没有结婚......明明就没有正式交往的女朋友......”
大概，自己说错话了吧。
她的泪水，一直从眼眶流出来，没有停过，大概是要流干这些年所积攒的眼泪了吧。
不想让她在哭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做？
奚然不知道，自己都是在故作冷静，但也只能去说出要说的了。
所以......
“嗯，因为现在种种原因，所以没办法正式去交往、去确认，但是我们心中都彼此确信着，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不如说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但是没有办法对外公开吧。”
“你会娶她么......”
“会，但想是这么想，实施起来或许有些小难度吧，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你确定了么......以后陪你的人......就是你心中的她么......”
现在，白娅的语气逐渐平稳，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确定，所以抱歉。说实在的，虽然我不是特别的了解你，也不知道你有哪些缺点但就像你说的有缺点才是人类......但，像你这么好的人我巴不得想要抓紧呢......我就是认为你很好。”
“那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能给你个不确定的以后，更不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我们彼此约定过，我会遵守承诺，我也一直喜欢她，即使心中有着其他人，她也是我心中的首选。虽然这么说听上去好像挺不好的吧，像个渣男，就像是再说‘心中脚踏两条船，但是行动上没有’似的，嘛，可能表达不好，我的意思就是......”
白娅抓着奚然的脸，身子弯了下去。
她的脸非常快的与奚然的脸靠近，然后亲了上去。
她的嘴唇与奚然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奚然话还没说话，大脑就像是放慢了速度一样，思考着该说什么嘴还没有停下的时候，突然的，白娅“哈.....”的声音像是轻微地用嘴吸着气，大概是因为哭所以造成的吧，接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了嘴唇传来的触感和温度。
那柔软的触感，那让心都会暖起来的温度，奚然现在正切身体会着。
彼此的呼吸都感觉的到，足以让人脸红心跳的距离和感觉。
“唔......”
奚然睁大了眼睛，气都不敢喘。
和他几乎零距离的这个女人，是那么的美。
她闭着眼睛，紧闭着眼睛，双手没有从奚然的脸上挪开。
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只听钟表的秒针一点一点走动的声音.......
还有彼此的呼吸声。
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多少秒，白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两个人紧贴着的嘴唇也渐渐分开。
她的脸庞那样的红，奚然的也不例外。
闪动的瞳孔，泪水已不再流。
奚然看着她，双手支撑着身子的她，现在距离还是那么近。
“这是我的初吻......”
奚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惊讶，因为这肯定的吧。
“你是值得我的初吻的人，不是一时冲动，这不会后悔，因为这是证据，会在我脑海中深深的印下的证据，证明我第一次喜欢的人，是你......所以你也要记住啊......这绝非是冲动或是平常人口中的后悔，这是决心，是证据。”
“谢谢，我会的。”
大概，这么回答是正确的吧。
奚然看来，白娅似乎平静了许多。
心中，那样的复杂。
自己，真的值得被这样对待么？
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起他的，这样会辜负她对自己的那份信任吧。
“抱歉......我的头有些痛......想躺会......而且刚才开始就很不舒服......谢谢你，听我的这些任性，很久没有这样了，一时没控制住就......嘿......”
她露着笑容，非常好看的笑容，那一抹笑足以让擦肩而过的任何男人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