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现在只看你的了!”
额鳞之缘,实在事关重大,如此紧要关头,有众强环伺,连司空楚这样的老怪都不免紧张起来。
“有必要说一声,小子毕竟年轻,这收获额鳞机缘的过程可别有什么差池,三位道友不妨再细述一遍采获的方法,免得小子临阵犯错!”
炎北对额鳞一无所知,可不想另生枝节,这一点,必须有所了解才行。
“炎小友,额鳞,是太虚焱龙的龙额上的不曾被它焱火沾染的龙鳞。额鳞一共九块,太虚焱龙的本源力量就分布在这九块额鳞之上,我们需要用神元转化为命元,将灵魂力量浸入其中,只要生成虚焱命符,就意味着获得了额鳞。”东方哲很是郑重其事的向炎北解说。
司空楚亦是补充道,“这东西,就算圣人来了也只能获得一枚,虚焱命符会与获得额鳞之人的命气紧密的连在一起,生成契约关系,至于有什么样的好处,你自己获得之后慢慢的品,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好,我懂了!”
炎北现在觉得与这些老精怪打交道的好处了,那就是一旦决定,就全力以赴。不过,这其中的心机和算计,在目的达成的一刻也会同时爆发,形势和关系也会瞬息万变。事实上,到现在他的心里也很是没底,如果说这三人剖心置腹的把额鳞所有的秘密全竞相告,他第一个就不相信,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偏偏还看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果不其然,炎北独自前往光秃秃的山岩,立即收获了不少目光,但他觅得了一块最高处的山岩打坐,也一时释解了一些人的疑惑,但仍有人不时盯着他。
这里已经非常接近那缕灵魂力量的位置了,到了这里,炎北已经确信这就是这些远古强者要找的额鳞。因为距离得相当近,只是数个呼吸之后,他就察觉到还有其它几缕灵魂力量,它们彼此缠绕,同呼吸,共命运,沐浴在龙气之中似乎保持着一种蛰伏的状态。
炎北尝试着将自己的神元转化为命元,做到这一点很容易,只需要将自己的神元注入神格的本源力量之中,但这个时候也是修士神格最脆弱的时候,一旦遭受意外打击,就会殒灭身亡。不得不说,任何人想要抢夺额鳞道缘都要冒着殒落的凶险,在这一点上,用命元争夺倒是对所有人都很公平。
“炎小友,找到额鳞的第一次上手最为容易,成功的机率也最高,但万万不能将蛰伏沉睡的太虚焱龙惊动。太虚焱龙是龙族之祖,它的灵魂力量哪怕苏醒十分之一,都会产生毁天灭地的效果,不是我们所抗衡的,所以要小心!”
邬千千的提点很重要,也很及时,额鳞的位置其实在这片形似龙角山岩的斜下方,炎北并不随意选取的位置,他只要从山岩斜坡这里滑下去,将正好落在额鳞之上。
“千千道友,能否指点一下,我如果现在就动手,收获龙鳞大概要用时多久?当我成功之后,接下来要怎么做?”
炎北不得不把所有情况都考虑进去,和这些老精怪谋算计,轻忽不得。
“大约十息左右吧,成功之后,会有龙华冲天,那个时候将会龙气磅礴,浩荡千里,所有人都会发现额鳞的位置。所以你只要开始汲取额鳞力量的时候,我们也会马上动手,想尽一切办法进入到额鳞的虚无空间之中!”
似乎感受到炎北有所犹疑,邬千千娇笑传音,“其实,第一个采获龙鳞最难,但收益也最大,由我们三人为你护法,你最是安全,也是最占便宜的那一个。虚焱命符无法转移,别人就算杀了你也什么都得不到,费力不讨好,所以当你获得额鳞力量之后,没有人会对你再有半分兴趣,无需有太多的担心!”
邬千千这样一说,炎北倒安心了不少,他真正的开始冥想,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就在他准备开始行动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为什么能感知到额鳞的灵魂力量?在这里,神识神念不是都被龙气压抑住并且禁锢的吗?
炎北没有选择动手,而是苦苦思索原因。他尝试了一下,确实,神识神念仍然无法驱用,但神通手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感识之络的神通,什么灵眼络,灵耳络,品心络之类根本都施用不了,那他是怎么感知到灵魂力量存在的呢?
见炎北久久不动手,陆续扮作过来歇息的东方哲、司空楚、邬千千都有些急了,关注他们四个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都朝着这里凑近,但尚止于怀疑,所以都没有刻意的过来察看。
“炎小友,怎么回事,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东方哲有些急了,如果炎北不出手,再继续拖拉和阻延,会削减他们的用时,生出许多的变数。
“别急,有些不确定的因素,我需要做些准备!”
炎北也知道形势严峻,但他必须得找到自己凭借什么本事感知到的额鳞,这一点很重要。
屏除一切杂念,炎北忽然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帝焱圣焰才是捕捉到额鳞的大功臣,之所以能确认这一点,是因为帝焱圣焰的火苗隐隐朝着额鳞方向窜动,异常的活跃中偏偏又有些畏缩,显然,帝焱圣焰与太虚焱龙的本源龙息,有着他所不能理解的紧密联系。
想到这里,炎北动了,但却让人大跌眼镜,他竟然站了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还活动了几个手脚。这样的异举自然收获了无数人的眼光,大批的强者都迅速的潜近过来,距离最近的已经抵达了龙角山岩之下。
“三位,差不多得了,可以开工了,我们继续寻找!”
炎北一脸的淡淡,让无数强者为之一愕,敢情这位是真的在休息,在这样的地方和这样的环境中戏耍众人,摆了大家一道。
邬千千、东方哲、司空楚,心都快跳出来了,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他们恨不得宰了炎北,这玩的也恁大条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依言起身,目光几乎能活剥了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