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炎北没想到他的一席话引起吞这么多的见解,不禁对他另眼相看。果然,一族之主,一界之尊,都是非常人物,都有卓越不凡之处。逍遥帝君如是,吞一介妖主,亦如是!
“给我七天时间推衍一下替你疗毒的办法,但地点必须是在神界,还有我需要一些解毒的神丹,妖界不一定有,但肯定类似作用的妖丹或是其它的神花异果,具体的数量不定,须看情况而定。还有,在疗毒的整个过程中,但凡让我察觉到你算计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炎北给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计划,为安全计,他尽可能的想好每一步退路。
“好!”
吞在这方面让炎北很是佩服,一点不拖泥带水,答应下来的事情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七天,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窥探,我希望七天后,咱们好说好散!”
吞的眉眸间有炎北看不懂的神色。这是一个他看不透的大妖,绝世凶物,有着跨越种族的远见灼识。只要想到吞的本体是一头恐怖无边的剑尾圣甲熊,他心里就莫名的一悸,这个家伙要是恢复了实力,对人族的伤害会非同小可。
即便是吞做出了保证,炎北仍布置出禁神阵,嵌套上各种警阵。这个禁神阵只是七阶神阵,没有任何的防御作用,但却能够防止神念的察看,只要有一丝神念渗透到阵基位置,警阵都会鸣叫,就算是以吞的强绝阵道,一样无法不声不响的绕过警阵。
在禁神阵中又作出一些布置,炎北这才祭出九章甲书构建出空间结界和时光结界。这是他最大的依仗,利用一切时间规则参悟阵道,只有他的阵道达到接近吞的实力,才能限制对方的接近,制造出一些麻烦,只有做到这一步,才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至于为吞疗毒的办法,炎北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推衍。比起计尤的无情蚀神腐毒,吞中的蚀神腐毒要简单的多,关键在于吞的肉身周天运转的法门。
那是一个炎北从未了解过的周天之法,类似于他之前修炼成的十八个漩涡窍穴风洞,可以替代身络的作用。但是吞的漩涡窍穴与人族完全有异,出入漩涡窍穴的力量,是某种浩瀚无际的磅礴诡力,那是炎北从未见识或是感受过的本源力量,充斥着毁灭、暴戾、杀戮,妖异无比,这或许就是吞自己所说的妖界的位面界力。
这还是受到蚀神腐毒压抑着和禁锢的本源力量,无法想像吞一旦恢复到全盛时期实力会有多么的恐怖。炎北真切的知道,原来世间还有这种可怕力量,是真真正正的长了见识。
七天后,当炎北通过吞的肉身世界回到神界,有种重见天日之感。
这七天虽然短暂,但在时光结界中却一晃数年,使得他的阵道突飞猛进,成功的触摸到了九阶阵道的门槛。
吞给他的阵道皮卷是神界真正的上古阵道古卷,但并不齐全,不少地方他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残缺,甚至有人为的缺失痕迹,显然吞在里面动了手脚。
可惜,吞注定失算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炎北有衍神神通,能够依据阵理推衍和补全这些缺失的部分,这个本事,是炎北所独有的秘密之一。
“看来这几天你的收获不小!”
哪怕炎北再收敛和隐匿自己的气息,他身上的阵道阵韵也太过浓郁,终被吞察觉到了他的改变,神色复杂。
吞在妖界的存身之处,妖界规则达到了炎北难以想像的地步,使得他对妖界天道规则的理解越发的透彻,感悟的也越深,带来潜移默化的改变,这种改变,是无形而有质的,是真正的底蕴变化。
“如果不提升一下自己,怎么来给曾经强大无匹的妖主疗毒?”
炎北淡然一笑,深深的吸足一口长气,缓缓的吐出。回到神界,沐浴在神界天道规则之下,感觉到全身都踊跃着欢快的气息,这才是最适合他的天地,也是最利于他成长的神道世界。
“吞,我给根治隐患,你有没有什么造化宝物之类的送给我,万一以后被六翅得知我救了你,也好用来傍身?”
炎北的一番话说得吞的眼角都抽搐了,造化宝物是随便拿来送人的吗,这个叫焦枯的家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焦道友,如果我有,一定不会吝啬,可惜,造化宝物这种东西可不是烂大街的东西,无论是妖界还是魔界都绝不会多,有个一件半件的都了不得了,就是神界,也顶多九件,绝不会超过两个巴掌之数!”
吞是说者无心,但炎北可是听出了门道,“吞,你的意思是说,造化宝物的数量对应的是圣境的数量么?成就圣境,是不是和造化宝物有关?”
吞脸色微微一变,知道自己失言了,只能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过往的经历大抵如此,这个我也不确切!”
“对了,你们人族有个叫逍遥帝君的,我怀疑他就是曾经的圣人之一,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圣境强者。因为数万年前的人族灾劫,九圣人中有八圣内讧,各自选边站位,正好四对四,势均力敌,正是这第九圣的不世出,结果这八圣打得天崩地裂,使得人族的庞大势力分崩离析,才给了我们妖族和魔族有机可乘,而到了人族基业大厦将倾生死存亡之时,万源界碑凭空而现,使得我和古散都无功而返,这才使得人族的血脉传承得以延续,有了最佳修养生息的机会!”
这个可是惊世大秘闻,炎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沉默不语。细想想,逍遥帝君的诸多神通手段哪一个都是骇人听闻,听起来都不可思议,按吞所讲,逍遥帝君如果是曾经的圣人,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不过,照这个推算,逍遥帝君就算是真的是圣人,恐怕也和吞一样,是位曾经的圣人,万源界碑的出现连昔日的妖主吞和魔主古撒都无可奈何,显然需要付出了不小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