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北完成一系列的壮举返回宗门时,鲁承和琴泣等诸位真仙仍未回来,宗门建设在所有至尊弟子齐心协力之下已经初具规模,远远看上去瑞气缭绕,祥光万丈,带有一种难以言喧的神圣和超然,气象万千。
“所有弟子听令,本宗即刻起闭关,临时任命两位副宗主代为执掌宗门事务。副宗主之位,分别由鲁承和琴泣长老担任,待本宗出关,再授印契宗位,诸事暂由两位副宗主协商议行!”
炎北手书为令,传命洛天殿,匆匆的返回洛神殿闭关。此次碧霄天一行,虽然宗门在聚仙法会上建树不多,但对他个人来讲,无论是在万源洞巢,还是在碧神海域、苦墟寒峰,先后两次藉石林封阵,得益之大,超乎想像。
碧霄天,碧霄池峰。
炎北留书闭关的当天,碧霄天的聚仙法会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碧霄池峰在这一日群仙沸腾,因为聚仙法会终于决出万名仙境强者,将在这一日准入碧霄池洗骨悟道,成就仙境圆满的修为至境,获得参加仙界九城弘道会的资格。
碧霄池峰的外围,鲁承、琴泣和宗门一众真仙的脸色都无比的难看,由于诸多势力的打压,他们无一例外的遭到狙击和算计,仙境修士全部折戟法会,最终所获的名额,仅仅是宗门的保底名额,三十个。
来自八方的嘲笑和讥讽简直让他们无地自容,黯然神伤的踏上战船准备离开,所有人都压抑着无边的愤怒和炽火,他们不明白,在如此关键时刻,宗主哪里去了,那个一直创造出奇迹的宗主去了哪里,为什么失踪了,没有任何的联系?
炎北的去向虽然成迷,但有关他与碧霄天的某位长老在万源洞巢一战的内幕和传闻还是在一众真仙之间流转的,他们并没有颓唐和沮丧,相反,鲁承、琴泣、风晚秋、骆东升等人,一个个都是兴奋中带有深深的忧虑,他们听说,炎北与碧霄天的一位实力强横的长老爆发了一场大战,两人虽然生死未分,但爆发出来的实力堪比真仙中期修为,甚至比真仙后期也差不了太多。
这样的一则消息,使得洛天神府一下子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也进入了一些宗门高层的眼界之中。炎北无论是来历,还是修为实力,都获得无数沸议,不少人找上门来想见识一下炎北是何等样人,更有宗门抱着拉拢的目的想要与洛天神府结盟。可惜,炎北失踪了,下落不明,自然也就见不着,而无论是鲁承还是琴泣,都不敢擅作主张,只能婉言推托,留待日后炎北自己决断。
一下子成为了名人,炎北也一下子成为了其它三大仙府的眼中钉,肉中刺,包括与三大仙府结盟的四大地宫,都开始找上门来,旁敲侧击的打探有关炎北的种种。
关于这一点,鲁承和琴洋,风晚秋和骆东升,仍只能以种种理由推拒,防范心思更是十足,这样一来,炎北的神秘感更盛,无数版本的小道消息满天飞,流传广众。
“风长老,你德高望众,就由你安抚一下这些仙境弟子吧,宗主藏匿起来,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回来,你可以将宗主的战绩适当的宣扬一下,也好稳定人心!”
鲁承想的深远,做出安排,琴泣和骆东升都深以为然,毕竟这次聚仙法会的战绩太过惨淡,对宗门的士气打击的太大了。
报!
有弟子急报,令四人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现在是战船疾航,这种时候接到的消息必然是顶阶的灵剑觅踪手段,除非有宗门大事件才会启用,这说明宗门有大事发生。
一道灵剑遁入舱室,四位洛天神府的高层的心神都崩紧了,生怕听到炎北殒落或是宗门遭袭的消息。
灵剑传讯,是仙界宗门独有的手段,这种灵剑截获的价值极低,往往指定了专人获讯,一旦驳杂的神念注入,会自行爆掉。
在四人中,最具权威的无疑是鲁承,哪怕琴泣的权力丝毫不弱于他,在地位之上,还是要尊鲁承为首的,也是第一个启讯的人选。
鲁承当仁不让的破禁驻念,随即,他就呆滞了,满脸震骇,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鲁承傻住,灵剑传讯的消息一个比一个重磅,砸得他有点晕,回不过神来。
“老鲁,是什么消息啊,快点说来听听!”
鲁承的表情在他们看来太过诡异,喜怒难辨,无法揣度。这让他们心急如焚,如若不是怕一个不慎毁了灵剑讯息,早就自己察看了。
“第一个消息,宗主无恙,已经返回宗门闭关,还颁下手书,令鲁某与琴长老接任副宗主之职,执掌宗门一切事务!”
“哈哈,宗主没事,这个消息太好了!”
骆东升击拳,当真是松了一口气。
琴泣脸上的喜色却敛去了,“鲁长老,那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还有其它的重大消息?”
“是呵,老鲁,你快说说,是不是宗门有什么事啊?”
一向老成持重的风晚秋都急得团团转,眼巴巴的盯着鲁承。
“还有两则消息太过惊世骇俗,我得再确认一下!”
鲁承也冒汗了,生怕自己看错了,再三确认。
呼!
他长吁口气,看向三人,“第二个消息说,碧洛天与海境的陆路通道在前十几日突然被一个无比浩大的阵界阻断,这个阵界是从海底冒出来的,形如天幕界壁,将海陆接壤的通道完全截开,至少能令海族百年内难以犯境!”
什么?
琴泣、风晚秋、骆东升脸色都变了,鲁承之言,当真是字字如雷,让他们喜出望外,不敢相信。
“老鲁,你没看错?”骆东升眸子里爆出精芒,如若鲁承所言非虚,洛天神府的海境之扰将安枕无忧了。
“错不了!”
鲁承苦笑,看了一眼狂喜的琴泣和风晚秋,这两人乐而忘形的与骆东升击掌为庆。
“你们先别忙着庆祝,还有一个消息,比这个还震憾!”
“啊,还有?”
骆东升有种做梦的感觉,飘飘然,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