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凭借洞府之地硬撼三大至尊,这个炎北,实在厉害的让人没话说!”
有人叹息,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七气尊者?”
这样的疑惑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心思莫名,炎北来自下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到底有怎样的际遇,能拥有如此诡绝的神通手段?
“人家还不是七气尊者好不好?”有人持不同的意见,怎么看炎北也是六气尊者巅峰之境,距七气尊者还有一小步的距离。
“什么也别说了,我们认栽,愿拿积分赎人!”
这件事被重新提出来,没有人再有异议,哪怕心中仍愤怒不甘。每一笔积分交易成功,只要报上赎人的名字,聚灵盆地内就会有一道灵光冲天而起,幻阵之处会开启一条通道,直通立碑之地,该同门自行走出来。
“唉,这种禁制手段着实了得!”
乌措感慨万千,这种阵道手段他就做不到。他以阵道修行,本来以为炎北充其量与他平分秋色,孰知,短短数年,已然将他超越。
“所有人都出来了,我们也走吧!”
不少观战者看到炎北的洞府外,幻阵开始弥合,里面浩荡的仙灵气隐匿不见,眼前一片苍茫,荒原再次显得空旷无比,只见隐隐青黛墨色,这代表着这件轰动整个无妄宫的大事件告以段落。
还逗留的人凝神打量这里,他们知道,这片荒原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将会成为无妄宫的传奇之地,而眼下,最醒目的就是那块断裂两截的北望碑,当有一日,立碑之地处,这块碑重新立起,那或许就是无妄宫再起风云之时。
……
聚灵盆地,仙灵气依然浩瀚,但身在其中的炎北,能够感受到这里的仙灵气已经不如初时那么浓郁。这一场风波,炎北倾尽全力,对九座灵山的仙灵气形成巨大的消耗,也只有他才能够感知到这一场消耗是多么的恐怖。
“还好有你!”
炎北把玩腕上的手串,这可是九簇离火源石和芝魂命珠所化,曾经支撑起整个转生境,后来又形成转生墟空间。时至今日,他仍很难想像这么一束手串曾经有如此巨大的作用,更屡次将他最险危的生死关头救下来。
“不好!”
炎北突然激灵灵的打个寒颤,神识一痛,色变大叫。倒不是有什么变故,而是他的一柄高阶戒指突然变得灼热滚烫,神识一扫,竟然是里面的赤色长戟在吞噬他的星河戟刃。
这可是要他命一样的异变,星河戟是祖石与半片太古斧刃以及刃金所化的子母打魂石,三者融合所化,最终形成星河戟刃,他一直苦于星河戟刃没有戟柄,仅为器胚之刃,一直想觅求一位器道大师为他打造成神兵,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从转生墟得来的赤色长戟竟然要吞噬星河戟刃。
“哎呀!”
炎北顿胸捶足,这两样东西他本来从不放在一处,只是不久前的大战,他临时意动,弃星河戟刃而不用,凭聚灵盆地的阵力强行驱使赤色长戟力败艾依,事后,因心神不属,又身受重创,随意的将两者放置在一个戒指之内。他的元神和神念本来都与星河戟刃有着紧密的联系,只恨受重创以后,忽略了星河戟刃传来的异样,致弄成如此局面。
“哎呀,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炎北直拍大腿,竟然学起了天葵招牌式的惨嚎。赤色长戟不知何时已经与星河戟刃嵌接在一起,用尽办法也分不开,星河戟刃至少有一半已经嵌连到赤色长戟的戟身,形成类似剪刀状的古怪样子,结合部分有炽温,灼烫无比,几乎要将戒指融化。更要命的是,他的神念再无法与两者产生联系,没有了任何感知。
将连成一体的两者取出来,炎北毫不犹豫的将它们扔入仙灵气液化的碧湖之中。他并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内心觉得必须将炽热温度降下来,日后如果寻一位器道大师,再想办法将两者分开。
有手串保命,炎北所受的重创性命无虞,但伤势极重,好在九座灵峰足够他疗伤的本钱,他迅速的闭关,开始疗伤修行。
……
三年又三年,在无妄宫,炎北力败三位至尊的传奇经历,并没有因为他的闭关而失去热度,观看过那一战的同门仍在闲暇之余津津乐道。炎北之名,在无妄宫成为了最有震撼力的名字,凭借阵道神通位列无妄宫战力榜的第十位,也是唯一一位修为不是至尊的存在,极具神秘色彩。
炎北位于战力榜的第十位,在无妄宫的议榜方面极具争执。当年,他以一人之力独败三大至尊,其中还有两位位于前五的至尊同门实在是战绩彪柄,但由于是借助于阵道外力的缘故,而阵道又是大道旁类的主干支,算作他实力的一部分,故而他始终位于前十之末,这个名次如果再有变化,只能看他今后的战绩走向了。
在六年间,有无数的无妄宫同门在修为上取得至尊修为的突破之后,来到荒原的立碑之地,在断碑前,叩阵叫嚣,意欲向炎北挑战,期望一战成名。
有人阵道修为屡有突破,达到八阶阵师,亦甘冒奇险试图解阵破阵闯入进去,但随着那个人的宗门命牌在十天后碎裂,再也没有人胆敢再进行此类尝试。
而那些在断碑处屡次叩阵的,注定是失望的,因为在六年中,断碑处没有任何动静,那两截断碑,‘北’字与‘望’字相倚,被荒草掩去大半,唯有那个北字,满是风尘,带有某种凄凉,靠在望字碑上,斜插在立碑之地。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三年的竞擂又举办了两次,准冠来到断碑之地,眺望荒原,总不免遥想当年炎北的超卓风采。每当这个时候,他都痛恨自己当年为什么要选择回到孤井村,致错过了这一场传奇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