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面老者更显生气,冷哼,“好啊,这是去帮人忙,结果砸到了自己的脚,居然被人擒获,不但坠了我百渡仙峰的名头,还要拿出一万积分赎命,我真是收得个好弟子啊!”
“仙师莫怒,弟子们自当为仙师解忧,将师弟解救出来!”
“解救,解救他什么?”
红面老者更怒,“灵信居然能送到百渡仙峰,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家是故意为之,让你们的师弟这样做,否则这封灵信怎么可能完好的送达这里?”
弟子们噤声,他们也猜到这种可能,但不能明言,这事关百渡真仙的声誉,需要慎重行事。
“弟子愿为仙师服其劳!”
白衣弟子叩拜,为人徒者,理该如此,更何况,他掌控着关于无妄宫的消息来源,修为是众弟子之首,是最合适的人选。
“好吧,文竹白,就由你率人前去,此事事关我百渡峰的声誉,须妥当行事!”
“是,弟子遵喻!”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文竹白,再次叩首,退了出去。
……
“这个炎北,真是好胆!”
艾依在自己的洞府狂怒,他收到了三封求救灵信,都是遣派的较为听话的同门,结果,居然都发来信息,需要三万积分赎身保命。他清楚的知道想要送到手中的灵信肯定不止这几封,光是他知道三人招揽的同门就不少,这些人的灵信肯定是不敢送到这里。
“哼,不给积分难不成这个炎北还真敢戮害同门不成?”
“艾依师兄息怒!”
劝慰艾依的正是门罗,他们同属无妄宫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为同门中的天之骄子,似攻打炎北洞府这等闲事,他们都指派了一些得力的帮手,结果,门罗的处境与艾依一模一样,苦于无法借助师门之力,只能来找艾依商议。
“我的师妹清莲和师弟成辉,也发来一样的消息。清莲讲得仔细些,说炎北逼迫他们签下了誓道书,承诺一万积分的赔偿,限期为一年,我们虽处于不利,但时间尚算得上宽裕,艾依师兄,这件事马虎不得,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这件事暂时不能让仙师们知晓,否则损害的是仙师颜面,虽说我们手里确实有些积分,但要真的全掏出来,也清光了家底,这件事,我们还要琢磨一些其它的办法!”
“也好,我已经联系了一些收到灵信的同门,这件事不宜闹大,最好不要上达天听,我们能处理最好,实在不行,我们就用强的,我听说乌措的伤势渐好,对炎北的手段咬牙切齿,一心想要报复回来!”
门罗轻吁口气,他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当初认为很快能解决的事,想不到会拖成这种局面。特别是他煽动不少人做事,想要争取最大的好处,结果,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几十封灵信辗转都送到了他的手上,这么多的积分,他上哪里去弄?
“这是下下策,炎北要是识趣的话,无需这么做,如果他真的不识抬举,也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唉,这个家伙贼着呢,龟缩不出,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我们能够招揽的高阶阵师不多,乌措是唯一的准八阶阵师。”
“炎北肯定不会是八阶阵师,有乌措在就足矣,现在的关键是想办法将同门解救出来,否则会让我们的声誉大损!”
“可不是嘛!”
门罗满腹怨气,“这件事越快平息越好,真的弄大了,让仙师知晓,我免不了要闭关思过,几十年内甭想再出来!”
“好了,别多想了,明日我亲自前往,如果炎北他识抬举,一切好说,真要不知自己半斤八两,我会出手!”
“只要艾师兄肯出手,门罗必定全力协助,就算将此事闹大了,也在所不惜!”
“希望不用走到那一步吧!”
艾依与门罗相视一笑,各有算计。
……
“各位同门,不过是戒指而已,里面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交出来,不但省了一万积分,还能马上获得自由,怎么说都是合算,你们再考虑一下!”
炎北笑眯眯的规劝一些阶下囚,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消息传出去会带来足够轰动的影响,正是由于他们万般不情愿将事情闹大,方给予了他很大的便宜可图。
名誉和声望,在有些人眼中看得比性命还重,戒指里虽然全是珍逾性命的宝贝,但爱惜羽毛之下,身外之物还是可以忍痛割爱的。
一番苦劝,有三人交易成功,炎北脸上的笑容比灵花还灿烂,“诸位师兄们,看看啊,这可是前车之鉴,他们都能舍弃,你们还犹豫什么?自由啊,声誉啊,只要舍弃身外物,这件事如同没发生,小弟绝不会到处宣扬!”
“我们宁愿等人来救,一万积分,总好过将全部身家搭进去!”
大多数人怒火焚眸,恨不得将炎北生吞活剥。不过,他们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如同肉在砧板,时不予我,故一番说辞毫无底气。
“其实,你们现在全是盘中菜,戒指呢,我要强要,你们给也得给,不想给一样得给。不过呢,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不想委屈大家,毕竟大家都是同门,所以呢,我最后问一遍,如果你们执意如此,我也不强求,但如果再想交易,那是要提价的,我给大家一个时辰考虑!”
炎北一脸淡然,但笑容渐冷,转身离开。哄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炎北这个拿捏正中他们的七寸,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一个时辰中,百余人在纠结中做出选择,最终有三十多人愿意交出戒指以换取自由。当然,以血脉为依存的东西肯定不在其中,会放在识海中温养和暂存,但很多无法放之识海中的,终逃不出落入炎北手中的下场,让他们一个个恨得牙根直痒痒。
其实,这个人数并没有达到炎北心目中的数量。他觉得如果是自己,不是极特别珍贵的东西,都愿意舍弃换取自由身,但显然,剩余的这些人想法和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