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热闹了,我也该出手了!”
炎北打开九爻阵禁,心中热血滚烫。他觉得是时候检验一下自己修炼的成果了。
将最内围的布阵材料抽离,撤走,炎北在最外围的区域反倒驻足。他察觉到这里有异,竟然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布置了无数警阵,这些警阵的作用仅仅是示警,并无任何伤害作用。
“看样子我是被人盯上了,一旦离开,会为人察觉!”
这些警阵数量太多,炎北可没功夫和它们耗上,只能无奈的触碰,就算被人盯上也顾不得了。
炎北逛了两日,仅仅遭遇十几波人,都是抱团而行。这些人见到他单人独行,竟然颇为忌惮,对峙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退走。
他们为什么避战呢?
炎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期盼着再有大战风云,岂料一连几日都十分平静,这一幕让他十分纠结,照这么下去,万人名额并不易凑齐,对他的计划非常不利。
前方雾气腾腾,有些诡异,炎北也变得谨慎起来,小心的察看了一下,结果发现这里布置有大阵,封印了万里之地。
“好大的手笔!”
炎北惊叹,就算是他也做不到这样,光是材料就是天文数字,此地之人绝对是个阵道高手,比起他来也不諻多让。
远方有变,金色的火光漫天,茫茫一片,隔着数千里,炽热就扑了过来。炎北犹豫了一下,虽然察觉到那里聚集着数千人,还是换了个方向。他能感受得到那里有熔火滔天,足以令天地干枯,这是天地显兆的绝大神通,就算是他处在中心,也会吃不消。
更重要的是,当初神念洞察这片山河时,那里正是最为神秘之地,饶是他也觉得恐怖,这样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妙。趋吉避凶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又过一日,炎北变得郁闷了,他奔赴了神念感知到的一处战场,可来迟了,大战已成硝烟,连个残伤者都见不到,附近数万里不时有传送光束闪亮,又有人离开。
“不行,我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炎北终归还是着急了。他的符记上只有区区四十八这个数字,都是在他闭关修炼期间盲目闯阵之人留下的,算来,他还没有正式斩杀过一人。
这种境况在傍晚时分总算有了改观。他徜徉在一片山林,其实在以神念察看远方哪里有大战,不料有吵杂之声,山林中有几十个人冲了出来。他光顾着远方,想不到竟忽略了近处。
“杀了他!”这些人根本不管他是什么人,直接要动手。
“记住,先打残,最后由闵师兄完成最后一击,让他先完成万人之数!”
有人不忘叮嘱,显然把炎北当成砧板上的肉。
灵芒交织,各种神通法技抛了过来,施加在炎北身上。毕竟进到这里来还是头一次动手,炎北先把锅一样的龟甲背起,再驱白焰护身,攻守兼备。白焰乃是祖火圣焰,威效不亚于防御神通,两种至强防御一齐施展出来,令他比较心安。
焰芒高炽,当这些人心神稍为松懈,炎北动手,一指点出。
寂灭指!
这一指,寂灭气息如狂潮般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这些人淹没,狂暴的寂灭杀机似乎引爆了什么,有雷霆爆发,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我靠!
远处掠战的压阵之人被这一幕惊呆了,震傻了。炎北这一指之下,数十人无人幸免,丝丝生机被寂灭之气汲取出来,加持在炎北身上,绽出神光,犹如神人下凡。
“快逃!”
有人大喊,幸存下来的人作鸟兽散,顷刻间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我的实力,现在有这么强了么?”
炎北有些纳闷,觉得不可思议。他甚至没有动用全力,就产生了这样的效果。
“不对,肯定有别的缘故!”
炎北仔细察看这一带,突然凝眸。他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波动,神念突然变得异常的活跃。
“我去,这下面是什么?”
炎北惊住了,感受到对战的山林之下似乎有泉眼,喷涌灵光,霞光绽放。
“这些人为什么没有发现这里的异样呢?”
对于灵光霞彩感知的越来越清晰,这瞬间的疑惑被炎北立马抛在了脑后。他祭出一柄剑器,向下挖掘,很快触碰到一个神秘的禁制,被阻住。
“哇,是这个天然禁制破损了,逸散出了里面的气息!”
炎北总算发现了端倪,应该是他释放出来的寂灭气息点燃了这种气息,造成超出数倍于真实实力的威效。
“居然是血珀真晶,难怪如此!”
炎北眼睛都红了,血珀真晶乃是通灵圣物,据传是瑞兽的真血历经万年凝成,能孕育生气,守护生机不灭。他挖开了这个泉眼,仅有一小汪水,泉眼处有一块黄豆粒大小的血珀真晶,刚好淹没。
泉眼之外,是一处天然禁制,可惜已经残破,崩裂一条裂隙,有灵韵渗透,并不明显。
“我要疯了,这绝对是好东西!”
炎北并没有失去理性,保持着警醒。他察觉到莫大的凶险,注意到四面八方爆发出惊人的各种气息。一道道身影出现,迅速的掠进,至少数十人冲过来,全都出手,爆发出冲霄的神光。
我真是傻,原来这里早被人盯上了!
炎北懊恼,鹏化神通施展出来,斜掠而上,避过无数攻杀手段,远遁百里之外。这个地方沸腾了,乱战成一团,
轰隆!
轰鸣巨响,有惊雷滚滚,天然禁制被强行轰开,莹莹灿灿的神光冲天而起,霞彩伴着雾霭缭绕弥漫,引发无数人为之疯狂一起向前冲过去。
杀!
所有人战成一团,不断有人赶过来加入战场,十几息过后,已经有近万人加入进来,还有不断有人跃跃欲试的夺向这个方向。
整片战场,不时有人爆成血雾,所有人都舍生忘死的杀戮,各种神通不遗余力的施展,各种五行属性的结界和界域不断更替交迭,不少人同时遭受重创同归于尽,也不知道这一条条的人命会划归在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