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北将消息玉简全部收起,没敢提出更多的要求,适时的表现出感激之情,迅速的离开。如果没有猜错,他已惹来麻烦,这个面具不能再用。
炎北更换了一个面具,当然,这个面具的品阶较低,容易被人识认,但这是没办法的事,他只有一个上品面具,换上的这个面具的等阶算是中品偏下,已经算是最好的了,他只能浑水摸鱼,看看能不能安然抵达八昆山的外围。
从三界城到距离八昆山最近的百尊城,炎北祭出飞舟绕城而行,不眠不休的飞行一个半月之后他已经遥望百尊城的轮廓。这般的急行,总算是腾出空闲,炎北取出消息玉简,查看东极域近来发生的大事。
玉简上的消息分门别类,有数百个之多。第一个消息让他精神一振,说是北疆出现一个北盟佣兵团,这个佣兵团最大的特点就是全员都是神机境修为,但个个都有越阶挑战的凶悍实力,随便站出一个都能够力战合虚强者不落下风。
炎北看到这个消息几乎第一时间就确定,这个佣兵团必然是以奇迹佣兵团为班底的蒲平兄妹、东谷、文大师等人。虽然不知道其它人还有谁,但只凭北盟这两个字,他就猜出佣兵团打出如此响亮的旗号,必然是想和他取得联系。
接下来的消息多是一些流言和东极域宗门势力走向。炎北对这些不感兴趣,匆匆一览,更多的是关心事关云族的消息,可惜,这方面的消息并不多,倒是有不少传言,说是云族的余孽逃亡各地,不少宗门有发现,被清剿。
这个消息让炎北愤怒,可惜他有要事缠事,力所不及,一时间也苦无对策。
子幽一族的庆典算是大事件,四界之地都有宗门家族赶过来贺礼。当然,这些宗门家族多局限在西界,像东原、北疆、南渊,还真少有人赶过来,毕竟子幽一族的根基在西界的八昆山,外人多闻其名,有深入了解的并不多。
炎北把消息大致的扫了一遍,流露苦笑。他发现消息中并未提及自己,如果说,现在外界对于他的行踪下落漠不关心,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只能说,三界城的仲氏钱庄在这一点上做了隐瞒,没有猜错的话,他处身在西界的消息已经广为传播,或许现在整个东极域都知道了此事,他的仇敌以及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宗门世家应该正急着赶过来,到那个时候,他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一个半月的时间,那些人应该也能进入西界之地了吧!”
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炎北心中并无惊惧,坦然而行。奇怪的是,当他迈入百尊城,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城门处同样有开具灵眼的守门修士,愣是让他蒙混过关了。
“会不会他们故意如此,待我进入城中,再来个瓮中捉鳖?呸呸呸,不对,是来个瓮中捉龙?”
炎北犹疑,觉得不妥当,因为他始终有种被缀上,被人盯着的不舒服感觉。
“得想个办法!”
他寻个客栈休息,然后再度易容改貌离开,每行一处就将手中的面具改换,几乎轮换个遍,离城之前,终于察觉这种气息消失掉。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炎北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再回去。子幽一族在西界的势力根深蒂固,他以一己之力想要对付子幽一族无异于蝼蚁撼树。但他仍未打算退出,不论如何,他必须阻止这个道侣庆典,至少也要找云紫衣和云轻语问个明白,如果二女真的要报答恩情,以身相许,那么他只能离开。心似火灼的炎北决定先制造一些事端后再行定计。
“必须得出手了,否则会来不及!”
他望向远方群山喃喃自语,然后开始炼制阵旗,着手准备。
……
八昆山,群山环绕,延绵百万里。子幽一族世世代代就生存在百万群山之间。这原本是个隐居避世的世外桃源,但在数千年前,子幽一族终于有人耐不住寂寞,从大山的至深处走了出来,在东极域创建了不朽的基业,最终在西界落户生根。
至今,子幽一族的根基仍然保留在八昆山的最深处,经过万年筹谋,祖辈们兴建的祖业成就了子幽一族人丁兴旺的根本,子幽一族世世辈辈外出的人们,最终都会选择回归故里。
炎北站在八昆山最外围的一座巨峰之顶,俯瞰山下的一条古道。在他身后,是五城之地的最后一站,百尊城。
百尊城,可以说是子幽一族的门户,炎北匿迹而来,行事低调,这一刻孤身登峰,更是不为人知。
峰下,是西界极具名气的八昆森林,这里是西界子幽一族的内围领地,这条古道亦是子幽一族与外界联系通行的必经之路。两侧皆是茂密的森林,最矮的巨树都接近百丈之高。
八昆森林,里面据传有强横的凶兽猛禽。这只是一种传言,无法辨识真假,因为子幽一族并不允许有人擅自闯入这里,潜行匿迹的炎北已经是多年以来罕有的例外。
古道有光,是一种流线性的莹光。这是流莹石,通常用来指引路线,标明方向。古道蜿蜒,在八昆森林内穿梭,从百尊城方向不断有大型的舟船驶过来,进入到八昆山的深处。
能绕过子幽一族的重重布防,抵达这里,炎北有几分得意。他是下过一番苦功的,也有幸运的成份,但终归还是闯进来了。只是他不敢继续深入,因为八昆森林里面布置的禁制和法阵太多了,以他的阵道仍不敢以身涉险。
古道的深处,来来往往艘飞舟沿古道穿行来去,炎北目光随之移动的同时也渐趋冷厉。
“就从你开始了,管他来的是谁!”
炎北御空而下,祭出一柄狼牙棒。这是他在三界城求购的上品灵器,就是用来搞事的,花费不菲。
轰!
古道扬尘,迎面而来的飞舟倾覆,这一击,炎北直接轰开了飞舟的防御法阵,甚至撕开了飞舟的船体,裂开巨大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