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古灯,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炎北也落入轩辕古灯之前的险境,险相环生。他的衣衫破裂,不过要比赤身要强上一些,内衫还在,只是有些残破。
这计策本来就是行险,这种境况炎北有所准备,祭出一章甲书挡在身后,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他关注轩辕古灯,发现这个家伙果然有一套,以锁链与那个女子构建出一个桥梁,还真的锁住对方,让这女修甩脱不掉,急得怒叱连连,让炎北迅速拉近了距离,三人几乎并行。
“可以了,走!”
炎北大喊,施展风云遁,脚下生出飓风,腾起云气,逃向一侧。
他这是在赌,赌洪荒三眼狮子的目标就是那女子,至于轩辕古灯,他提示了,听不听是轩辕古灯自己的事,真要被祸殃池鱼,也和他无关。
忽!
身畔劲风扫过,有惊天一吼,炎北的风云遁被洪荒三眼狮子的挟风之势搅乱,栽个灰头土脸,但他成功摆脱了洪荒三眼狮子的追击,来不及看轩辕古灯逃没逃掉,急忙闪身反向而走,尽量拉远与洪荒狮子的距离。
一天后,不知逃了多远的炎北心魂稍定,辨明方向带着遗憾上路。他失去了五元裂阵石,实在是巨大损失。不过他并非没有收获,至少轩辕古灯的天道誓约也算是成就,自此少个强敌。
炎北祈祷自己不会再撞上惊魂难安的大场面,或许他的祈求得到天意的垂怜,接下来的一路虽然惊险,但安稳而渡,他独自穿行,一如当年的凶莽荒原。
“灵神祭的本意是什么?我将走出来,并未有任何的感觉!”
炎北独行,感觉将要走出荒原深处,他见到太多的洪荒古兽,大多都是食草一族,能和睦相处。当然,具有暴戾虐狂的本性的凶兽也数不胜数,他辨之,识之,避之,绕之,有惊而无险。
炎北再没有见到任何的太古遗种,但不时听到远山有咆哮,响彻荒原,令洪荒万兽蛰伏,瑟瑟发抖,这是一种大恐怖,炎北坚信好奇害死猫,有前车之鉴,尽量选择远遁,规避凶险。
继续东行,七日后,天际有惊雷,隆隆作响。炎北忽然感受到一种神魂俱酥的舒畅,他的神识有悟,自己终于闯过了灵神祭,将要接受灵神祭的洗礼。
惊雷震,空间识海如浪潮一般的翻滚不休。荒原的天穹之上,一束神霞坠下,将炎北笼罩。他沐浴神霞,舒筋展骨,所有的负面情绪被洗灈,识海有一种通透空明,这神霞化作一缕缕的识气,涌入进来。
天呐,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炎北狂喜,不敢怠慢。他对神识如何修炼始终捉摸不透,这神霞能够化作识气,用脚丫子猜也知道是在壮大识海,这机缘不能放过。
炎北催动一百零八道身络,但所化识气的效果甚微。他单独催发十二道感识之络,果然有惊喜,他的心络为主脉,其余十一道络辅之,形成神霞漩流,有鲸吞之效,疯狂的转化识气,然后汇入空间识海。
这种情势只维持了三十余息,神霞溃散,一点点的消逝。不过这已经足够,因为八成多的神霞被他掠取,炎北肯定其它人做不到他这一点,此番获益之大绝对是大丰收。
炎北注意到虽还在原地,但荒原深处的咆哮之音归于寂寥,再不可闻,或许,这灵神祭的本身就是一个幻境,很多是真实的,也有很多是虚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炎北注意到戒指里面盛放的东西都是真实的,那半截洪荒古犀的独角还在,洪荒古犀的血肉也还是满满的,有血霞缭绕。
接下来的一路顺风顺水,出荒原,返初界。炎北如同归家的游子,来到云族的属地,北望山楼。他想家了,想见见熟悉的面孔。
北望山楼仍处于紧闭门户的状态,炎北这才想起古庙圣血之争时,云族遭受到其它三大秘族的打压。这三大秘族有古族和轩辕一族撑腰,行事肆无忌惮,令云族建立起来的基业损失极大。
炎北心有愧疚,他曾向云紫衣作出承诺,圣族传承地有了结果,会让三大秘族血债血偿。可古庙获得圣血之后,三个月的空闲,全用来为圣族传承地做种种准备,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虽说炎北并未错过承诺的时限,但他知自家事,深明自己的自私。如果不是见到北望山楼的荒凉模样,他相信自己不会想及这件事,云族人或许不会把他的承诺放在心上,但他不能原谅自己。
炎北徘徊在北望山楼外,足有半天光景,有万千头绪,不知从何下手。开启通讯珠,里面有海量的信息,一时无法全部观阅,最终他觉得还是离开灵神古界,先谋安全地,再从长计议。
灵身复归,与本身融合。炎北抵受着灵身与肉身长时间分离的强烈眩晕负效,感识之络开启。他听到一阵阵的轰鸣,来自于隐阵,心中有怒火生,因为隐阵正在被攻击,发出悾悾之音。
炎北睁开双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西界天外仙城的文大师,他为主控,指挥数十名弟子破解隐阵,已经找到一些途径,摧毁了一个阵基。如果炎北再晚回来一些时日,任由他们这么下去,隐阵被破是迟早的事。
炎北迅速的修复一些破损之处。他的动作是一种态度,会被这个文大师感知,如果对方仍要继续,代表着撕破脸,将有一战。
果然,这文大师面有错愕,通知所有人住手。他在隐阵前方踱步,筹谋对策。
“是炎小哥回来么吗?”
文大师流露亲切的笑容,但这只能让炎北厌恶,实在懒得与之打交道。他撤去隐阵,将阵内展露出来,一览无余。
这是攻心之策,他辨别不了这个文大师的修为,至少在升灵境界之上,只凭对方不入灵神古界就能看出端倪。他觉得如此故作玄虚,坦然见之,反而会令这个文大师疑神疑鬼,不敢孤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