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轩辕一族的血祭法,以族血为祭,有噬血吞魂之效!”
玉晚晴凝眸,细观,感受这道法之威。
“这个炎北完了,血祭法能燃血灼魂,如果不是纯血,能伤到真身本源,致道基受损!”
司空晴秀眸如水,波澜不惊,有了决断。
“他本就该死,饶介和饶灰兄长都想杀他,只是闭关不能亲手而为!“
饶雪儿冷笑,但秀眸不眨,关注场中轩辕古灯。血祭法是大杀技,以族血为引,八族各有不同,这是难得的感悟良机。
场中,长啸裂空!
炎北逃不出血影的笼罩,双眸有火焰升。那是一种无比的难过,仿佛他的身体有什么沉睡的东西受不了这种烧灼,在觉醒。
“快看,那个害我们受伤的家伙眼中在喷吐火焰!”
有观战者惊呼。他们并不好过,炎北的半片斧刃曾劈裂大地,形成杀谷。现在他的修为大进,有所压制时还好说,此时无暇顾及,斧刃杀芒自行释放出来,无差别的纵向攻击,令很多人就算是没受伤也衣衫尽裂,苦不堪言。
“他的半片斧刃很厉害,还不能完全驾驭,不能收放自如!”
有人看出端倪,指出炎北的不足。
场中再闻炎北长啸,他的胸前也燃起火焰,祖岩玉石仿佛苏醒过来,腾起漫天的赤焰火光,令他沐浴火霞,宛若火神临世。
他身周的七枚冷月绕体反而不显,半片斧刃释放金色杀芒,截断一方空间,将八族人杰阻挡在外,无人能够近前,显然是有心之举。
“两位兄长,这是魂血显兆,这个炎北的血脉纯正不下你我,但不得其法,轩辕古灯的血祭法该奈何不了他,需不需要助他一臂之力?”
东方明珠秀眉微蹙,看向围观的人群。她发的是族中密语,询问隐没在人群的东方博今和东方印!
“明珠,不要妄动,我们不能站在七族的对立面!”东方印叮嘱,继续冷眼旁观。
“明珠,我们与炎北虽有同盟之谊,但不宜直接站出来,印兄的意思是静观其变为佳!”东方博今怕东方明珠不明确,补充一句。
场中风云再变!
轩辕古灯披发飞扬,血祭法虽令炎北受到重创,但似乎激活了炎北的血脉之力,得失掺半。
这是轩辕古灯没想到的,不过他并不担心,而是诵颂古咒,一盏古灯,自他的右眸中透出,释放漫天道韵,摇曳古朴的微光,缓缓的与虚空中古灯虚影重叠。
那一刻,古灯喷薄无尽血光,笼天罩地。有雷鸣电闪,劲风狂舞,这空间之界的无尽云气,尽数汇入真实无虚的古灯之中。
这番异象,惹起无数人惊惶,三千圆玉台在之前的大战中有两个破碎,其余的又有多少能够经得住两人这般大战?
灼魂血灯!
血色残霞,是一种凄绝的艳美。古灯微光,如血,拢一方天地的元气,施展出无上道法!
“快看,那是怎么回事?”
玉晚晴玉容惊变,注意到沐浴火焰的炎北身体有金焰缭绕守护,一层层的透出来。
“那是灿金色的焰盾,只有纯血方能施展,这有点像是古家血祭法,难不成这人有古族血脉?”
司空晴惊骇,这个炎北行事手段均出人意表,震撼人心。
此时此刻,炎北周身有灿金色的焰盾护持,如火神临世,在古灯显兆的血色微光中探手一指。
梦神指!
那一指点出,有道韵弘音共鸣,这片空间恍如梦境,天地皆虚幻。
这一指惊世,在空间蔓延,弘音鸣心,足以拘所有人的心魂入梦,都觉眼前的一切皆是过眼烟云,残梦难圆。
首当其冲的轩辕古灯感觉到这一幕有些熟悉,在恍惚中坠入最深沉的梦境。
那是尘世轮回,他跨过问道修行的巅峰,傲啸世间,驰骋天地。然而,无情的岁月面前,寿元将尽,他的气血干枯,被噬魂古灯反噬,化为一缕精气。他拼死挣扎,但古灯残照,微光似血,终被吞噬掉。
轩辕古灯醒梦,无比惊恐。这一幕他经历过,正是被炎北第一次斩杀时发生的,岂料又一次措手不及。如今这一幕重现,难不成他再一次栽倒在同一式道法上?
轩辕古灯动弹不得,不需睁眼也能感受到有一指点来,无可避,无可抗!
不!
他悲绝,道心如山,有裂隙生,想要做点什么,终归还是不能!
轰!
一指定眉心!
轩辕古灯绝望,眼前有血色残霞,大漠孤烟,这一幕如此清晰!。
枯骨,古灯,碎魂。有呼啸着的冷风,吹散了一身的骨,残灯滚远,魂灭,天地随之寂然。
“我说过,你执意前来,我不介意再斩你!”
炎北静默,燃放火焰的眸子久久不曾变化,空洞而冷血的眼神,不搀杂一丝的情感。
小北!
那一声呼唤,令炎北全身一震。他的眼变得迷离,渐渐有了色彩,有情感迸射,宛若有炽阳般的暖,侵入心怀,令那丝空洞和冷血如冰雪消融,一点点的融化。
紫衣姐!
炎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凝望人群的某个地方。他笑了,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全身的火焰渐熄,一身灼灰,随微风而散。
一切都不重要了,相拥,入怀!
那是一种踏实,如同最舒适的大床,最温馨的家,最牵挂的心上人,拥有她就拥有了全部。
炎北微笑,有千言万语散于风中,只留下那一抹柔情,深深凝望!
“要不要这么煽情,好多人在看啊!”
一旁,云紫月直翻白眼,对于炎北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很是气愤。
“别,好多人在看啊!”
云紫衣想不到炎北如此的放肆和大胆,满满的相思令她不顾一切,但回过神来,羞得脸如红布,不敢抬头见人。
“管他呢!”
炎北觉得自己现在脸皮厚得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香炉妹妹,替我们挡着点!”
香炉妹妹是云紫月最敏感的字眼,气得跺脚,“难怪有一帮女人想挠花你的脸,我才懒得管你们!”她躲得远远的。
“也好,她走了,耳根清静!”
云紫衣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秀眸如水,有海洋般的深情,亦有嗔怪和怨怒。
“不许你再气她!”
“听你的!”
炎北呵呵笑,觉得老天待自己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