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么你们自裁吧,两选一!”
炎北冷笑,没宰掉他们已经算是客气,居然还跟他讨价还价。
令炎北完全没想到的是,两人一脸的凄然,以眼神沟通,同时祭出手段,攻伐对方,在他面前双双殒亡。
看着两人的灵身溃散,炎北有些发怔,这两人宁死也不敢瞒报消息,显然是害怕八族人杰,担心为家族引祸。
“算了!”
他有些意兴阑珊,觉得自己错估人心。其实他只想让两人骗轩辕古灯来此,解决恩怨,岂料心机没得玩,让两人当了真。
“这里不能久留!”炎北收拾心情,即刻动身,赶往初界。
他走了仅仅几个呼吸之后,有春意如风,令古界门户多了一抹绿色。有佳人至,扫视四周,又不见了。
随后,有悲音恸,雷电闪,风雨飘摇,更有一盏古灯摇曳,燃万丈火光,映像一切。
“好,你这个杂碎终于出现了!”
有大笑惊空,其音随之渺渺。
……
初界!
登巨峰望远,炎北神清气明站在初界的边缘,凝视远方朦胧的荒原。那里有界域,是初界与尊界的间隔,亦有至尊界的入口,而这片荒原与每一界相连,问题只在于你进不进得去,能不能通过血脉的契证。
至尊界,是迷一样的存在,炎北尝试进去,结果失败。
“我的血脉难道不是最精纯的么,为什么会进不去至尊界?”
炎北挠头,略显失望。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应该同时具有古族血脉以及炎族血脉,但现实很骨感,相当的打击人。
“管他呢,我既可畅游三界,还管他什么至尊界。初界这里有东谷的摊铺,谁吃进去,要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炎北凝望远方,随后转身而走。
随后,又有风雷至,悲音恸,春意浓。他们晚来一步,再一次错失。
“这个家伙奸滑,在与我们捉迷藏!”司空光明掩入虚空,有余音回荡。
“我不在意,猫戏鼠,总要玩耍一番,只要找到他,必令他生不如死!”
古灯不灭,火烛摇曳,轩辕古灯恨意犹在,远遁而去。
“只有我们了,你不怕被他们抢了先机?”
春意浓,有灵蔓抽枝展叶,同时伴有悲音恸!
拓跋小刀站在之前炎北的位置,有泪,在沉思。
“我不会再追,如果他是在刻意回避,这种人无需放在心上,但如若是随性之举,游戏心态,我去亦奈何不了他!”
“他不过是神机境圆满的实力,你是不是高估了他?”
古蔓丽出现,婀娜多姿,秀雅无双。她秀眉微蹙,凝望拓跋小刀有些怔神。
“不会!”
拓跋小刀不见悲音,“境界有极,而心境无涯!”
他有一种舒阔的释然,“我们到来的十息之前,他就站在这里,我的大悲心脉有共鸣,能够感受到他之前的心境。那是一种和风细雨般的从容,他并未将我们的威胁当一回事。我敢跟你打赌,轩辕古灯如果执念未消,很可能会再次栽个大跟头!”
古蔓丽轻挽发丝,“古力安和古力沙也去截击他了,这个炎北现在是获得最高积分的最快捷径,希望他们莫要失手!”
拓跋小刀沉默,忽然一笑,那笑容灿烂,令古蔓丽一阵失神。
“不管这一次八族能不能杀掉他,我都会寻这炎北公平一战!”
“为什么?”
古蔓丽不解。她不认为八族人杰齐出,这个炎北还能逃脱。在她看来,任何一位人杰单对单都能斩杀炎北,拓跋小刀有八族第一人的威名,这个选择并不明智,那是对声誉的自损,毫无意义。
“这个人不敢说有大智慧,但一定有大机缘,古祭坛一役就是明证。他和另外那个人在七族中虎口夺食,独占石乳元髓,绝非运气二字所能解释。两人这一年多的时间不曾出现,必有增益,这一战,我虽自信,但同样有一定的变数!”
拓跋小刀转身,“蔓丽,炎北的话题到此为止。难得我放手,无需催动大悲心经,我们一起相伴游历古界可好?四界十三境,一境一花果,与你共赏,方是胜景秀色!”
古蔓丽容色浮现彩晕,轻轻颔首,“你既有心,我怎会不愿?!”
拓跋小刀大笑,勾起她春葱般的玉指,握在手中,漫步远行。
……
初界。
东谷的摊铺虽然有人执守,但只是三位年青的伙计,修为甚至还没有触及洞天境,徘徊在造化境界后期。
对这样的对手用强,炎北不愿,又不甘就此放过,干脆将三人驱逐出去,再以五元裂阵石为阵基,用阵道封禁,等闲人不耗些时日和手段是打不开的。就算撞见真正的阵道高手,只要触及作为阵基的五元裂阵石,都会被他感知。
炎北粗略的清点了一下,东谷的摊铺罗列不少新奇之物,也搜集了不少好东西,加在一起作为利息最合适不过。
暂停营业!
招牌一挂出去,围观者没有想像的那么多,炎北有些纳闷,把三个伙计再抓回来,询问究竟。
“我家掌柜去争夺洗髓仙池的名额,待他回来,必不会饶你!”
一个略大一些的伙计色厉内荏,希望炎北有所顾忌,不要做出过格的举动。
“说说,洗髓仙池是怎么一回事,讲得明白,放过你们三个!”
威胁很有效果,很快,三个伙计争着道出实情,只为不被胖揍一顿。
炎北本无意为难,放过三人,直奔洗髓仙池的争夺地。他要一探究竟,如果真是机缘,就争一争。
炎北忽然凝神,然后冷笑。自从他斩境重修,参透升灵境界乃是洞天之意的升华,就具有独特的感知,甚至不需动用感识之络。
“既然这么想玩,那就多玩一会儿!”
炎北消失不久,古灯摇曳,虚空有惊雷,亦有霞彩和莹光,有十余人显形,皱眉不语。
“想不到这家伙还精擅阵道!”
东方博今眸光泛彩,饶有兴致的绕着东谷的摊铺转了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