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来参加八大古族的天才聚会的?如果是,我建议你直接去紫瑞庄园,或许能够找到你的伙伴!”
掌柜很和善,指了指一个方向。炎北注意到大道上不少充满着远古气息的兽车急行,行人纷纷礼让。
炎北道谢,沿着大道朝这个紫瑞庄园而行,又有几辆兽车从身旁掠过,豁然是带有羽翅的天马兽,这种天马兽虽然最易驯养,但消耗极大,等闲家族并不具有,显然,乘坐这种兽车之人来头不小。
紫瑞庄园之大,超出了炎北的想像。院落重重,殿宇森森,其中由庄园正门深入的几座主殿是通透的,在火色的环境中灿灿莹亮,宛若琼楼玉宇。
“咦,快看,那帅气是东方一族的东方心宇,雷公嘴的是饶族的饶灰,他们两个怎么会同行的,一个帅,一个丑,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唔,看那个兽车上下来的,啊,是钟离月,钟离一族的十大高手,升灵境界初期修为,天之娇女啊!”
“哇,金鸾兽车,这必定是轩辕一族的了,果然啊,是轩辕莽,神机境圆满实力,但他一向越阶而战,灵神榜上排名二十七,绝对的猛人啊!”
“快看,是正主,古族的古浩川和古浩然兄弟,天才榜位列第九和第十,英挺俊秀,果然不俗!”
……
四周吵吵嚷嚷,炎北随着人流而行,听得兴致勃勃,打量那些古老家族的天才。他突然听到有古姓之族的人,不由得凝神观看,只是这两兄弟留给他的只是背影,看起来勇武挺拔。
抵达庄园的正门,炎北被人拦住,一个黑脸的大汉至少比他高上两头,俯视过来,“小子,这是八大古族的盛会,你有受到邀请么?”
炎北很沉稳的一笑,“我就是古族人,怎么,没有受到邀请就不能进去么?”
黑脸大汉冷笑,“还没见到古族的天才们哪个是走进来的,你小子别想浑水摸鱼,去那边测试一下!”
炎北倒是无所谓,沿着他指的方向过来,果然看到一条黑石大道,不少人走上去,升起五颜六色的霞光,但有不少人又垂头丧气的退回来。
踏上黑石大道,炎北没走上两步,便腾起金灿灿的霞光。一直盯着他的黑脸大汉脸色大变,急忙迎了过来,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赔着笑,“古少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往心里去,我这是狗眼看人低,别和我计较!”
炎北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称自己为少主,本来他也没往心去,淡然一笑,直奔庄园里面。
庄园内太大了,以致于炎北不知该朝那个方向去,里面的人太多,他注意到数百辆兽车安置在庄园的东南角,有不少华丽的辇车,独占一个区域,显然,纵使是八大古族也有尊卑之分,地位之别。
“让开!”
蹄声大作,几头瑞兽腾跃,呼啸而来,庄园内雾霭升霞,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一个纤纤身影跃下,紫衣飘舞,神秘而艳丽,几个陪侍的丫头簇拥着,分外引人注目。
“她是谁?”炎北扯住一人打听。
这人很是惊愕,“啊,她你都不知道?没见过她本人,但总听过司空晴吧,灵神十美之一,位列第六!”
“哇,她就是司空晴啊!”
炎北故作恍然,但实则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他默默盘算,这一会儿的功夫听到的那些古老家族的名字。古族就不用说了,饶族、轩辕、东方、再算上司空一族,八大古族他至少知道五族之名,还有三族,不知道是哪些个。
炎北找身边人旁敲侧击,很快打听到另外两族分别是玉族,钟离一族,拓跋一族,他想到了钟离缺,猜测其很有可能就是出自钟离一族,天葵对这个老家伙很忌惮,据说是东极域第一人。
炎北目送那个叫司空晴的女子进入庄园的深处隐没不见,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为庄园内的人流涌动,都在游览精巧有致的景观。
他的注意力随后转向别处,前方云霞幻动,园内竟然是成片的云桑林,这种云桑树每片桑叶都萦绕丝丝缕缕的云气,涌动金色霞光,盈盈流转。
云桑林云气袅袅,霞光氤氲,至少数千人在这里围观,赏景。炎北注意到有很多人隐没其中,消失不见,那些观赏之人见之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这里面另有玄机么?
炎北试探着踏入云桑林,四周立即有澎湃的霞光腾起,同时无数的灵韵如汹涛,将他淹没。
炎北戒备,他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觉天地旋转,景象陡变。
一切仿佛梦境,他竟然真的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袅袅升腾的白雾弥漫,如同轻烟萦绕在身边,四方山川灵秀,有灵禽飞舞,发出清鸣,瑞兽行走,并不畏人,甚至上前亲近的嗅一嗅,喷鼻嘶鸣。
那是叫东方心宇的家伙!
炎北第一眼见到了白衣绝尘的青年男子,背负一剑,在竹林悟道。他看到那个钟离月御乘飞凰,绕空盘匝,发出银铃般的甜笑。不久前见过的雷公嘴的丑汉,那个叫饶灰的家伙在与魔猿摔跤,向天吼啸,还有无数他根本没见过也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在霞雾中徜徉,一个个祥和无比,与世无争,举止若仙。
“道友来自哪来?”
炎北心里猛地一跳,来人竟然是那些旁观人口中的天骄,古浩川和古浩然兄弟。如果他真的具有古族最精纯的血脉,应该缘自同族,拥有相同的血脉。
“东极域,青云古城!”
炎北道出的是问道学宫的所在,凶莽荒原是他的根,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不想再和任何陌生人提及这个地方。
古氏兄弟彼此相望一眼,似乎有些惊异,随后古浩川温和一笑,“我们竟然相距一域之隔,相见即缘,真是荣幸!”
古浩然道:“青云古城,还真不曾听说这个地方,想必是名川秀色的道场!”
炎北打了个哈哈,扫望四周,报以微笑,“我初来乍到,对这里甚感玄妙,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