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场盛典在琼空岛举行。云族族长公告全族,石族举族犯难期间,外族之人炎北被罪族之人云梦古囚禁镜狱,其挽狂澜于危难之中,将云骆等百多名族人救出,惊走云梦古,为云族保存下一批极具实力的有生力量,在族祸之时更守护了云族的族地,解族患之危。炎北此子,恩惠云族,举族奉为上宾。云族有八尊之位,特再设一尊位,列第九尊,敕封炎北为云族第九尊老,为客卿尊老,与八尊老同位而待。
据此,在新开辟的族地之内,划拨出一座岛屿为客卿尊老的府岛,附近附属百岛均归属于九尊老的族属。为此,还特意昭告全族,有愿归附或是听命于九尊老的云族弟子,又或云族附庸之族,可提请族长审议,待九尊老认可,可随同前往其属地。
这一异举,云族沸议不断,一时议论纷纷,不少云族的附属家族更是热络上心,四下打听这九尊老的来历,炎北之名,一时无人不知。
……
炎北乘船而行,来到一座巨岛时,悠悠的叹了口气。随行而来的,共计五人,但他只认得弥复,另外三人有两位女子,皆是弥复的家人。
弥复微笑着看向他,“尊老,为何事而忧心?”
炎北苦笑,“弥复兄,我可说了不止一次,这里又没有族中的其它人,你可别再称呼我为尊老了,说得我和老怪没什么差别,把我都叫老了!”
弥复奉上一张苦脸,“改叫尊主总行了吧,云族族规森严,族礼不尊的下场你至少也听说过一些吧,虽说你不拘这些礼节,但我们怎么敢,私下里也不行的。”
“那……好吧!”
炎北看向这巨岛,感慨万千,“海域茫茫,我也曾梦想自己拥有一座私属的岛屿,眼下突然变成了现实,反倒觉得如同深处梦境之中,一直没有醒过来。”
弥复一笑,“这巨岛灵蕴不显,但海灵气却绝非寻常,尊老之位的属地从来都是最佳的修炼之地,这里必定也是一样。尊主你大可放心,三日后,族长亲批的附属家族陆续来此,不出一年,我必定将这里打造得固若金汤,胜景亦是美仑美奂,届时,尊主你可要念及我弥复是最早一批族属,要划给我一块宝地才是!”
炎北看向他,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一个月,果如弥复所说,成百上千人陆续来此,三个附属家族的族长拜见过炎北之后,在弥复的安排下开始在这座巨岛修缮各种法阵,将整座岛纳入其中,以法阵护持得严严实实。
三个附属族群的陆续加入,足有两万人,这些人全部听从炎北的号令,让他极为别扭不说,也深感自己的尊威并不足以服众,只是倚仗尊老的威严在狐假虎威。
不过,炎北也并非等闲,弥复的修为和实力除了三个附属家族的少数人外,在所有人中绝对名列前茅。他的道侣云轻裳,云轻裳的妹妹云轻语,修为亦是十分的可怕,听弥复说都已经达到了神机境,实力并不比弥复弱上半分。只凭他们三人的底蕴,足以震慑三个附庸家族的势力了。
辛家,穆家,白家,这三家附庸家族的投靠至今让炎北莫名其妙。他很多事不明白,都需要请教弥复,弥复不厌其烦的解答,炎北才知道附庸家族是需要弑血盟誓,立下附庸契约的。只有通过这种血脉成契,举族投靠的附属家族,将不存在背叛的问题,这一点令炎北大减苦恼。
令人意料不到的惊喜,突如其来!
当护卫来报辛千伤和天娴来访时,炎北几疑在梦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辛千伤竟然是他的三家附属家族之一的辛家之人,而天娴原名穆娴,亦是穆家之人。辛穆两家早有联姻之谊,闻听炎北突然成为九尊老,两人初时还半信半疑,后来反复打听,这才来见。
久别畅情,昔日的情谊如此暖心,炎北忽然觉得自己拥有了好多好多,再非孤零的一个人。那一夜,他独伫属于自己的宫殿,尽情大醉,畅哭一场,直睡了两天,才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有弥复主事,辛千伤和穆娴两人帮手,三个附属家族更不遗余力,整座巨岛迅速的筹建起来。岛名北望,是弥复所起,占了炎北的北字,望字则有几种寓意,一是希望,二是远望,寓言深远。
北望岛,无数器道高手不满一年就将整座岛规划建立起来,美景林胜,灵花异草,灵禽展翅,海兽徜徉,真是一幅美仑美奂的海上胜景,如诗如画!
按弥复所言,凡灵气密集之地,必有灵源之眼,这个灵气之源的灵眼,就在炎北居住的衍神殿。衍神殿之名,系炎北亲自命名,彰显大气不说,还多了一种神秘感。诸事已了,他总算有了空闲,可专心修炼。
可就在他将所有事安排出去,准备闭关一段时间的时候,有客来访,豁然是八尊老之一的云长空。
炎北与云长空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在敕封九尊老的族会之上。这个看上去既慈祥又威严的老者,本来就令炎北心生敬意,再加之对方是云紫衣的老爹,他不敢怠慢急忙出迎。
巨岛临岸,两块如擎天般的巨石搭建出气势恢弘的拱门门庭,炎北率弥复等人相迎,执过云族的族礼,云长空与炎北两人踏阶而行,直奔衍神殿而来。
“小友这北望岛,令老夫大开眼界,年轻人总是充满朝气和热血的,比之起来,老夫的长空岛就显得暮气沉沉了。”
云长空饶有兴致的四处观望,他孤身前来,不论是何原因,都让炎北有些受宠若惊。
炎北始终保持落后半步,礼敬有加,略显惶恐,“长空前辈,我与紫衣姐姐弟相称,您老称呼我的名字就好,小友这两个字,晚辈不敢当啊!”
云长空大笑,“我族族礼繁杂,拘礼处较多,但老夫这个人倒不太在乎这些,你既如此说,我倒也不好相让,就托大一些,以伯父自居,但我们尊位并无高低,你也不要总是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