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尸头顶,四人小心的落在虚空某处。蒲平和东谷左右望望,实在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甚至连炎北所说的七彩光芒也看不到一丝半点。
蒲姝这时双手比划着,轻轻的解释道:“这是神尸的额头位置,这里的七彩光芒竟然布下了符韵禁制,真不知道是谁做的?你们两个帮不上忙,我和炎大哥察看一下,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
炎北直起身,他刚刚用灵眼络察看过了,这里布置一个非常神奇的符文禁制,里面有七件宝物,那七道彩芒就这七件宝物散发出来的光华。
他看向蒲姝,“小姝妹妹,里面有七件宝物,但这符韵禁制深奥难解,又要看你的了!”
”交给我了!“
蒲姝轻笑,开始思索起来。如果没有破解虚空殿门的经历,她肯定自己破解不了眼前的禁制,但现在则不一样。
炎北不敢打扰,来到蒲平和东谷身边,“如果小姝能够打开这里的禁制,这七件宝物,我们每人只取一件,不可贪心,两位以为如何?”
蒲平激动的点点头,“理应如此!”
东谷则赞叹的一笑,“炎兄,我越来越佩服你了!我们四人能够结识,共赴患难,这是我东谷的福气,看来,我这个人,还真是福缘泽厚呢!”
炎北大笑,“你还真会自夸!其实,我们四人在一起是机缘所致,少了任何一个人,都进不来这里,也享不到这等福缘。不得不说,与三位相识,让我对问道修行的人性有了新的认知,也弥补了道心上的一点缺失,你们才是帮了我的大忙。”
这些话绝对是炎北的心里话!
自打被谷秋平四人算计,后来再被那个其貌不扬老偷偷走全部的家当,炎北心中充满了愤恨和杀机。与蒲平、蒲姝、东谷三人共同经历了生死之后,他心中的不平得到了充分的舒解,这让他认识到一些人性的善与恶,美与丑,这让他了解到一些做人的准则和底线。恪守这些,是他以后为人行事的准则,在某些方面讲,炎北终于完善了这方面的道心,没有缺憾。
东谷也是感慨良多,取了两枚玉简出来,“炎兄,蒲兄,这玉简里记着我家族的地址,出了秘境之后,我们有可能要分开,甚至来不及道别,这个你们收好,我东谷结识三位,命是真的好,随时欢迎到访,只要你们来,我必竭诚相待!”
蒲平大笑,“好办法,我也学上一学!”
他也取出两枚玉简,识念扫进去,片刻就完成记录,“这是我们兄妹的地址,炎兄弟,东谷,也欢迎你们前来做客!”
炎北苦笑连连,“呃,第一,你们谁有多余的乾坤袋,送我一个;第二,我的东西在聆听大道纶音时都被一个老偷偷个精光,玉简是一个都没有;第三,我还真没有地址提供给你们,我生长的地方叫凶莽荒原,早前居住的地方现在就是我自己也找不回去。”
“凶莽荒原?”,蒲平和东谷真的被炎北惊到了。
炎北无奈的一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但我真的是不想骗你们。”
东谷重新打量炎北,“炎兄,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你好本事啊,竟然能在那里活下来!”
炎北苦笑着刚要说些什么,蒲姝兴奋的大喊传来,“禁制马上要打开了,大约有十息的时间,就会重新闭合,你们赶快过来!”
三人立刻抛开一切,围拢到蒲姝的身边。东谷紧张道:“知道里面都有什么么?”
蒲姝摇摇头,“我的窥天之眼,并不能看清禁制里面的东西,甚至很难感受到里面有宝物,炎大哥的灵眼要比我强得多。”
东谷看向炎北,炎北苦笑着摊摊手,“我只能看到里面有七件东西,至少是什么,也无法分辨清楚,我们可以一人取出一件,这里面随便一件恐怕都是顶级的宝贝,如果不适合自己,可以征求其它人的同意,自行调换。”
蒲平点头,“好办法,就按炎兄弟的办法来!”
东谷喘了一口粗气,“对了,炎兄,乾坤袋我是真没有,我这有一枚龙纹戒,送给炎兄了,玉简我也放在里面了。”
炎北识念一扫,心中一跳。这龙纹戒居然是顶级的储物戒指,里面足有三十个平方大小,价值绝对不菲。
”这个太贵重了!“
如此贵重的礼物,让炎北有些犹豫。东谷一见大笑,“炎兄,你我相交,重在情义,更何况,你数次救我性命,难道我的性命还不值一枚戒指么?”
”好吧,我收下了!“炎北再不矫情。
忽!
光波闪耀,七彩的毫光突然间迸发在眼前,虚空处,一个约有十丈大小的豁口,凭空出现。
四人同时屏住了呼吸,蒲姝神情凝重无比,识念一束,再猛地一拉,一道青幽幽的玉如意从豁口中扯了出来,在虚空之中焕发出万丈青光。得手之后,她急忙闪开豁口的位置。
蒲平离得最近,不加思索的做出同样的举动,一道赤红的玉尺直接被他握在手中,竟然全身都颤抖起来,仿佛重逾千斤。
第三个是东谷,他拉扯出来的竟然又是一只碗,碧芒闪闪,一见之下,哈哈大笑。
最后一个是炎北,蒲姝说这个豁口约有十息的时间,三人各取所得,配合无间,故只用不到四息,留给他的时间是最长的,有了一定的选择余地。
识念所至,第一件是一柄剑,他的识念都有一种被割裂的感觉。第二件是一个如同锅盖一样的东西,有一种厚重如山岳的气息。第三件,则是一杆长枪,锋锐无双。
看到这里,炎北的识海竟然被大幅的抽取,所余只剩小半,这让他吓了一大跳。他再不犹豫,直接拉扯第二件如同锅盖一样的宝贝。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更好的防御手段,他猜想这件宝物应该是防御类的,这才是眼下急需的东西。
这个锅盖似的东西堪堪被拉扯出来,光纹弥漫,忽地收拢,虚空处再没有了豁口的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