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北,你很精乖,如果你真的能把息壤交给我,东极域之大,何处不是你的容身之地?不过,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否则你就算是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青衫客一脸玩味,似笑非笑。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炎北也是一样,前辈如此说,是答应了?”
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危,炎北还是松了口气的。他现在满脑子盘算怎样哄骗这个执事,实力的天堑距离,让他一时无计可施。
“好,我信你,你倒说说看,这息壤现在何处?”
青衣执事一直在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他很想强行搜寻炎北的全身,但息壤那可是天地灵物,蕴天地规则而生,这个炎北怎么看也是穷困潦倒的打扮,连乾坤袋都是最低级的,唯有肩上的那个包袱就是他的神识也不能完全浸入进去,看样子很不简单。
“前辈莫要着急,既然答应了前辈,炎北自然会带路让前辈拿到息壤。”炎北是真的满心焦急,当年他全力逃亡,连路过哪里都不知道,胡编个名字肯定是不行。
青衣执事差一点忍不住动手,他突然间回想起来一件往事,当初在青云丹道盟炎北可是陷害过他,那一次,他被人揍得很惨。
”前辈……“
炎北感应到青衣执事的杀机,急忙喊了一声,“晚辈还有些顾虑的,因为息壤,当初晚辈不敢携在身上,偷偷的藏在了问道学宫,冒然去取,前辈如何能够保得晚辈的安危呢?”
“你不要总是前辈前辈的,我的名字叫荆木春,你看上去年纪也也不小了,让你占个大便宜,有外人在叫我荆兄就好,也方便我们行事。至于回学宫,倒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保证你的安危。”
荆木春倒相信炎北没有说谎,怀璧其罪的道理谁不明白,问题是,炎北把息壤藏在了什么地方,问道学宫可是大了去了,当年可是疯传炎北满学宫的秘境乱窜,藏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
炎北应了一声,轻吁了口气,暗自庆幸又过了一关。他猜测荆木春因为息壤的缘故,是不会将他交给子幽绝的,如何逃得生天,现在要看他对问道学宫的秘境有多么的了解了。
……
嘭!
炎北远远的跌了出去,鼻青脸肿,荆木春铁青的脸出现在了面前,杀机毕现,“炎北,你还真是不识好歹,事不过三的道理你总该懂吧,这是你最后一次逃跑,还是我替你用脚走回去吧!”
炎北的惨叫中,一双腿被打断。这一次他没有再求饶,同样的话说到第三遍,就是他也没了兴致再重复一次。
离被荆木春抓住已经三个月了,据炎北猜想,这里距问道学宫也不会太遥远了,三个月来,他逃跑了三次,都是没超过三天就被荆木春逮住。一想到荆木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得意的嘴脸,炎北就满脑子都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被他逮到呢?
剧烈的颠簸中,炎北眼都花了。荆木春果然在替他走路,而他,当然是被拎在手里的。身下,几乎都是荒草,不时可以看见小片的石砾,看样子,他们行走在一片辽阔的荒原,无边无际。
荆木春显然知道确切的方向,行进没有丝毫的停顿。看到四周荒无人迹,炎北又迷惑了,因为他的腿被打断时,荆木春居然飞行了两天,那种感觉令他甚至还有了一种美美的回味,眼下,这个家伙脚踏实地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轰隆!
有惊雷掠空,响彻在天边,但密集的云层却黑压压的堆积在头顶。更可怖的是,一道道令人压抑无比的电芒在云层间闪烁,不时伴着惊雷仿佛在蕴酿着什么。
”哎哟……!“
炎北痛呼,姿势极为不雅的被抛在了荒草丛中。他一直逆衍问道心经,悄悄的在疗伤,事实上他的断裂的腿骨已经愈合,这一声动静也是装出来的。
炎北故意的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看清楚荆木春在干什么。很快的,他就目瞪口呆起来,一丝寒意令整个空间识海都多了几分冰冷。
荆木春的动作看上去紧张而忙碌。一件件的法器,抛在面前,数以十万计的灵石被布置一座简易的圆形法阵,这应该是某种聚灵阵,再加上灵石的辅助,一道道沛然的灵气疯狂的聚拢过来,甚至形成了一道灵气的漩流。
这个家伙要渡雷劫!
炎北肯定了心中所想,好一会儿才从浓浓的震撼中清静过来。荆木春曾和他谈起过古烈与古耀、古扬飞的一战,他当时有一句话炎北记得很清楚。
这句话是这样说的,“这三个家伙都是入微境界,打斗起来绝对会十分的好看,你这个家伙,令我错过了一场机缘,否则,只凭观看他们这一战,我就直接可以积累足够的底蕴,达到造化境圆满,就此度入微雷劫,晋升入微之境,观万物妙韵,纳天地元气,还可因此成为学宫的监执长老!”
炎北清楚的记得,当时他还问了句,是不是修为突破了造化境就可以度雷劫,荆木春不屑的冷哼,甚至懒得答他。
眼下,荆木春真的在做度雷劫的准备,看样子,他雷劫过后,就会晋升至入微境界,以后,他在这个家伙面前,恐怕连蝼蚁都算不上了。
”这种时候,是不是又一个机会呢?“
炎北心思再度活跃起来,虽然荆木春下次收拾他会更狠,但以他逆衍问道心经的逆天功法,荆木春又为了得到息壤,肯定不会真的要他性命的。
炎北默默的思忖着逃亡大计的可能,但问题是,荆木春为何会三番两次轻易的找到他呢,不弄清楚这一点,再一次逃亡只会成为让他再次受伤的自虐而已。
”炎北,你可以再逃,但我再抓住你,会将你做成一根人棍,把四肢都砍掉的人棍!“
天空上的雷云更加密集,荒原上更加萧瑟清冷,连炎北的心情也冷得全身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