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妹妹这册封典礼尚未行过,”荣嫔撇撇嘴,“就引得皇上在永寿宫过夜,怕是与礼制不合。”
“荣嫔姐姐说的是,”徐娉儿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妹妹嘴拙,不如由荣嫔姐姐去与皇上说?”
嫔妃们的拈酸吃醋,听多了就习惯了,徐娉儿表示自备免疫力,轻易就能怼回去。
果然荣嫔听了她的话,讪讪地住了嘴。
且不说她没那个胆子去找陆辰渊,以徐娉儿从才人到嫔位的速度,不定哪天位份就比她高了,她再嘴碎也得掂量着些儿。
请过了安,徐娉儿慢慢飘回了永寿宫。
果然某位大爷仍大马金刀地坐在书案后批奏折。
合着以前住在侧殿,这位爷每次来一会儿就走人是嫌弃侧殿庙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只是,他大爷一直占着她的坑,她要怎么咸鱼瘫啊?
昨夜备受摧残了一整晚,刚才在坤宁宫还废了不少心神,她现在只想抱着她的人形抱枕睡个觉。
睡个觉怎么就那么难?
一脸苦逼地磨着步子进了殿,某人眼睛也不抬:“过来替朕研墨。”
梁公公机灵地退了下去,徐娉儿扁着嘴儿跑了过去。
“怎么?”某人双目仍在奏折上,却像是脑袋顶长了眼睛似的,“累了?”
累!当然累!她的腰还很酸,大腿根还很酸很疼的咧!
但是能说吗?
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啊。
“不累,能为皇上研墨是婢妾的荣幸,”徐娉儿露出完美的职业笑容,“皇上您看了这么久折子,要休息一下不?”
“休息?”某人抬起眼看她,“娉儿这是在邀请朕吗?”
徐娉儿登时眼睛直了,大白天的您又想开车?!
“皇上,”梁公公适时出现,打断了一室暧昧,“宁嫔娘娘求见。”
陆辰渊淡淡看向梁公公:“宣。”
宁嫔扶着紫烟慢悠悠地进了殿,看见乱无形象地坐在陆辰渊身旁研墨的徐娉儿,心中暗恨这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如此不讲规矩!
她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温柔小意地朝陆辰渊屈膝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陆辰渊放下手里的奏折:“宁嫔有何事?”
宁嫔娇羞地抬起水汪汪的眉眼:“皇上,臣妾刚才收到家中来信,父亲后日过大寿,所以想来向皇上请个旨意,不知臣妾能否回一趟太傅府为父亲贺寿。”
宁嫔的父亲宁太傅是陆辰渊太子时的老师,虽说前两年已经致仕,但陆辰渊对宁太傅敬重,所以他在朝中的地位和威望依旧不低。
陆辰渊闻言,颔首道:“后日朕亦一同去趟太傅府。”
宁嫔眉眼骤然一亮,欢欣不已道:“臣妾谢过皇上恩典。”
旋即她又看向一旁的徐娉儿,温柔似水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傲然。
身为太傅之女,她才是那朵真正的山谷幽兰!
徐娉儿被看得莫名其妙,拿起茶杯默默喝了一口。
“可还有别的事?”陆辰渊淡淡地望向宁嫔。
宁嫔一滞,她来永寿宫都好一会儿了,怎么就没人给她上个茶?这就是永寿宫的待客之道吗?
见宁嫔没有回应陆辰渊的话,反而直勾勾地看着她手里的杯子,徐娉儿终于后知后觉道:“宁嫔姐姐可是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