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拉德大陆西北角的地方,虚祖国境内北部的连片千米绝峰之上,一个中年男子,无谓高寒地带的残酷生存环境,正安宁的盘腿坐在一处数白米的绝崖边。绝峰上的空中常年大雪纷飞,不多时,就把他变的了一个雪雕。
一只满身都是纯白羽毛、高寒地带所特有的冰鸟降落在中年人的肩头上,似乎是把他当成了一块石头。而那石头的身后不远处,则正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
忽然,中年男子的眉头跳动了一下,接着他猛的站起了身,惊的冰鸟啸声扑飞。
“是它…!”中年男子惊道。
意识中,某位金色铠甲疑惑的问道:‘主人,您发现了什么吗?’
中年男子略微冷静了一下心神,在意识中回应道:‘你还记得一千多年前,我还没有让你镇守天空之城,而我们还生活在魔界之中时的事情吗?’
赛格哈斯仔细的回忆了一番,然后不解的说道:‘那些记忆实在太繁杂了,主人,您到底是指哪一件事情?’
中年男子耐心的提醒道:‘还记得有一天赫尔德开启了暗空间通道,然后在通道的另一端出现了海水的那一次吗?’
此话一出,赛格哈斯立刻就想起了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主人,我当然记得,那一天赫尔德在星海之中发现了未知使徒的气息,于是便开启暗空间通道前去查看,我还记得那次她带回了那只臭章鱼,难道说…,您发现了它的行踪!’说道最后,赛格哈斯的声音也略微提高了一些。
中年男子不可置否的抱怨道:‘没错,就是罗特斯,那个满身都是粘液的恶心家伙,每次靠近它都会感觉到浑身不舒服!’
‘可是…’赛格哈斯疑惑的说道:‘自从赫尔德使用暗空间传送罗特斯失败之后,我们就再也无法感应到它的使徒气息了,赫尔德甚至还推测它被转移到了其它星系之中,难道圣地亚哥当年并没有把它转移出阿拉德星球,而是通过某种办法屏蔽了它的气息?’
中年男子邹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不敢确定的说道:‘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们对于伟大意志圣地亚哥所知道的实在太少了,甚至连它到底是什么都不明白,纵览使徒之中,也只有赫尔德、小卡与圣地亚哥有很深的渊源。’
‘那它,现在在哪里?’
中年男子站在断崖前,看着已经渐飞渐远的冰鸟,担忧的说道:‘它正依附在某个神秘而巨大的生命体之上,而且,它现在距离天空之城非常非常之近…’
神庙之中,神秘的干尸大军操纵者罗特斯,在回忆了诸多往事之后,终于是渐渐回过了神来。它在邪恶气息的感知下,发现庙门竟然已经被破坏,而那些人类,也已经大部分逃出了神庙,只剩下了刚才那两个疯狂冲杀向自己的人类强者。
罗特斯看着满地的断裂触须和蓝色血液,内心中苦涩的叹了口气。如果是在海域之中,借助着海洋的力量这些轻微伤势立刻就可以恢复,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在脱离了海域千年之久的它,如今已经沦落到如此虚弱的状态,若不然,自己仅凭一根触须之力,就可以与这一众人类高手一战。
红颜笑架着毙刃快步走向庙门,这些触须太过诡异,他担心不知何时这些东西又会突然暴动起来。
终于,出口透过触须的缝隙出现在了视线中,而且令他感到惊喜的是,那两扇怎么也打不开的厚重庙门也已经被彻底摧毁,歌兰蒂斯等人也已经消失,看来她们已经找到办法破坏庙门,撤离了此间。
可是就在红颜笑心中惊喜的同时,那些已经消停下来的触须忽然再度发难,一根根紧绷了起来,用触须的尖端处狠狠戳向了他。
红颜笑心中大惊,连忙背起了毙刃,凭借着灵敏的身形躲避起了触须的戳击。
那些触须就像气钉枪里的钉子一样,连成一排挨个戳向红颜笑,他躲向哪里,那些触须就戳向哪里,在他脚后的地面上留下了一连串小半米直径的尖洞。
那些尖洞看的红颜笑额头直冒冷汗,这些触须要是戳在了自己身上,怕是一瞬间就能把自己给彻底分尸。而就在这时候,他又惊讶的发现有数根触须忽然从他身前探了过来,那尖端的部分已经紧绷成了一个个尖锐的角,眼看着就要与身后追击而来的触须夹击向自己。
情况如此危机的时刻,恐怕也只有红颜笑能够冷静而正确的做出反应了,他先是背着毙刃猛跳而起,身前的那些触须立刻就戳空扎进了脚下的地面之中,然后他又一脚踩在触须上,身后的那些随之而来的触须也戳了个空,从他头顶上掠了过去。
脚下的触须挡住了去路,红颜笑并未慌张,他握住腰间剑柄、闭目凝神,然后猛的拔出骑士剑,一道半月斩疾飞而出,瞬间便把脚下连同前方密密麻麻的触须斩为了两段,扫清了前进的道路。
做完了这些之后,红颜笑不再与身后连番戳击而来的触须纠缠,边敏捷的躲避攻击,边快步向庙门行去。
等候在神庙之外的众人早已经是心急如焚,若不是有人拉着,歌兰蒂斯差点就要因为红颜笑的安危再跑回到神庙之内。这个一向有些胆小的女孩,在自己所关心的人身陷危地时,倒反而能够克服自己的弱点,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可是这左等右等,红颜笑二人却是迟迟未出,众人的心中,也不免出现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在等候了良久之后,红颜笑的身影终于是出现在了庙门处,他连连躲避触须戳击的身影看的众人一阵揪心,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中了招。
万幸的是红颜笑的身形实在有够敏捷,那些触须根本就无法命中他,而且令众人感到庆幸的是毙刃也正被他背在背后,看来这二人都没有遇到什么闪失,至此,他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