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的阳光下,林纳斯铁匠铺的前铺内的客桌边,正围坐着三个年轻人,他们正饶有兴致的谈论着关于各自世界的一些事情。
“这么说的话,你们的世界与地球的历史竟然如此相似,”说话的是毙刃,在听过红颜笑说起自己国家的历史后,他惊讶的发现,那个被他称为唫国的的国家,竟然也经历过夏商周、春秋战国、五代十国,直到最后的二战胜利,建国强国。
“我也觉得很相像,”红颜笑拿起一支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又说道:“但是同样的,我所在的世界用的文字,跟地球和阿拉德星的文字迥然不同。”说完,他把纸往前面一推。
赛丽亚、毙刃凑近一看,果然是完全不相同的文字。
毙刃『摸』着下巴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只有平行宇宙论可以完美解释这个问题了。不过令我更好奇的是,你们世界的枪械竟然都与我们世界的一模一样,”他一指红颜笑『插』在腿上的九二式手枪,兴奋的说道:“能借给我看看吗?我还没有『摸』过真正的枪呢!”
红颜笑犹豫了一会,拔出了九二式,拿出弹夹后递给了毙刃。
毙刃接过手枪,小声的嘀咕道:“真小气,我又不会胡『乱』开枪……”
“只是怕你不小心弄走火了,”红颜笑解释道,但是当他看向弹夹时,才愕然发现原来子弹已经打光了,想来是因为那天晚上救小女孩太过心急,没注意到这一点。
红颜笑看了看毙刃的剑,问:“能把你的剑借给我看看吗?”
二人交换武器互相观看。虽然毙刃对于现代化武器所知不多,但是对于这把祖国生产的五点八口径手枪,他还是非常了解的。刚毅的线条,厚实的枪身,二十发子弹的超大弹容量,无一不让毙刃爱不释手,他几乎都要打算用自己的剑去换这把枪了,只是一想到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生产子弹的技术,等到子弹都用光了,岂不是只能当砖头用?所以他最后还是按耐住了这个想法。
红颜笑接过剑后,用力一拔,剑锋呛哴一声跳出了剑鞘。他仔细的观察起整柄剑来,这把剑约莫总长八十厘米,剑锋长有六十厘米左右,他用力挥了挥,又用手指一弹剑身,一阵清灵悦耳的金属声音传入耳中,“真是一把好剑。”他赞叹道。
“你也懂冷兵器?”毙刃好奇的问道。
“当然懂了,从老祖宗的青铜剑到后秦时的铁剑,从西汉时的环首刀,到后世唐代的唐刀,什么龙渊剑,软铁剑……枪矛槊戟,斧钺钩叉,我都有研究过。”
红颜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武器的名字,只把听着的另外二人唬的一愣一愣的。说完他又把剑递还给了毙刃,接过自己的手枪,又点评起那把剑来,“据我观察,这把剑的用料极为考究,而且锻造工艺极为复杂,你看这剑身上的细纹,说明这把剑经历过无数次的捶打。没有考究的用料,高超的冶炼技术,锻造不出如此上品的好剑。”
毙刃仔细端倪起剑身,果然看到一些不易察觉的细纹。他突然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枉自己还自称冷兵器爱好者,竟然连兵器的锻造工艺都不懂,不过他很快又释然了,他是那种只对冷兵器的本身情有独钟的爱好者,他喜欢那些旧时代的武器所特有的沧桑感与年代感,至于制作工艺什么的,他想那应该是历史学家该关心的事情。
“没想到你对冷兵器这么了解,”毙刃真心的佩服道。他一转念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向红颜笑:“那么你个人认为,用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武器,和日本的倭刀比,孰强孰弱呢?”
红颜笑一愣,茫然无措的问道:“什么是日本?什么是倭刀?”
毙刃也茫然了,他好奇的问道:“难道芒星没有日本小岛国?”
“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是日本。”红颜笑无辜的回答道。
“那你们的国家在二战时也没有被小鬼子侵略过?也没有经历过丧国之辱?”
“没有……”红颜笑摊手说道。
毙刃苦笑了一声,突然用手指猛敲了一下红颜笑的头。红颜笑猝不及防下挨了一记,无辜的说道:“你为什么打我!”
“没什么……”毙刃面无表情的小声嘀咕着,“只是想打你一下……”然而他的心里却在呐喊着:‘他竟然生活在没有倭国的世界!真是令人嫉妒的家伙!’
红颜笑有点莫名其妙,不仅是被打的莫名其妙,被打的理由也让他感觉到莫名其妙。‘什么叫做只是想打我一下啊?’可怜的红颜笑大概只有彻底了解了日本二战时的兽行,才能理解毙刃嫉妒的心情吧。
在红颜笑与赛丽亚不解的目光中,毙刃怨天尤人的说道:“这太不公平了,同样都是时空穿越到这里的人,凭什么只有我失忆了啊!失忆也就罢了,你的世界里竟然还没有小岛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对了,”一直听二人谈论冷兵器热兵器等陌生字眼,而没有机会『插』话的赛丽亚开口说道:“红颜笑大哥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岂不是跟毙刃大哥哥一样无家可归了?”
“是啊…”红颜笑无奈的说道,“也不知以后该去往何处,或者说一边在阿拉德大陆旅行,一边寻找回到芒星的办法吧。只是等我回去后把我时空穿越的事情说出去,大概会被当成精神病关进精神病院吧。”红颜笑说完,自嘲一笑。
赛丽亚不知道什么是精神病和精神病院,她只是微笑着说:“那不如就留在这里吧,你也可以像毙刃哥哥一样给林纳斯大叔打工啊,虽然工钱少了点,但是好歹也有个落脚处啊。”
“可以吗…?”红颜笑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可以!”
“当然可以。”
毙刃与赛丽亚异口同声答道。
一提起林纳斯,红颜笑突然想起了那晚第一次见到林纳斯时的场景。那种凌厉的剑意,凌厉的气势,面对着无数猫妖的扑击时,那种仿佛闲庭散步般的轻松应对,无一不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吸引力,让他无限神往。
“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过分的请求?”红颜笑压低了声音询问。
“什么请求?”
红颜笑依旧压低了声音,很小心的问道:“可不可以……,让林纳斯大叔收我为徒,教我一些用剑的技巧?”
“这个嘛……”毙刃斟酌了一下,回答道:“这个请求需要大叔回答你,不过你那晚救那个小女孩时那么尽心尽力,可以充分说明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大叔应该不会拒绝你的请求吧。”
在吃完饭的时候,赛丽亚把红颜笑能否留在铁匠铺打工的事情说了一遍,林纳斯爽朗的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啊,只要你不嫌弃工钱有点低,哈哈哈。”
毙刃见气氛融洽,又把红颜笑想要拜师学剑的请求说了出来,林纳斯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看的其余三个年轻人心中发紧。
“如果为难的话,就请直说吧……”看着一脸苦思的林纳斯,红颜笑干脆的说道。
“倒也不是有什么为难…,”林纳斯说道,“只是有一件事需要确认一下,你学习剑术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学习剑术的目的?”红颜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晚小女孩痛苦挣扎的神情,小女孩哭泣着让自己救她时,他心中涌现出的悲痛。转而,他又回想起自己生命中最灿烂的笑容,那个活泼开朗,喜欢到处蹦跳,对他喊着‘快来追我啊’的身影。
“我想,我学习剑术的目的,是不想再看见那些美好的生命再从我眼前悄悄消逝吧……”红颜笑神『色』黯淡的述说起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的悲伤,“如果那时候,我的反应再快一点,哪怕只快一丁点,也许就能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了吧……”
“是痛恨弱小的自己吗?”林纳斯问道。
“大概是吧…。说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我在我们那个世界,其实是身手非常好的人了,但是那晚看到大叔的身手后,我突然就想起了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话来。我想,如果自己也有大叔的身手的话,也许当时就能够救我的女朋友了吧?”红颜笑自嘲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如何悲痛的事情,”林纳斯正了正神『色』,继续说:“但是你学习剑术的出发点,是为了保护其他人,只这一点,我林纳斯便愿意收你为徒。”
“真的吗?”红颜笑感激的问道,随后不等林纳斯再说话,弯下身倒地便拜,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异世界来的年轻人拜师时,都要给授业者磕头嘛?好奇怪的礼节啊……’林纳斯不解的想着。对比起阿拉德大陆上只需要鞠一个躬的拜师礼节,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种粗狂的方式。
“对了,”坐在一旁一直静静听二人说话的赛丽亚又提醒道:“如果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很有必要学习一下这个世界的文字,红颜笑哥哥以后就和毙刃哥哥一起学习玛尔文字吧。”
红颜笑起身坐回桌旁后,深思了一下赛丽亚的提议,他感觉很有道理,如果学习了这个世界的文字,以后行事会方便很多,但他同时又有一个新的想法,他问向其余三人:“这个世界的流通语言有多少种?我是指在大部分国家都有使用的那种语言。”
“大部分国家都有使用…,”林纳斯略一思索,答道:“如果是大部分国家都有使用的话,玛尔公国的文字和德洛斯帝国的文字是流通范围最广的。”
闻言后红颜笑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学习德洛斯文字吧,刚才赛丽亚不是说毙刃学习的是玛尔文字吗?我想既然你已经学习了玛尔文字,那么我最好学习德洛斯文字,这样以后遇到这两种文字,我们都可以看得懂了,你说是不是?”说完他看向了毙刃。
毙刃认同的点了点头,他在心中暗嘲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不过这样一来倒是省了自己再学习德洛斯文字的麻烦了。
几天之后的一个早晨,红颜笑起了个大早。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睡眠好了许多,由此他简单的猜测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科技太过落后,空气中没有重工业的污染。
红颜笑站在自己屋子的门口伸了个懒腰,正要要洗漱室洗洗脸,却突然听到一阵挥动剑锋的声音。他侧目一看,竟然是毙刃真正借着日出的一丝光辉,正在练习挥剑。
而已经练到满身是汗的毙刃,也发现了一脸错愕红颜笑,他收剑,站稳了身形,打招呼道:“早啊红颜笑。”
“早啊,”红颜笑礼帽的回道。
毙刃还想继续练剑,可是旁边站着个人盯着他看,让他感觉到有些不自在。‘难道他也想练剑?’
“要不我们一起练剑如何?”毙刃问道。
红颜笑爽快的说:“好啊,不过这样挥剑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对练如何?”
“正有此意,哈哈哈哈。”毙刃爽朗的笑声感染了红颜笑,后者拿着剑走向他,也笑了。
‘叮、当、哐啷……’
一阵金铁相击之声,蔓延在了林纳斯铁匠铺的院子里。睡意正浓的林纳斯起初被惊醒,但是他听了一阵后,就笑着小声嘀咕道:“这两个臭小子…”然后他就侧过了身,用被子捂住了耳朵继续睡觉。
‘哐啷。’
赛丽亚的门被猛的推开,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二人,当她发现噪音的源头时,立马在脸上挂上不开心的表情。
“现在才几点啊?你们难道不困的吗?”
毙刃用力格开红颜笑劈来的一剑,这才有空闲答道:“不困啊,我们现在可是精神正佳。”
“算了,不管你们了…”赛丽亚无奈的说道,她还想回屋继续睡,可是一想这二人估计还没吃早餐呢,这么努力的练剑,一会肯定要饿的爬都爬不起来。
她在脑子恶趣味的想象了一下二人趴到在地,努力的向自己伸出饥饿的手臂时的场景,然后她便走进了洗漱室,然后又走进了厨房。
院子中的二人依旧对练如火。红颜笑挥劈着手中的剑锋,他还是平生第一次和别人用这种古代兵器交锋,一时间他也认真了起来,手下不免多加了一些力道。
毙刃刚开始还想让着红颜笑一点,毕竟自己已经练了一个月的剑,但是几次交锋之后,他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刚刚接触冷兵器的人,根本不需要自己的让步。‘真不愧是当过兵的人,而且还是排长…,看来我得拿出点本事来了。’他如此想到。
毙刃虚进一剑,撩开红颜笑的剑锋后,猛的一跳起,手中剑刃竖劈向了红颜笑。
红颜笑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猝不及防下,只能双手握住剑尽力一挡。
‘当。’
毙刃这一剑中夹杂着他全身所爆发出的力量,威力实在太大,竟然一下把红颜笑撞到在地。
红颜笑摔倒在地,脑袋不小心磕在了地面上,顿时他的眼前变的有些模糊起来。这巨大的威力让他有些意外和心惊,他神志不清的看向自己的眼前,毙刃的身影竟然渐渐变成了猫妖的形体向他扑来,他回想起那个被猫妖咬死的小女孩,又看向了眼前现在这只猫妖,果然它就是那只猫妖,它嘴角流出的血『液』跟当时一模一样。红颜笑愤怒的站起了身,大叫着一剑劈向这只该死的猫。
“啊!”
毙刃刚想去扶起红颜笑,却不想他竟然大喊一声,用剑劈向了自己,他本能的往旁边一闪,侥幸自己避过了剑锋,剑锋擦着他的右肋划了过去。但是下一刻,他却惊讶的发现,右肋一阵疼痛。‘这不可能,我明明避开了!’
不管红颜笑如何发疯,毙刃虽然吃了一剑,但是好歹他还保持着神智,他趁着红颜笑来不及收剑的功夫,一脚踢在他的腹部,顿时把他踹飞了出去。
红颜笑刚刚还想继续追击那只咬死小女孩的猫妖,但是迎面却猛的袭来一个身影,把他撞飞了出去,他爬起来一看,竟然是当时撞死了他女朋友的那辆车,当下他再也不顾腹部的剧痛,挣扎着又站了起来,双手一举剑锋,狠狠劈在了那辆该死的车上。
“又来!”毙刃又是尽力往旁边一躲,然而就在他庆幸自己避开了这一剑时,他却发现自己又受了伤,左大腿外侧立马流出了鲜血,剧烈的疼痛让他一时间有些站不稳,半跪在地上。
红颜笑只看见自己一剑劈在了那辆肇事的车上,他几步追了上去,却发现那个姓王的该死的年轻人打开了车门,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半跪在了地上,愤怒的红颜笑没有多说什么,举起剑,砍向了他的脖颈。
这一剑吓的毙刃冷汗都出来了,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一剑是对着自己的脖子劈来的,这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毙刃来不及再多想,一下躺倒在地,躲过了锋芒,但是再次让他意外的是,他还是受了伤,胸口处被划开一个不太大的口子。
毙刃再也没心情去想红颜笑到底怎么了,若再这样被他攻击下去,自己估计就得死在这里,他必须放倒这个人。但是看红颜笑的表情,明显就不对劲,所以他还是没有下狠手,只是用完好的左腿猛扫向红颜笑的腿。
红颜笑一剑未得手,正要再起一剑,脚下却是猛的被一绊,立马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脑袋又是一磕地面,晕死了过去。
红颜笑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床边,赫然站着林纳斯、赛丽亚、还有浑身打着绷带的毙刃。
“你们这是……”红颜笑好奇的问道。
他还在好奇三人怎么了,却见赛丽亚非常生气的说道:“没见过练剑时下这么狠的手的,红颜笑哥哥真是个混蛋。”然后这个女孩生气的走出了房间。
“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林纳斯好奇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
“我给你提个醒吧”毙刃开口道,“练剑的时候……,你像发了疯似的追砍我,记得吗?”
红颜笑用力『揉』了『揉』脑袋,练剑时磕在地上的那两下,依然让他的脑袋疼痛不已。
他苦苦回忆了一下,依稀记起了当时的事情,说道:“我只记得当时被你一剑劈在地上,脑袋猛磕在了地上,当我起身时,就发现当初咬死那个不知名小女孩的猫妖正扑向我……”
红颜笑把当时自己看见的一系列事物都说了一遍,把听故事的二人吓了一跳。
“这也太扯了吧?我就长的这么像猫妖?”毙刃抗议的说道。
红颜笑又思索了一会,他猜测到:“或许是磕在地上那一下伤到了我的视网膜神经,然后在模糊中,眼前下意识的就出现了我最想砍死的东西…”
“好吧……”
毙刃无奈了,如果红颜笑不是有意对自己下杀手,那他无论如何也恨不起他。但是却另有一件事让他放不下,他问道:“不说你为什么要杀我了,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什么事情?”
“当时那三剑我明明都躲开了,可是却依然被你的剑锋所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确实躲过了吗?”问出这句话的却是一旁沉思的林纳斯。
“我确实躲开了。”毙刃肯定的答道。
“难道…”在两个年轻人好奇宝宝般的目光中,林纳斯不太确定的解『惑』道:“难道是剑气?”
“别逗了,”毙刃反驳到:“那种武侠小说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不…,或许真的存在。”红颜笑一口肯定到,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或许只存在于这个世界中。”
毙刃被着一番话说的有些糊涂,他问道:“存在…,而又只存在这个世界中……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世界的空气和自己的世界有些不一样?”红颜笑反问道。
“不一样?”毙刃疑『惑』的思索起来。自己到了这个世界后,发现这里的空气清新了许多,身体也轻松了很多,这里的和地球上的空气的确有很大差别。“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他也肯定的说道。
“所以我想,或许阿拉德世界的空气中含有一种游离的能量,使的剑锋可以发出剑气,只是我很好气,为什么之前我没有能够使用出剑气,而且我的脑海中也根本没有关于如何使用剑气的技巧啊。”说完红颜笑又沉思了起来。
“啊…,原来如此,”林纳斯突然说道,“如果你是说空气中有什么的话,肯定是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二人问道。
林纳斯『摸』着下巴回答道:“相传阿拉德世界形成之初,天地间充满了浓郁的灵气,随着岁月不断的推移,大部分灵气渐渐凝聚在一起,形成了各自不同的形态,而剩余的那些灵气,就留存在了天地之间,游离聚散。后来,很多强者感应到了这种游离的灵气,创造出许多不同的战斗方式,比如念气,剑气,意念力……”林纳斯一连串举了好多例子。
“难道说……,我和那些灵气产生了共鸣?”红颜笑思索了一会,又疑『惑』到:“可是不对啊,为什么之前没有呢?”
毙刃回想起当时红颜笑想要杀人似的凶相,他推测到:“我想,是因为你的情绪吧,你当时看见猫妖和那个肇事车辆时,是不是愤怒到了极点?”
“嗯…”红颜笑肯定的点了点头。
毙刃又继续说:“那些灵气被你的情绪所影响,凝聚在了你的剑锋上,所以你挥剑时,自然而然的使用出了剑气,这种力量真是威力无比啊。”毙刃『摸』了『摸』肋部的伤口,心有余悸道。
“可是这种力量,却不是我所能够控制的,”红颜笑似乎对这种天地间的灵气不太感冒,他继续说道:“如果陷入到愤怒的情绪之中,而又身负这种恐怖的力量,不仅会伤及到无辜的生命,甚至可能还会伤害到我自己。”
林纳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臭小子倒还分的清什么是真正的强大,什么是表面看起来强大。’
林纳斯一拍红颜笑的肩膀,说道:“不管怎么样,还好没有弄出人命,下次可别再闹出这样的事情了。”
红颜笑勉强一笑,回答道:“放心吧大叔,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的。”
“嗯,这就好。”林纳斯不合时宜的继续说道:“毙刃的医『药』费一共用了三十个铜币,这些钱就从你的薪水里扣,”说到这里,他突然又阴沉起一张脸,嘴角挂着一丝僵硬的微笑继续说:“你要是敢因为这些钱逃跑的话,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揪出来,然后再把你扔进熔炉里炼铁的哦。”
‘咕嘟。’红颜笑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阴暗的林纳斯,这个形态的林纳斯实在是太让人震撼,太让人不知所措了。
看着一脸囧样的红颜笑,倒是把一旁的毙刃看的好笑,他倒是早已见过林纳斯大叔的阴暗模式。但是他还没笑出几声,左肋伤口处传出的疼痛感,又让他痛苦的用手捂住了那里,一脸憋屈的蹲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