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身形如电,率先冲出洞口,手中之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寒芒,直刺向那扑来的白熊。
“畜生,看剑!”凌风大喝一声,剑势凌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那白熊却也极为灵敏,庞大的身躯一侧,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剑。它张开血盆大口,怒吼着挥动巨掌,带起一阵狂风。
凌风侧身闪躲,心中暗自心惊:“这畜生好生厉害!”
洞内的那人此时也冲了出来,他手中握着一根长棍,朝着白熊的腿部狠狠砸去。
“吃我一棍!”
白熊吃痛,更加狂怒,它猛地转身,扑向那人。
凌风见状,急忙施展功法,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速度瞬间提升,如鬼魅般出现在白熊身后,又是一剑刺去。
“畜生,受死!”
这一剑刺中了白熊的背部,但却只入肉几分,未能造成重伤。
白熊疯狂扭动身躯,想要摆脱凌风的攻击。凌风紧紧握住剑柄,与白熊僵持着。
“兄台,我来助你!”那人挥舞着长棍,再次攻来。
凌风喊道:“小心它的爪子!”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凌风心中思绪急转:“这白熊皮糙肉厚,普通攻击难以奏效,必须找到它的弱点。”
突然,他发现白熊的右眼似乎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些伤。
“攻它右眼!”凌风大声提醒。
那人闻言,全力将长棍朝着白熊的右眼掷去。
白熊想要躲避,却被凌风死死牵制。
“噗!”长棍准确地刺入了白熊的右眼,它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
凌风趁机运足内力,将剑深深地刺入白熊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白熊的动作渐渐迟缓,最终轰然倒地。
凌风与那人皆是气喘吁吁,满身鲜血。
“总算解决了这畜生。”凌风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人也瘫倒在地,说道:“若不是兄台你英勇,咱俩今日恐怕要命丧于此。”
凌风望着死去的白熊,感慨道:“在这极北之地,危险重重,每一场战斗都是生死考验。但为了生存,为了那可能存在的宝藏,又怎能退缩!”
就在凌风与那人刚刚解决白熊,稍作喘息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两人瞬间警觉,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茫茫雪地上,一个身影正缓缓走来。此人一袭红衣,在这银白的世界中显得格外醒目。他踏雪而来,身姿轻盈,仿佛每一步都落在了尘世之外。
待他走近,凌风与那人才看清其面容。这竟是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却又毫无半分阴柔之气。他的肌肤如雪,白皙得近乎透明,却又透着一种坚韧的质感,仿佛是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眉如远黛,细长而微挑,眉下是一双狭长的凤眼,眼波流转之间,似有万千星辰闪烁,却又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与神秘。
他的鼻梁挺直,如山峰般耸立,而那嘴唇,薄而红润,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既有着几分妩媚,又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的红衣并非那种鲜艳的大红,而是一种深沉如血的暗红,衣袂随风飘动,宛如燃烧的火焰。衣服上绣着繁复的纹路,似是古老的符文,又似是神秘的图腾,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他的头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随意地束起了一头黑发,几缕发丝散落下来,在风中轻轻摇曳。
此人的出现,让凌风与那人都不禁为之失神。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既有着绝世的风姿,又有着一种让人敬畏的威严。仿佛他并非来自这尘世,而是来自那遥远的神秘之境。
凌风率先回过神来,拱手道:“不知阁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那红衣男子微微一笑,声音如同珠落玉盘般清脆动听:“这极北之地,向来不缺勇者,今日得见二位与这白熊一战,倒也精彩。”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白熊尸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凌风与那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涌起无数疑惑。在这危机四伏的极北之地,突然出现这样一位神秘而绝美的人物,究竟是福是祸?
红衣男子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轻笑道:“莫要紧张,我不过是这冰天雪地中的一个过客罢了。”然而,他的话语虽轻松,凌风却分明感觉到,在他那看似随意的外表下,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力量。
此时,寒风骤起,卷起漫天飞雪。那红衣男子在风雪中屹立,身影越发显得神秘而迷人。
红衣男子在风雪中微微仰头,目光越过凌风二人,望向远处的苍茫天际,缓缓开口道:“吾名顾北渊。”
此言一出,凌风尚未有何反应,他身后那人却“扑通”一声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凌风满心疑惑,回头看向身后那被吓得失魂落魄之人,皱眉问道:“你这是为何?为何单单一个名字,便将你吓成这般模样?”
那人牙齿打着颤,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凌……凌风,你……你不知啊!”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接着道:“这顾北渊之名,在极北之地乃是禁忌!传说他所到之处,必掀起血雨腥风。他的手段残忍至极,无人能从他手下生还。曾有无数门派想要将其围剿,可最终都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凌风听闻,心中不禁一凛,但仍强自镇定,再次看向顾北渊。只见顾北渊依旧面带微笑,那笑容在风雪中却显得越发冰冷。
“哼,不过是些以讹传讹的谣言罢了。”凌风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这顾北渊到底有何能耐。”
顾北渊轻轻摇了摇头,叹道:“世人无知,总爱编排些莫须有的故事。我顾北渊行于世间,只求随心,从未主动招惹是非。”
“那为何你的名字能让人闻风丧胆?”凌风紧盯着他问道。
顾北渊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如海:“只因为我所追求之物,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那些人惧怕我,便想尽办法抹黑我。”
说罢,他转身欲走,暗红色的衣袂在风中烈烈作响。“这极北之地,不是久留之所,你们好自为之。”
凌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这顾北渊所言是真是假,亦不知此番相遇,究竟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命运。寒风呼啸,吹得他思绪纷乱。
而瘫倒在地的那人,依旧瑟瑟发抖,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们惹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