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父那边很快就将糖里的成份查出来,医院里的医生他信不过,直接找到路子野那边,路子野看了之后笑了。
那些东西里面有化学上用的咸,难怪言岚吃了之后身体会突然发病,而且严重,找到了原因,再用合理的药物治疗,若是情况好的话也不用换肾。
柳岸花明又一村,这个消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消息。
吕芬知道后又哭了一场,反而是言岚知道真相后,更沉默了,而这一晚,她又趁着吕芬睡着,偷偷跑出了医院。
她打车到了夏千遇的楼下,站在单元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身后有人进来。
“怎么在这?”一身寒气的印莹走了过来。
言岚小声的叫人,“印莹姐。”
“现在知道南家那丫头不是好东西了?”言父也没有帮南家瞒着,主要是南家太过份。
南乔那边到也没有得了好结果,她一只眼睛的视力一直在减退,医生之前说视力会下降,可如今这只眼睛却是保不住了。
圈里就这么大,大家谁能不知道。
两大家族对上,众人哪敢惹火上身,都远远的旁观。
印莹撇了一眼垂头的言岚,大步的越过她,到了电梯口才又喊她,“傻站在那干什么?不上楼吗?”
言岚乖乖的走过去。
印莹不待见南乔,连带着对言岚的印象也不好,“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南乔那种人怎么就相信她?现在过来找千遇干什么?因为家的事,她和大哥已经分了。”
“我知道。”上次来她就发现了。
所以今天知道南乔的事之后,想到是姐姐将糖给爸爸才查出真相的,她才跑过来想问问姐姐,是不是姐姐早就知道了?
印莹哼了哼,大步进了电梯。
知道就好,起码不是没良心。
两人之后没有再说话,一路到了楼上,夏千遇开门看到两人同来,还挺意外,让两人进来。
“过来和家里人说了吗?”她一边递拖鞋,一边道。
“没有,妈妈睡了,她不会发现。”言岚撒了谎,她要是叫醒人,妈妈一定不会同意她出来。
夏千遇叹气,“先进去吧。”
最后又抽空给吕芬那边发了短信,这才回到沙发那坐下,“们怎么一起来的?”
“是楼下遇到的。”印莹浑身无骨的靠在沙发里,“过年一起去滑雪,我都安排好了,带着夏丰一起,这回总不能拒绝了吧?”
“这么冷,我还是喜欢呆在屋里。”夏千遇不想去。
“是不想去,还是怕见到某些人?”印莹沉下脸,“还当我是好朋友吗?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夏千遇苦笑,“这事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叫没什么好说的,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说说啊。”印莹也知道她心里难受,现在生气无非是心疼她,“还有言墨也不是个好东西,弄的自己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分手直说啊,这样算什么?”
夏千遇没接话,她实在不想去想这些。
“印莹姐,们去哪里滑雪?”言岚看姐姐脸色不好,忙插话。
“反正现在这个身份是去不了了。”印莹也知趣,最后强势的做主道,“不管,就这么定了,又没有做错,说起来才是被抛弃的那个,要躲也是他躲着,干嘛要怕他?”
“好了好了,我去。”夏千遇是知道她不会死心,只能应下。
心里又想有夏丰在,到时她跟着夏丰在一起就好了,若言墨去,大不了避开就行。
印莹起身过去紧紧给她个拥抱,又拍拍她的后背,“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弄的夏千遇忍俊不禁。
她能说什么呢?
这事也说不明白。
印莹起身,“好了,这今天也住不下,我回去了。”
夏千遇送她离开,只留下拘谨不安的言岚坐在沙发上,夏千遇只当没看到,“这么晚上了,先睡吧,以后不要再半夜跑过来了。”
“对不起。”言岚道歉。
夏千遇笑着看她,“现在见到我就想道歉吗?”
言岚涨红了脸,“不是,可是...”
“好了,早点睡吧。”夏千遇没再为难她。
她抱着被子去了沙发,看到客厅里的夏丰,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夏千遇放下被子,和他回了卧室。
两人关起门来说话。
“姐,为什么要理会她?”夏丰一脸的不满。
夏千遇抚抚他的头,“夏丰都高过姐姐了,再过一年姐姐再摸的头就要翘起脚尖了。”
夏丰脸上的怨气慢慢退去,开始还像只倔强的牛,现在就是只乖巧的小羊,“姐姐摸不到,我就蹲下身子。”
“我们家夏丰就是这么温暖。”夏千遇拉着他坐下,“其实这次的事情之后,我看明白很多事情,与其一直去恨一个人,还不如放下,自己这样才会轻松,她们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伤害到我。”
“姐,那也离她们远点。”夏丰咬唇,随后才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些,对来说,我也是个不受欢迎的。可是,我妈妈都不要我了,要我了,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夏千遇忍不住将人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强将眼里的泪压下去,“早点睡吧,这几天好好温书,过几天咱们去滑雪。”
“姐,不喜欢去可以拒绝,不用委屈自己。”
夏千遇松开他,“去那时也挺好,也不能一直学习,我也想学学滑雪。”
夏丰见姐姐并不是敷衍他,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夏千遇一大早被吕芬的电话响醒,电话里吕芬的声音已经能很平静的说话,“岚岚在那里?”
“我现在就让她回去。”
“好。”
吕芬张了张嘴,一直到电话挂了,心里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岚岚可以不用换肾,找到了让她肾出毛病的原因,对症下药就可以,这一切是夏千遇找到的,她想道谢,这时却觉得有千斤重。
抬头见丈夫在看着她,吕芬抿了抿唇,对他点点头,告诉他女儿是在那边,多的却一句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