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锦知言意外受伤,接连推迟的寻常晚宴和付素华的生日寿宴撞上,恰好就被安排在一起举办。
而早早就答应出席的锦辰也已经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依旧穿着一成不变的墨色西装,阴鸷深沉,坐着轮椅出现,仿佛万年不化的寒潭深冰。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怀里多了个貌美少年。
这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有听见风声的人,但也以为锦辰养了个情人是传言,毕竟这么多年了,在他身边最久的也就是管家和助理,其他的莺莺燕燕命都不一定能保全。
不曾想还真是有这么个情人存在。
不过……这貌美情人看起来怎么有点脸熟。
刚刚才见过未来锦家少夫人的宾客们想了又想,在洛瑞安和锦知言下楼时突然察觉,又是好一阵窸窸窣窣交谈。
“这…这锦二爷的的情人,怎么和锦知言伴侣这么像?!难不成是我眼睛出问题了?”
“不是你的问题……确实像,这除了都独特的发色…嘶,难不成他们是兄弟?!”
这话刚出,几个交谈的人立马噤声,可不敢讨论别人家里的密事。
到宴会厅的锦向明和老夫人付素华同样惊讶,他们拦住洛瑞安,拉到隔壁的露天阳台。
“你和锦辰的那个情人为何这么像?”付素华问。
洛瑞安非常不愿意承认,生硬解释,“他和我是兄弟。”
锦向明一惊,立刻试探问:“那你有的特殊能力,他也有?”
“他没有。”
洛瑞安扯唇冷笑,“他是个废物。”
“那就好……”锦向明到底松了口气,在洛瑞安面前摆了家长的谱,也不是看不出来他对这个弟弟的排斥。
“既然这样,你有没有办法控制你弟弟?”
洛瑞安:“试了,没用。”
他不耐烦推开锦向明,语气暴躁,“别总是在我面前提他,你们也挺烦的。”
说罢就离开阳台,去找锦知言玩了。
锦向明气得摆手,“妈,你看看!你看看知言找了个什么人!”
付素华叹息,“算啦…他前些时不还帮咱们家赚了几千万吗,忍忍吧。”
“就是我看……这孩子,还有那锦辰的情人,都不像是普通人类啊。”
“我们还得想个法子,把这摇钱树给留住。”
宴会厅里的宾客已经来齐,作为主人家和今天的寿星都需要尽快出席。
付素华看到锦辰时,一改刚才的狠绝模样,假意笑脸相迎。
“瞧你,有了喜欢的人都不带来给妈看看。”
“刚才还看见的,他人呢?也该带过来让妈好好看看啊”
端的是对外母慈子孝,以前原生是忍辱负重,找机会报仇,锦辰可懒得演。
他懒懒掀眸,望着付素华的眸光暗含嘲讽,“他来的当天,你不就知道了吗?”
“在这装什么。”
“老巫婆。”
付素华:“……”
她一噎,愣是被差点怼得说不出话。
心里又惊又疑,不知锦辰今天怎么回事。
以往就算闹得再难看,至少也会伪装表面功夫。
周围宾客的眼神,更是让付素华下不来台。
指甲狠狠按着指腹,付素华维持笑容,眼尾堆叠皱纹,“好好好,你今天情绪不好啊,妈就不触霉头了。”
宾客们火热交谈起来,宴会厅内觥筹交错,在热闹中,锦辰独自前往前院老宅的偏门。
跟随而来的佣人打开了门,鞠躬送锦辰进入,而后关门上锁,守在门边。
房间内,竟是锦向明的几个堂兄弟,以及他们的儿女。
不同的是有的坐着,有的跪着,黑衣保镖枪口举起,随时等待开枪。
锦辰进入时,坐着的锦家亲戚笑脸相迎。
“就知道你会现在来。”
锦辰应付嗯了声,扫视地上跪着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
他突然兴奋起来,抓起茶几上的一瓶酒就往他们身上扔,语调阴沉沉。
“甘愿跪在这里,都不想背叛付素华和她那个好儿子。”
“姓锦的人何时有这么忠诚了?”
跪在地上为首的中年人怒声呵斥,“那是我的亲伯母和弟弟,我们锦家的事难道还让你一个坏人掺和吗?”
“你妈是个没名没份的,连带着你这儿子也是个疯……啊啊啊啊!!”
他死死瞪着眼睛,垂在身侧的手被锦辰按在玻璃碎片上睬,坚硬皮鞋尖还碾了几下。
血肉模糊,绽开皮肉。
锦辰低垂眉眼,慵懒靠在轮椅边,唇角含笑。
“谁允许你说话的,嘴臭。”
男人身后的妻子挣扎着要掰开锦辰的脚,却被保镖枪口怼了回去。
锦辰扫视了眼,见男人虚脱到无力挣扎,才无聊收回脚,眸底暗含兴味。
“本来跟了我,到时也能分得些财宝家产,现在连命都要保不住,何必呢?”
他露这么一手,后面坐着的几个人也有些心里惴惴不安。
一来是庆幸自己选择对了,二来更是对锦辰忌惮,恐怕暗地里锦家早已经易主。
坐着的小姑娘突然拉了拉她爹的衣服,声音非常小,“爸……刚才锦小叔用的是…脚啊。”
声音虽小,但耐不住房间里更安静,听见这话的人皆惊讶不已。
锦辰低笑,回头看了眼,“谁这么聪明,我可听见了。”
小姑娘脸色一白,揪着裙子慢慢站起来,也才十五岁而已,已经听了不少这位小叔叔的事迹。
“是我…小叔叔好。”
锦辰朝身后的助理示意,抽了张支票给她,“奖励零花钱。”
可算是有人发现了。
不然他演给谁看!一屋子瞎了眼的。
锦辰心里逼逼。
小姑娘愣愣接过那一串零的零花钱,犹豫看向父亲,她爹笑着感谢锦辰,默认收了支票。
既然要站队,就得表明态度。
锦辰就是明里暗里告诉他们站对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