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谁都没有找到他们。
乔绪被迫在这里过上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他以为自己情绪会崩溃,但是完全没有。
锦辰把他照顾得很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情绪上头哭泣时也会及时安慰,变着花样的做甜品美食。
最先崩溃的是腰。
乔绪甚至怀疑,锦辰对铃铛的声音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有时候甚至是白天也会变成禽兽。
他倒是想要拒绝,但锦辰每天都做什么羊肉鹿肉的,一到晚上就躁得睡不着觉!
又是某一天的事后。
乔绪累得手指头都动弹不了,躺在锦辰怀里掐脸,语气自认为凶狠,实则软绵绵。
“我要洗澡。”
“好呢老婆。”
这段时间锦辰的脸皮越来越厚,完全不会被任何凶狠的狠话吓到,甚至还会配合乔绪玩一出霸道少主爱上我的游戏。
他麻溜起身把乔绪抱起来,脚踝晃动的铃铛立刻发出清脆声音。
粉白毛绒圈围在细瘦白皙脚踝,银链坠珠在后跟腱晃动,像珍珠般的铃铛微微摇晃。
乔绪注意到锦辰的视线看过去,脚趾蜷缩,圆润泛红,踢了一脚他的后背,“别看了!”
刚哭完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这会子倒是没有了刚才又亲又哭讨饶的乖软。
娇气得很。
可今天晚上,还不止脚踝有东西。
锦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饰品,现在乔绪身上虽然什么都没有穿,但该有的一样也不少。
大腿处的爱心腿环,轻微勒肉,或许是因为刚才的运动剧烈,冷白皮肤泛红。
胸膛还系着链条,从修长脖子缠绕,顺着布满吻痕的肩颈往下,银珠闪耀光泽。
被锦辰弄断了一半,另一半松垮在腰间垂下。
锦辰抱着人放在盛满温水的浴缸里,浴室里灯光明亮,照耀水面波光粼粼。
乔绪半靠着,眼眸氤氲水雾,眼尾泛红,被亲肿的唇像是沾染了水珠的蔷薇花瓣。
胸膛往下都没入水中,却并不影响视线,清水温柔撩拨肌肤。
锦辰坐在浴缸旁欣赏,眸光幽深,喉结顺着水珠滚动,结实有力的腹肌蔓延性感湿意。
“老婆,我来帮你洗澡。”
他语气有几分沙哑讨好。
“……不然呢。”
乔绪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嗔怪,“你看我现在还有力气吗。”
他抬臂泼水,打湿了锦辰的脸,像是以此发泄。
锦辰动作轻柔洗着,目光落在诱人的身体链勾勒缠绕处,喉咙有些发紧,眸光幽深,动作也渐渐从轻柔变得暧昧。
他踏进浴缸,把人抱在怀里“清洗”,手上动作是越来越不规矩。
注意到后腰处抵着的乔绪:“……”
他咬牙切齿,“锦辰!你就是个禽兽!”
锦辰低头,轻咬着乔绪的耳垂,嗓音迷离缱绻,“你是我老婆,怎么能算禽兽呢。”
【检测到反派黑化值-5,累计40!】
最后忙活完,又是两个小时之后。
锦辰把已经沉沉睡去的小少爷抱去卧室,擦干净身体塞进被窝里。
“哥哥……”
迷迷糊糊的乔绪下意识依偎进最熟悉依赖的怀抱。
“在呢,睡吧。”
锦辰轻拍后背哄着,关掉床头灯盏。
——
“囚禁”乔绪的第七天,锦辰终于被霍琛催得不行,单独出门和他们见了一面。
“你没有分手日子是潇洒了,锦家和沈家,还有小少爷的乔家,斗得圈子里那叫沸沸扬扬,连帝都路过的狗都知道。”
霍琛单手举着酒杯语气调侃,“不过我听说啊,锦伯伯被你那赶回国的三叔给制裁了。”
三叔居然也回国了。
锦辰确实有些惊讶,不过回来了也是好事,三叔那脾气完美制裁锦霆枭。
“对了,我有件事要你出出主意。”
霍琛神秘兮兮凑近,表情苦恼,“关于沈青的事情。”
锦辰眉梢微挑,已经猜到他会问什么,开口直言:“是的,你们曾经有过一段。”
准备问沈青是不是有什么计谋的霍琛:“……”
“啊?”
神情之震惊,表情之错愕,都无意不彰显着,他好像不是想问这件事。
锦辰摸了摸鼻尖,“我猜错了?那你想问什么?”
霍琛语气幽幽,“我想问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和沈青有过一段?你怎么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发生在他本人身上的事情,是需要别人来告诉的吗,这像话吗。
锦辰往后靠去,喝了口酒,“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你出过事。”
霍琛眉头紧皱,啊了一声。
“对,我记得,被困在火场嘛,后来我爹去国外发展地下事业,我也就在那个时间点跟着去了。”
锦辰:“那次火灾影响很大,你昏迷过后失忆了。”
他抬眼看向错愕的霍琛,“医生说是保护性应激创伤,你唯独忘记了沈青。”
“因为你以为沈青死在了那场火灾里。”
霍琛听完,表情已经不只是错愕,还有恍然大悟和更为复杂的情绪。
怪不得……
怪不得他对沈青家里那么熟悉,就像是曾经在那里生活过一样。
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霍琛整个人如梦初醒,脑海里闪过许多以前没有发生过的记忆碎片。
是被他特意遗忘的,深藏在心底的过往。
霍琛下意识摸上锁骨处,喃喃自语,“原来这个纹身代表的是沈青。”
所以在一起后的每次温存,沈青都很喜欢吻这里。
锦辰看他接受得差不多了,继续道:“你醒来后,霍叔叔知道沈青去了国外治疗心脏,手术死亡概率很高,为了防止你再失去一次,没有让医生对你失去的记忆进行干预。”
霍琛猛地站起身来,突然很想见到沈青。
“我没有问题了,改天请你吃饭啊!”
说完拿起西装外套就跑。
锦辰:“……”
所以说这都是可以在电话里聊的,非要把他喊出来干什么。
他认命耸肩,刚准备回家,就收到了乔玉书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