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拿出手机对着它,以它为中心慢慢旋转着,真真正正地拍下了它360度的身姿。
无双的声音有些不满:“为什么拍它?你都没有拍过我。”
“行,行,也拍你行了吧。”
无双思前想后,变成了一个手镯,一定要戴在明月的手上让她拍,将争宠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明月很快就把两个视频同时传了上去,配的文案是:请在夸我发簪的时候也夸一夸我的手镯,因为它会吃醋。
在玄光出现以后,无双似乎也跟着活泼了不少,明月几乎产生了一种自己有两个孩子的错觉。
“清墨,你更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白清墨没想到她的思维会如此跳跃,他一直以来只想着要与明月相守,并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被她一问不由得慌乱起来。
“我,不知道,你生的我都喜欢。”
“呸!”
“哼!”
玄光和无双的反应都很强烈,明月有点尴尬地把它们两个按住,不知道它们为什么都那么不喜欢白清墨。
“他以后会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你们要对他有点礼貌,知道吗?”
没有反应。
明月的语气严肃了起来:“要是你们让我二选一的话,我会选白清墨,懂了吗?”
“哼!”
“哼!”
明月没有办法,将它们关进了抽屉里,拉着白清墨坐到了床边。
“它们灵智应该不多,你不要和它们一般见识。”
白清墨苦笑着说:“只要我们以后的孩子不会这么讨厌我就可以了。”
“那你想好要几个孩子了吗?”
白清墨又被明月的直白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还没有来得及想。
“高虎说,后天就要出发了,你有没有准备好法器?”
白清墨想着自己的勾魂索和哭丧棒,轻轻“嗯”了一声。
“有了玄光这把灵剑,我好像一下子就安心了很多,这次还是得多谢胡姬。”
明月絮絮叨叨地说着去西安的事,声音越来越低,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清墨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直觉胡姬、玄光和无双是同类,他们好像与明月有着更亲密的关系。
拉开抽屉,无双和玄光立刻蹿到了空中,它们忌惮着明月睡着了,没有出声,但那上下蹿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在骂人。
“我知道你们与她感情甚笃、渊缘颇深,只是不知道为何对我如此抗拒?”
无双小声地嚷嚷着:“因为你讨厌!你就是个倒霉鬼,主人遇到你以后再也没有经历过好事。”
玄光在这种时候一向是与无双立场一致的,把剑尖往下压了压,以示同意。
“我自认与明月相识之后对她尽心呵护,并无过错。”
“我说的是曾经,不是现在。”
白清墨还想再问,玄光轻轻碰了碰无双,一起飞回了抽屉里。
往事被尘封,前尘尽忘,这的确算不上一件美妙的事。
白清墨轻轻叹了一口气,躺回了明月身边,对于西安之行,他有了更多的期待,也许在见到那个男人之后,能够得到更多关于明月的信息。
“小兔子,希望我们的过往并不是一无是处。”
......
特别行动处来了五个人,白清墨也联络好了帮手们,前往西安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明月向剧组请了三天假,这是她和高虎一起估算的时间,此行目的地明确又有特别行动处的人加持,三天足够抓到那个男人了。
明月跟着特别行动处的人去坐了飞机,与白清墨约好了在目标点附近见面。
飞机上,高虎闭着眼睛养精神,这一次的行动看起来并不简单,他需要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明月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的脑袋里反反复复地出现那个男人的眼神,怎么想都觉得他有些怪异。
“虎哥,这次行动是怎么安排的?要不要大家一起通个气?”
“等见到白三爷我会跟他讲的,你只需要顾好你自己就行,不要离开我们的保护范围。”
“我知道,我会小心谨慎的,绝不拖你们的后腿。”
明月知道自己的斤两,她也不是好勇的性格,这次来的目的是抓住那个男人,绝了后患,她肯定不会任性胡来的。
下了飞机进入西安的地界之后,明月跟着一行人坐车往城郊的山区走。
开了好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开始进入山脉,有一股沉闷之气开始在车厢内蔓延。
明月敏感地感受到了这种变化,默默地缩起了脖子,跟着紧张起来。
“兄弟们,我的罗盘已经开始转动了,打起精神,这里的情况可能比我们预估的还要复杂。”
“嘭!嘭!”两声后,车子停了下来,有人下车去看,回来时通知车上的人下车,因为车胎爆了两个,没办法继续往山上开了。
此时周围已经是一片漆墨,万籁俱寂下响起一场粗哑的鸟叫声,听着很是渗人。
明月在脑海中联系着白清墨,说起自己的情况,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汇合。
“小兔子,我们这边遇到一点问题,估计要晚一些,不如你先跟着他们往前走,等我们处理好了再过来找你。”
“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里有很多魂灵,已经没有神智,将我们围了起来,我们暂时脱不了身。”
“你们那么多无常,把他们勾了不就行了吗?”
“勾不走,他们好像只是为了拦住我们。”
明月一听到勾不走就想起了湘西山上那些魂灵,把情况给高虎一说,打算先过去找白清墨。
“同志们,那边的魂灵很多,说明那里可能才是入口处,我们迟早都要上山,不如先去把那边的魂给处理了。”
特别行动处的人都看向拿着罗盘的瘦高个儿,等着他拿主意。
高虎见他一直盯着手上的罗盘不开口,催促了一句:“刘半仙儿,怎么说?”
刘半仙儿凝视着不停转动着的指针,问起明月:“那些无常离我们有多远?”
“大约两公里。”
“那就去!这里的一大片山脉都在那个人的势力范围里,我们从哪里上山都是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