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魂灵急于保命往明月跟前走了一步,立刻又被烫得退了回去。
“你上何莲的身是为了什么?”
“这......”
“快说!”
“我上她的身是为了通过她得到一些阳气,维持自己的美貌,并没有害人之心啊。”
“还说没有害人,那肖林飞与你寻欢一次便年老十来岁,这怎么说?”
那魂灵立刻大声叫起冤来:“那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只吸收他欢愉之时泄出的一点阳气,可没干别的。”
明月仍是不明白:“你没干别的,他为什么会老那么快?这剧组里这么多男子,你为何每次都盯着他一个人不放?之前那两个女孩去勾引她,有没有你的手笔?”
那魂灵看起来极为理直气壮:“这剧组里他长得最好看,我当然就找他了,而且他本身也是个风流之人,找他做这样的事才没有负担不是。”
看着明月那明显不认同的目光,她又低着头缩了缩脖子:“之前那两个女孩儿的事我是参与了,不过那就是各取所需罢了,她们都想走捷径,我不过是推她们一把而已。”
“你可真是......肆意妄为!她们想了并不一定会做,现如今却因为你走上歧路了。”
那魂灵仍在嘴硬:“没了我也会有旁的事情催化,她们心中有了这个念头,便迟早都会去做这件事的,我只不过是把她们想做的提前了而已。”
“那也应该由她们自己来决定,用不着你来帮她们裁决。”明月不愿再与她讲大道理,“肖林飞是不是被你吸了阳寿,等到了地府自然有个决断!”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一个魂灵,要他的阳寿有什么用?!前辈,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就算不是你要的,也和你有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然会慢慢弄清楚。”
明月不再多言,唤来了白清墨,简单说清楚事情后,让他带着这个性感女郎上路。
白清墨一出现,那魂灵的眼睛就直了,等白清墨的勾魂索缠到她腰间时,她身子一扭,脸上的娇媚之态愈盛,声音娇柔造作至极:“大人,你可得轻一点儿,把人家的腰都绑疼了。”
明月被她这副样子气得半死,带着力气甩出勾魂索抽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给我放尊重些,这是我的男人!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立刻让你魄散当场!!”
那魂灵惊大了眼睛和嘴巴,看看白清墨又看看明月,满脸的迷惑:“你,你们......”
“休要多言。”白清墨对着明月点了点头,拉着那魂灵走了。
顾司渊也正好打了电话过来:“明月,我没有找到那个铃铛,你确定是在行李箱里吗?”
“没找到就算了,你回来我这边,我们收拾一下残局。”
明月走进了那间化妆间,进去之后她才明白为什么肖林飞每次偷腥都要在这里,因为只有这个化妆间有一张大床,他还挺讲究。
此时床上正躺着肖林飞和那个女孩,肖林飞的手正盖在女孩的手上,但两人皆是人事不醒。
明月等来顾司渊,一人扶上一个,将人往他们各自的住处送。
行走间,那女孩儿醒了,她见到明月之后十分惊慌,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今晚,你,你怎么......”
明月声音淡漠地跟她说:“你今晚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你想要出人头地,还是脚踏实地地努力好一些。”
“知道了,”那女孩应该是每天都在后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一入夜就想往这边走,见到肖导就想贴上去,可是在白天又没有那种感觉。”
明月轻声劝道:“可能是晚上太过孤单了吧,你不妨多找同住的人聊聊天,就算是不想聊,听他们说说话也行。”
“嗯,我试试。”
而顾思渊那边却没那么顺利,肖林飞一直不醒,而且呼吸也越来越急,像是长跑之后的大喘气,顾思渊根本不敢离开,生怕他出事。
等把他放到床上之后,过了十来分钟后,他的呼吸才平稳下来,只是看起来更显老了,像是六十岁的小老头。
“真是奇怪,他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药,产生副作用了?”
这深更半夜的,给谁打电话都不合适,顾司渊只好把情况给明月说了,自己留下来守着他。
明月也已经累了,她回到房间后对着镜子观察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有一条很深的抓痕,皮肉外翻,看起来有些吓人。
白清墨也前后脚地回来了,看到这个伤口时也拧起了眉:“还疼吗?我去问问十三娘有没有什么术法可以让伤痕快速愈合。”
明月看着那条抓痕的位置,正卡在衣领的上方,忍不住抱怨起来:“真是的,非得抓我脖子,这个样子拍戏的时候怎么遮盖得住?”
她找来酒精和清水,正准备咬咬牙用酒精消毒时,定魂铃又响了起来,而且还很急促。
“不好!”
白清墨温声安抚着她:“我在,别急,我先出去看看。”
明月焦急地等在窗边,不一会儿白清墨的声音就响在了脑海里:“是有一个魂灵,看样子是想附身于人,被我吓跑了,我去寻一寻,把他抓了,免得他生事。”
“好,那你小心一些啊。”
明月放下心来,拿起酒精往伤口上消毒,嘴里不时发出痛呼声,显得有点狼狈。
白清墨迟迟未归,明月被痛了一阵之后也睡不着了,索性回到桌边拿出剧本来看,而此时门外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明月,开开门,我有急事儿跟你说。”
是顾司渊的声音,他一向最有分寸,这么晚来敲门肯定是遇到大事了,难道是肖导那边出事儿了?
明月搬开抵在门后的一个小衣柜,拧开了门把手,把门拉开了一半:“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
可站在门外的并不是顾司渊,而是之前见过的导演太太胡姬。
明月自知上当,立马就想关门,可房门却已经被胡姬的一只脚抵住了,她轻盈地一闪身便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