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有胆子肥大的人率先出了门,没一会儿,他就在片场大声喊起来:“大家下来吃饭吧,人都走啦。”
明月第一时间和顾司渊会合,分析着事情的走向。
“肖导不见了,导演太太那群人也不见了,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那这个戏还拍不拍?”
“应该是要的吧,食堂还有香气飘来,说明资金没有完全撤走,最多换个导演。”
讨论完之后,明月想着那导演太太胡姬的排场,不由感叹起来:“有钱就是任性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全都看她的心意。”
顾司渊听她这样说之后,居然有些羞涩腼腆地笑了起来,明月看得透透的,他已经被田美丽降服了。
“走吧,去吃饭,希望不是最后一顿。”
中午的饭菜可口了许多,分饭的阿姨还特意多给了她一个鸡腿,也给顾司渊打了饭,让二人如坐针毡。
明月看着面前的饭菜有些不安:“这可不合规矩啊,是你得了胡姬的青眼还是我成了重点关注对象?这不会也是对我们的考验吧?”
顾司渊倒没想那么多,只要没毒,能填饱肚子就吃,哪管其他。
明月想着胡姬那张极为动人的脸还有那个非常温和的笑,总觉得她像是把自己看穿了一样。
“那个胡姬很不简单,她那排场那风范,应该在娱乐圈很出名才对,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顾司渊上网搜索着胡姬的信息,发现没有任何相关的词条,而搜索肖林飞的话,也没有与胡姬相关的内容。
“看来她很神秘,可惜今天我没有看清她的脸,不知道是个什么样风华绝代的人物。”
明月有些愕然:“你没看清她的脸?她从进口走过来那么长时间,你都没看清?”
顾司渊也愣住了,他只记得那个女人长得极美,却想不起她具体的长相。
明月心中慢慢有了猜测,那胡姬不是普通人,她那些保镖随侍 应该都不是普通人,包括大花和二花。
她按了按自己的莲花吊坠,心里产生了些许惶恐。
“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逃过我的眼睛。”
胡姬说这话时看了自己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顾司渊见她脸色发白,立刻陪着她回了房间:“这门锁我是没办法换了,你自己真的要记得反锁和抵门哦。”
“知道了。”明月被心中的猜测搅得思绪都乱了,迫切地想要见一见白清墨。
正想联系他时,想到他这个点儿应该正在承受那个光团的折磨,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开始为自己做积极的心理暗示:“我有莲花护身,还有威力强大的定魂铃,我还有佛光和勾魂索,我足以自保。”
反反复复念了好几遍之后,她总算觉得安心了些,开始拿出剧本来看,不管这戏拍不拍,剧本所讲的故事还是非常不错的。
大约两点钟的时候,剧组通知时间的群里开始热闹了起来,起因是肖林飞@所有人发布了一条消息,请全体剧组人员于下午2:30分到片场集合。
明月有些高兴,看来这个戏会继续拍下去了,也不会往后拖延太多时间。
两点三十分,众人见到了重新出现的肖林飞,原以为一场闹剧下他至少会颓废几分,没想到此刻却像是年轻了十来岁,居然有了满满的少年气。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很惊叹,这是什么回春之术?要是放到美容院,保证一月实现经济自由。
“肖导,你可真是容光焕发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肖林飞身上的轻佻之气已经没有了,而且多了些少年人的纯真,他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反倒是说起了正事。
“剧组这段时间风波不断,真是抱歉,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会变得不同,所以我们的进度安排也做了相应的调整,请大家关注群里的信息。”
“主要演员的时间表也变了一些,一会儿小李会发放给大家,请大家务必做到按时到位。”
“至于大家都在关心的伙食问题,从今天的晚餐开始恢复成以前的规格,食堂24小时供餐,大家按需取用。”
“哇!真的吗?”
“太棒了!肖导威武!”
“这么短的时间,剧组情况发生了两极反转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肖林飞没理会大家的议论,让小李分发资料给大家,自己则向着明月走来。
“明月,你助理的住宿问题今天晚上也会得到解决的,昨天的确是委屈他了,他在哪儿?我想亲自向他道歉。”
明月微微瞪了一下眼睛,眼前的这个肖林飞和上午的那个人除了皮囊一样之外,没有任何相同之处。
“不必了肖导,你安排个人去通知他就行,他没这么讲究。”
“那行,一会儿四点钟就有你的戏了,你准备好了吗?”
谈起正事儿,明月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准备好了,还请肖导多多指教。”
“好说,那一会儿再见。”
明月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定魂铃还是没有响,莲花吊坠也没有自动发光,也就是说,此时的肖林飞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可是他身上的变化也太奇怪了。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明月脑海中不自觉地又浮现出胡姬的脸,浮现出她那个温和的笑意,却感到全身不寒而栗,她感觉自己似乎被盯上了。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体现在方方面面上。
她演戏时肖林飞永远都只有夸赞,只说好话,一下午的时间剧组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就不对了。
晚上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打饭的阿姨特意为她准备了全新的餐盒,这是其他人没有的。
顾司渊的住宿问题也得到了妥善的解决,和主演们一样,是一个人住的单间,而他只是一个助理,沾了谁的光不言而喻。
被这般特殊对待,明月并没有觉得开心,而是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到了火上在烤,抓心挠肝,哪哪儿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