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姑的抽搐持续不断,她的身体仿佛成了狂风中的破布娃娃,无法自我控制。
那种剧烈的疼痛,已经超越了她能够承受的极限,脸色由红转紫,再由紫转青,如同被剧毒侵蚀,煞是可怕。
她的双眼中,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被疼痛一点点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绝望。
她想要向周围的人求救,但抽搐让她的喉咙肌肉紧绷,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最终疼晕了过去。
白轻暖看向南宫沉肆,两人心照不宣,看来那个风儿得尽快抓到手,事实的经过必须尽快知道。
暗卫们得到消息后,立即开始行动,打探庸都城中哪些是许贵妃的人。
经过一个晚上的侦查,暗卫们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许贵妃派来的人马,已经在昨日悄然入住庸都城。
这时的白轻暖才意识到为什么惠姑会奋力挣扎,原来女儿真的来了。
在天快亮的时候,白轻暖与南宫辰肆悄无声息的掳走了许贵妃的侍女风儿,而那边在天亮后找不到人,也是惊慌起来,立即派人传信给许贵妃。
并且派人前来寻找惠姑。
庄子大堂上,如儿端坐主位,神态自若,她慢慢地品着茶,似乎一点也不为即将到来的风波所动。
眼神深邃,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
许贵妃派来的人站在堂下,他们面面相觑,显得有些不安。
其中一位来人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如儿姑娘,我们此次前来,是奉了许贵妃之命,有要事想要与惠姑商议。”
如儿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道:“我娘外出了,现在不在庄子。”她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几位来人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找到惠姑,如今听说她不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另一位来人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惠姑何时回来?我们有要事需要与她商议。”
如儿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她嘴角微扬,冷冷地道:“不知道,她的事情从来不告诉我。”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显然对这些许贵妃派来的人并无好感。
几位来人被如儿的冷漠与嘲讽弄得有些尴尬,他们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们原本以为可以直接让惠姑派人与他们一起寻找,却没想到惠姑居然不在。
大堂中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僵持。
如儿端坐堂上,神态自若,反观几人,面色尴尬。
如儿看着他们局促不安的样子,心中不觉好笑。
她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道:“几位的事情要是不紧急,就等我娘回来再说吧。”
然而,这几位许贵妃派来的人却再也等不及了。他们面露焦急之色,其中一人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如儿小姐,我们的事情很紧急……许贵妃的贴身丫鬟风儿不见了。”
他的话语一落,大堂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如儿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她眼神凝重地看着那位来人,道:“你说什么?风儿不见了?”
难道是……
那位来人点点头,道:“是的,风儿姑娘突然失踪了,我们怀疑她可能遭遇了危险。”
如儿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她知道,风儿是许贵妃最贴心的丫鬟,她的失踪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如儿思索片刻,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别急,我会尽快派人去寻找风儿的下落。同时,我也会通知我娘,让她尽快回来处理这件事情。”
几位来人闻言,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
他们一离开庄子大堂,如儿立刻起身去找白轻暖。
早上的时候,白轻暖只是告诉如儿打发走那些许贵妃的人,她并没有料到他们的行动竟然如此迅速,甚至已经将人绑来了。
如儿在庄园里疾步走着,她的心思全然在被绑的风儿身上。
她一边走一边想,这件事情显然不简单,许贵妃的人在庸都城里向来嚣张跋扈,这次竟然对她低声下气,他们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
不一会儿,如儿就来到了白轻暖的住处。
她推开门,急切地说道:“白姐姐,不好了,风儿被人绑走了!”
白轻暖正在品茶,听到如儿的话,笑了笑,“正等着你呢,走吧。”
“等我干什么?”
“审讯啊,你应该想知道她们的故事吧。”
如儿愣了下,等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白轻暖拉着走了好远。
风儿渐渐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远处传来微弱的灯光。
她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被粗糙的麻绳捆绑着,丝毫不能动弹。
她惊恐地喘息着,试图喊叫,但嘴巴也被布条紧紧塞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她看到房间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墙角还放着一把铁锹,上面沾满了泥土。
风儿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更不知道绑架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她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开始用力挣扎,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但她的努力只是徒劳。绳索绑得太紧,她的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
而且平时她十分爱护自己的手,现在挣扎了几下,也是不敢在乱动了。
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塞在嘴里的布条。
时间在黑暗中缓缓流逝,风儿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煎熬。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在这里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逃脱。
她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机会的到来。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位黑着脸的人,一把提起她就往外走。
她奋力的挣扎了下,奈何一点用也没,也就消停了。
直到被扔在一个大堂内,脑袋磕在地上,顿时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