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细数数,就会发现石台阵一共有三十六个。
这三十六个石台阵组合在一起,就成了道家着名的大阵——百尺崖。
百尺崖内人鬼不扰,是真正与世无争的阵法。
从外面破坏它,要比布下的时候容易得多,酋长走过去随意的把几块石头搬开,有的小的直接踢到一边,但整整三十六个‘石台阵’,要一一破坏也挺累的。
到后面,酋长愈发随意了起来。
祭司看不下去,幽幽来了句“不用复原了?”。
酋长立刻规矩起来,不敢再随意破坏了,不然到后面累的还是他。
最后一个石台阵倒下的瞬间,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觉从酋长心头划过,但他终究没有入门,还抓不住。祭司却能清楚的感觉到,笼罩在星球上的迷雾,被吹散了。
……
“早啊薇儿!”西福斯在女儿脸上亲一口,然后起床穿衣。
许微微毫无顾忌地偷看。哇,这背肌;哇,这腹肌;哇,帅哥老爸的美颜暴击,这以后可怎么让她找对象啊。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比老爸差。
许微微暗暗决定。
今天该和爱人见面了,西福斯先是自己捯饬了一番,然后又来打扮许微微。
把她的小衣服都翻出来摆了一床,然后挨个儿放到她身上比较。
“这件白色的小兜兜怎么样?好像有点普通。”
“这个粉色的呢?上面还画了一只小兔子,恩——是不是有点小了?”
“这个白色的上面有纱,你喜欢吗?”
许微微打了个哈欠,怎么办,刚醒,但她好像又开始困了。
“怎么办薇儿,给爸爸点意见吧~”
西福斯忍不住来闹她,把头埋到女儿肚子上蹭了蹭,然后突然抬起来,眼睛发亮:“我想到了!”
“你来决定吧,你看哪件我们就穿哪件好不好?”
西福斯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同时举起来,许微微第一时间看哪个,他就会把另一个丢下,然后拿起一件新的。
这样一一淘汰下来,留到最后的是一个白色为底,领口一圈蕾丝花边,上面布满了彩色点点的连体衣。
换上之后,西福斯又给女儿挑了双配套的小袜子,搽了脸蛋儿,最后拢了拢为数不多的头发,别了一朵小花发卡上去。
最后把人抱起来欣赏了一下最终效果,蹭了蹭小鼻子:“薇儿真可爱,妈妈一定会喜欢的晕过去的,准备好发射我们的可爱光波了吗?biubiubiu~”
许微微:……爸,你这样我好尴尬。
许微微袜子里的脚趾头缩到了一块儿。
吃早饭的时候,饭桌上的人都忍不住频频把目光投过去,酋长夫人更是直接夸赞道:“薇儿今天打扮的真好看,跟小仙童似的。”
许微微:可不是嘛,他爹可是捯饬了半个小时呢。
西福斯先带许微微去祭司那儿治疗,今天刚好要接甘茨回家,几人就顺路一起去了。
在祭司那儿住了五六天,甘茨身上的蛇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脸色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就是手指还有一些肿,只需要隔两天去换一次药就行了。
众人一进门,甘茨的目光就先锁定到了许微微身上。没办法,在一众黄黑皮中,西福斯父女白的跟灯泡一样,更何况许微微今天还是收拾过的。
头顶扎了一个小啾啾,软软的发丝束拢到一起,到上面又垂下来,像一朵倭瓜花,还带了一个可爱的小发卡。跟祭司画的年画娃娃一样可爱,不,比那还要可爱得多。
“薇儿妹妹!”甘茨一下子从床上窜了起来,还往后稍稍,想给许微微腾地方。
“下来啊甘茨,我们来接你回去。”
甘茨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该走了,本来该高兴的,可是看到许微微他又不舍得了,磨磨蹭蹭的不愿走。
“啊?这么早啊,我觉得可以再多待半天,我的手好像还有点疼……”
酋长夫人:“……昨天吵着要回家的是谁?快给我下来。”
“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跟薇儿妹妹一块儿走~!”
酋长夫人尴尬的看了西福斯一眼,然后上前薅住儿子的耳朵把人从床上薅了下来:“你病好了薇儿妹妹还得看病呢,不许在这儿给我捣乱。”
“没有!我没捣乱!妹妹扎针的时候我还哄她了呢!”甘茨挣扎着辩驳道,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话在西福斯脑子里炸开了怎样一朵惊雷。
酋长夫人赶紧捂住儿子的嘴,陪笑道:“他胡说呢,我们先走了。”说完给丈夫和儿子使眼色。
“哦对对,走走走……”
几人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但西福斯怎么会让他们这样离开,一个闪身拦到了众人面前。
“等等,你们说的扎针是什么意思?你们往薇儿身上扎针吗?”西福斯不敢置信的看着几人,又看向祭司。
许微微心里着急,却不能说话,只希望爸爸能保持冷静,千万不要误会,更不要冲动。
一家人连忙解释。
“西福斯先生!请您听我解释,这个针不是普通的针!它是治病用的,不是要伤害您的女儿!”
“对!它扎到身上不疼的!有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点疼,但真的只有一点点!”
“是真的!我们甘茨也扎了的,被蛇咬伤后他每天都扎,我们这里好多人都扎过,甘茨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呃、嗯,我扎过。”甘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懵。他不能理解被针扎这件事在外族人眼里是多么的骇人听闻。虽然这也是他第一次针灸,但他生活在中医的理论体系之下,接受这件事对他来说是水到渠成的。
祭司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没有说话。她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静静的等待西福斯发火,然后带着人离开古德尔星球,今年卜出来的卦像是“匪咎”,说明他至少不会迁怒他们。只是可惜了这个小姑娘,半个多月能固多少本?回去后怕没几年活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