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我的屋子!”
苏云娇指着沈今安,怒斥道。
沈今安安抚着茶茶的毛,冷嗤道:“苏大姑奶奶不是说我的狗不在你这里吗?那这是什么?”
苏云娇冷笑一声,“谁知道这小畜牲是你养的?全苏家都知道我讨厌这些带毛畜牲,你不管好,自然有人替你管教!”
沈今安瞟了她一眼,仿佛不经意道:“我才懒得跟你计较,外祖父叫我来,我还没来得及去见他呢!若不是半路小狗跑到你这里,我才不会来这儿。”
话落,抱着狗就要转身离开。
却不想,苏云娇眼神变幻,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底下人迅速关上了门。
沈今安缓缓转身,看着苏云娇道:“大姑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苏云娇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若仔细看,还带着一丝兴奋的疯狂。
这些日子发生的烂事儿,几乎都跟沈今安挂上钩。
说起来,她的日子不好过,不就是从她们一家三口来到苏家开始的嘛?
凭什么她过的不顺心,而始作俑者却可以过的肆意欢乐?
这沈今安本就滑不溜手,不好抓。
好不容易今儿她自己送上门来,且听她话里话外,别人竟是不知道她来了自己这里。
那她,还迟疑什么呢?
她自觉沈家这一家三口,最难对付的就是沈今安。
若沈今安被她搞死,那一对窝窝囊囊的两口子也不足为惧!
或许,等她把苏芸禾弄死了,那曾经高高在上,求而不得的沈临枫,也能被她圈禁起来当她的禁脔。
苏云娇越想越兴奋,越想越疯狂,只觉得趁此机会把沈今安弄死,她的生活又会恢复曾经的如鱼得水。
思及此,她吹响了自己一直藏在荷包里的口哨。
她身边的大丫鬟是她的心腹,早就知道她的一切举动。
当黑衣人冷不丁的出现在屋里时,也没意外,自觉站在苏云娇的身旁,静等着沈今安被俘。
与此同时,当初跟在沈今安后面的封澈,已然把沈临枫夫妇从锦书园叫出来,让他们开始行动。
苏世忠在自己的院子等了半天都没等来沈今安,终于耐心售罄。
“这丫头,果然桀骜不驯,竟然胆子大的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话落,却听见外面下人通传,说四姑奶奶夫妇求见。
苏世忠皱眉道:“她们来干什么?”
把孩子教成那样,还敢来见他?
苏世忠很想让人打发了他们,转念一想,好歹这么多年没见了,到底是父女一场,“罢了,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苏芸禾的孕肚已经微微凸显,浑身孕味十足。
站在她身边的沈临枫亦是风流倜傥,俊美非凡。
若不是早知道二人经历过流放,只看当下的状态,还以为他们依然是那高贵的侯府世子和世子夫人呢!
二人背着阳光走来,恍惚间,苏世忠还以为自己看到了故人。
直到苏芸禾走近,苏世忠才一脸迷惘,“你,你是四丫头?”
父女相见,竟如陌生人一般,不太相熟。
苏芸禾内心讽刺,面上却一脸淡然道:“芸禾见过父亲。”
夫妻二人行完礼,苏云书就紧张道:“爹,封公子说安安早就来了苏园,那下人说是要来见您的,安安现在可否在您这里?”
苏世忠从恍惚中清醒过来,顿了一下道:“我,我还没看见那丫头啊!”
苏芸禾一脸焦急,“那怎么回事儿?那丫头——”
苏世忠:“兴许她跑到哪里玩儿去了吧!”
苏云书道:“爹,你不知道,安安根本不愿意在苏园待着,她跟长姐不对头。若是让长姐的人看到她,岂非要为难她?”
苏世忠还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一脸无所谓道:“你长姐一个大人,还能跟孩子计较不成?”
苏云书跺着脚道:“哎呀,您这段日子不在家,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是非!”
“算了,我直接去长姐的院子里找吧!”
苏云书说着,转身就往外跑。
沈临枫夫妇一脸焦急地跟在身后。
苏世忠看着苏芸禾的背影有些恍惚,寻思自己也没事儿,正好跟着他们一去见见那个丫头。
苏世忠就是苏母的人行磁铁,只要他出了自己的院子,苏母一定闻风而动,找到一切机会跟他偶遇。
于是,等众人到了牡丹园的时候,苏母也带着丫鬟到了。
她一脸巧合的表情,“呀,还真是赶巧了,老爷也来看娇娇?”
苏世忠心里有着事儿,敷衍地“嗯”了一声,就跟着人进去了。
苏云娇为了做杀人灭口的事,早早的打发了大丫鬟把院子里的遣散。
此时,众人走进去,只觉得分外寂静。
而屋里的声音,却有些清晰。
苏母方要开口高喊,被沈临枫暗中点了哑穴。
于是,众人逐步走进房门的时候,更清楚的听到屋里的对话。
屋内。
沈今安被黑衣人打倒在地,又被迅速喂了一颗软骨丹,整个人瘫软在屋里的柱子旁,似是已经穷途末路。
苏云娇为了解气,在黑衣人制服了沈今安后,就让他们退下了。
杀沈今安的事情,还得她亲自动手,才来的痛快!
沈今安吓得一直想往后退,可后面是柱子,已然退无可退。
看着沈今安这副叫天叫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样子,苏云娇只觉得一阵痛快。
“你不是狂吗?你倒是接着狂啊!你娘都斗不过我,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竟然妄想与我争个短长!”
沈今安的眼里闪着泪花,软弱地求饶道:“姨母,姨母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你就当我年纪小不知事,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了你,你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
苏云娇哼笑一声:“不跟你计较?好啊,你把那精油皂、雪花膏、还有那什么护肤水的方子都告诉我,我就考虑饶你一命!”
沈今安一脸犹豫,显然是有些舍不得。
见状,苏云娇冷笑一声,又诱哄道:“我不过是气不过,你欺负薇儿她们几个,又不肯赔罪。你若是拿这几个方子赔了罪,我倒也不想把事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