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有今日这勇气,或许,瑶儿已经成了他的娘子了。
这一切,都怪他自己!
苏宇轩的话,像是魔咒,一遍又一遍的在樊司瑶心中回响。
这一刻,樊司瑶是感动的。从未有过如此热烈的感觉,像是暖阳,令她心底暖暖的。
但是她知道,她们之间不可以。
无论是她曾经与苏家的亲事,还是此刻身上的婚约…
樊司瑶的眼神,很快黯淡了下来,扭过头,不敢看向苏宇轩,平静回应,
“苏宇轩,你慎言,我…”
樊司瑶只一开口,苏宇轩便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毕竟他曾经也是那样想的。
“瑶儿,且不说那程家,你之前未有婚约,也未嫁人,而我也不曾有婚约,更没有通房,小妾,我为什么不可以娶你为妻?”
“至于我大哥,他已经过世,他若是知道你是我娘子,他一定会为我们高兴的!不要在乎那世俗目光。”
苏宇轩急切的开口,他多么想让瑶儿放下心中的顾虑。
对于一个长期坚守礼数的樊司瑶而言,苏宇轩的话犹如惊世骇俗,惊天动地,樊司瑶是接受不了的。
命运弄人,樊司瑶心中已经染上苦涩的滋味,挪开视线,只道,
“这件事太过重大,送我想想…”
说完,樊司瑶挣脱开苏宇轩的怀抱,匆匆离开了屋子。
看着那慌乱的背影,苏宇轩心中全是失落,忽然,眉头紧皱,腹部传来剧痛,苏宇轩痛的身子弯曲,
“来…人”
微弱的声音从嘴里说出来,随后两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苏宇轩倒在地上时,撞到了桌子,因为这声音,引起了院子住院处的侍卫注意,惊奇之下,赶来查探,这才发现了异常。
樊司瑶从苏宇轩的院子离开,并没有回苏宇宁的院子,而是去了花园,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心烦意乱,需要安静一会。
前院,
两家家主,夫人相谈甚欢,屋子里面全是温馨热闹的氛围。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走了进来,
“禀老爷,夫人,世子他…”
突然闯入旁人,国公爷心下略显不悦,可侍卫张嘴说的话,令国公爷变了脸色。
“世子他怎么了!”
吞吞吐吐的话,令国公爷有些恼怒。
侍卫身子一颤,赶紧将没有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回老爷,世子他晕倒了…”
“砰…”
苏夫人听到这话,不小心打碎了茶盏,惊慌之下直接出了大堂,直奔后宅…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苏国公本要与樊家主开口,樊家主先一步开了口,
“苏兄,贤侄身子不适,不妨我们一起过去瞧瞧。”
苏国公略显一丝歉意,随后三人往后宅而去。
坐在院子惬意的苏宇宁,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等着樊司瑶回来,怡然自得。
忽然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公子他晕倒了…”
听到这话,苏宇宁赶紧坐了起来,
“晕倒?瑶姐姐可在里面?”
那药会让他大哥晕倒?莫不是晕倒给瑶姐姐看的。
苏宇宁脑海中,便是这样想的。
丫鬟摇头,
“不曾看到樊小姐,侍卫说樊小姐刚刚离开,公子他便晕倒了…”
丫鬟说这话的时候,多了一丝小心翼翼。
苏宇宁皱眉,
“走!跟我去找瑶姐姐…”
她不明白两人之间说了什么,但是她兄长吃的是夏子墨的药,应该不会有事,所以她断定,这应该是她兄长的苦肉计。
只是这苦肉计来的突然,也不事先跟她商量商量,差点儿吓到她!
算了,晚些时候多要些银子好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苏宇宁去找樊司瑶了…
竹轩苑很快请来了大夫,但大夫检查过后,便摆摆手离开了,原因是怎么回事,他瞧不出来。
苏夫人本想请太医,国公爷却是派人去请夏子墨了,比起宫里的太医,夏子墨更令他们信服。
很快,夏子墨背着药箱来了,他以为是那家伙故意做出来的苦肉计,然,当他给苏宇轩把脉过后,立刻皱起了眉头。
这家伙,怎么病的这么棘手?难到有人将他给的药调包了?
不明所以,苏宇轩询问了几个人后,这才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家伙喝了滋补的药!
如此,这就棘手了,他才做出来的新药,还不知道喝了滋补的药会是什么个样子。
强壮镇定,安抚好苏家人,说世子需要静养后,便派人给宸王妃送信,苏世子的“病”,他瞧不好…
花暖月收到夏子墨信的时候,已经知道国公府发生的事了,对于夏子墨信上的内容,花暖月片刻思索后,拿出一枚解毒药,顺便写了一封信,让暗五送了过去。
只要是毒,没有解毒丹做不好的,就看那家伙想不想醒来了。
今日的皇城局势还算平静,花暖月坐在府中,监视整个京城,提前做好防备。
特别是前太子,自从从天牢出来,一直待在自己的两进院子,安分守己。
如此平静的模样,倒是让花暖月和夜宸多了几分怀疑。
那人,可能憋着大招!
于是,两人立刻派人盯着那里,
夜宸则是将花暖月画出来的兵器图纸交给了下面人去做,这些兵器,他不打算交给朝廷。
风平浪静的局势,随着时间的流逝,陆陆续续有了立太子的声音。
这日,五月二十四,有人在朝会上提起,却被圣上拒绝了,理由是,再等等。
没人知道圣上究竟在想什么,但是提议宸王为储君的提议被拒后,朝臣们的心思便复杂了起来…
难不成圣上中意的储君是怀王?在等几日,可不就是怀王回来的日子么?
于是,因为圣上的一句话,京城局势悄然又在发生着变化。
这边,南城的一座两进宅院。
废太子夜齐坐在庭院中,一个黑衣人来到夜齐面前,恭敬行了一礼。
“禀主子,怀王还有三日的时间返回京城,我们,要不要动手?”
夜齐的双眼像是淬了毒,阴暗又狠利。
缓缓端起一盏茶,冷冷吐出几个字,
“杀!我要他们都死!”
死了,还有什么人与他争皇位!
黑衣人领命,就要离开,却又听到了主子的声音,
“逍遥阁的人,进京没有?”
以那些人的本事,算算时间,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