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泞夏确实等的着急了,左等右等看不到帝王回来,他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奈何他被帝王折腾的实在是身子虚,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原地干等着。
又等了一会儿,看到那急吼吼走来的身影,温泞夏的心终于放下了,冲着回来的帝王伸出手,柔声询问道。
“陛下,您回来了,商量的怎么样?”
“商量好了,他来负责大婚的事宜,所有都用最好的。”
只是一会儿不见,盛时就想的紧,更别提现在美人儿主动冲着自己伸出手来要抱抱了。
于是盛时又快走了两步,丝毫不在意那群大臣打量的目光,直接伸手抱住了美人儿,大庭广众之下直接亲了一口,抱着美人儿满足的叹息。
“嗯?要交给他吗?也是,毕竟他有求于你,确实也该付出些什么。”
略一思考,温泞夏就知道了这是陆有才换取某种东西的条件。
不过,一想到还有七个月两人的事情就要昭告全天下,温泞夏的嘴角就勾起笑来,他看着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帝王,眸子里满是欢喜。
“陛下,怎么办,臣好像更爱您了。”
他感叹着,主动凑过去,捧着帝王的脸亲了又亲。
“吾也爱泞夏。”
将人整个抱在怀里,抛下一众参加宫宴的人,盛时直接快步冲去寝宫,直直冲到床边 把人放了上去。
“等,陛下?您难不成……”
看到那张床,温泞夏浑身一僵,漂亮的眸子可怜兮兮看向已经落下红色纱帐的帝王,往里面缩了缩。
“嗯,就是泞夏所想的那样,不过手就好。”
盛时也知道自己为难人了,但是忍不住,看来再大婚前,还是要给温泞夏用些自己的血才行了。
“您,算了……”
温泞夏涨红着一张脸,半晌才低低的应了一声,任由帝王凑了过来。
……
四月,春暖花开,但在武铨国,却是血花满地。
逐炎国的军队一路杀入了武铨国的皇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个大国就这样陨落,这多少让人有些震惊。
毕竟那可是一个国家,为何会这么简单的就落败了?谁也不知道,只是一夜之间,武铨国的皇宫就被人攻陷,皇帝的脑袋被摘了下来,挂在城墙上。
自此,武铨国成了逐炎国的领地。
战争一结束,逐炎国的皇帝便大摆筵席,整个宴席持续了三天三夜,热闹的比之前过年的时候更甚,当朝不少官员喝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躺在地上醉生梦死,高呼着陛下万岁。
谢雪很满意这样的场景,自然也是参与了进去,不过身为太后,她也只是喝了些酒,和一些官员说了说话,剩下的也随他们去了,等到三日后的早朝,她挑了一些人出来,直接扔进了军队,跟着他们一起训练。
至于理由,那当然是对太后不敬了,她陪他们喝酒说话,可不是只聊家常的。
于是那群大臣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太后,被革职扔到了军队,成了先头兵,为下一次攻占其他国家充当人肉盾牌。
眨眼间,四月过去,休整了一个月的军队又有了新动作,朝着下一个国家进发。
……
盛时正在盯着绣娘的手上的活看,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这已经是他能拿的出的,最后一匹料子了,要是再绣错了,他真的需要去找陆有才了。
绣娘小心翼翼的收针,将最后一点完美做好,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瘫软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陛,陛下……完成了……”
顿时,盛时的眼睛就亮了,他上前两步,盯着那红色布匹上用金丝绣出的两条龙,仔仔细细的打量过后终于是满意的点头了,“不错,赏。”
绣娘千恩万谢,跟着小太监身后出了门,去领赏,留下帝王在屋内欣赏着这未来用于大婚之日的料子。
“嗯,泞夏也会喜欢的。”
看着上面两条金龙,盛时满意的笑了,这不枉费他把小白找了出来,让它结合几个世界的经验,设计出来的衣服,历时四个月,终于是绣出来了。
小白表示:并不想工作!本来休息的好好的!没想到这个没有高科技的世界还能用到我!
又看了一会儿料子,盛时这才抬脚离开,衣服这边没什么问题,那就去可以回去了。
迈着轻快的小步伐,盛时回到了寝宫,看到靠在美人榻上看书的美人儿,他直接走过去将人抱起,开心的转了一个圈。
这可把认真看书的温泞夏吓了一跳,连忙拍拍帝王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来,等双脚落了地,他这才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帝王,捡起刚被吓掉了的书,开口询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直接抱起来,差点吓到我。”
盛时一手环抱着美人儿的腰,低头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语气里是难以掩盖的兴奋,“泞夏,料子好了,接下来就是做衣服了,一个月后就能试试哪里有不合适的,再叫他们改改。”
“料子弄好了?我还以为要再过些时日。”
看着帝王眼中难以掩盖的欣喜,温泞夏也有些惊讶。
那两件婚服的图样是他看着帝王一点点画出来的,自然是知道那图样到底有多么难以完成,但没想到四个月的时间竟然绣出来了,听说还废了好几匹料子,这么算下来,其实也就不到三个月。
这速度确实不慢了。
“嗯,弄好了,其他的就不着急了。”
盛时说着,抱起美人儿重新坐在软榻上,抽走他手里的书放到一边,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还有三个月,你就要嫁给吾了,温泞夏,吾好高兴,好想要那天快点到来。”
“臣也很高兴。”
温泞夏看着帝王眼中那已经溢出来的欣喜,心里暖洋洋的,他低下头,与帝王额头相触,十指相扣的手传递着彼此的温度,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
两人靠在一起腻歪了很久才冷静下来,温泞夏重新拿起书看着,盛时则是捧着奏折批阅。
“嗯,逐炎国又要发起战争了啊,谢雪还真是急切。”
看着逐炎国那边的消息,盛时手上的毛笔一晃,写了个已阅,随后盖上奏折放到一旁,看下一本。
“说起来,这场战事还是陛下挑起来的。”
听到这个,温泞夏突然反应了过来,趴在软榻上看向正在认真批阅奏折的男人,指尖勾着一丝墨发把玩着,“之前在逐炎国的时候,只听说过这位有着凤命的皇后,但没想到这位最后会垂帘听政,就差干掉皇帝成为逐炎国新的君主了。”
“也并不意外,毕竟谢雪这个……用个词语来形容的,那就是疯子,一个想要拉着全世界陪葬的疯子。”
盛时想了想,找了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来评价谢雪,若是按照原本的剧情,谢雪可能还不至于会如此,但在崩坏世界里……
嗯,就算他不去指使谢雪去攻打其他国家,等再过两年,谢雪也会因为觉得无聊,自己选择发起进攻,他只是把这个剧情提前了而已。
“看出来了。”
温泞夏低头翻了一页书,一边看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陛下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做,一切等到大婚之后再说。”
看完最后一本,盛时将奏折一合,手上毛笔一扔,走回到美人儿身边坐下,俯身半压在温泞夏的身上,伸手过去给他翻书,美人儿看一页他翻一页。
“陛下,我还没看完呢。”
温泞夏还没看完这一页,就被男人翻了过去,他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下巴直接压在他的手背上,抽走书本拿远了些,自给自足。
“哦。”
看美人儿不用自己,盛时有些气闷,但看着美人儿专注的神色,他只好老老实实的趴在他身上,陪他一起看。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殿门突然被敲响,盛时懒懒的说了一个进,一个小太监就推门而入,看到软榻上的两位主子,立刻闭眼低头,冲着两人禀报道。
“陛下,右丞相求见。”
“他来做什么?”
盛时皱了下眉头,眼里闪过不耐烦。
右丞相最近频频过来找他,总是若有若无的说些温泞夏的坏话,不是说他在朝堂上抢在皇上前面说话,就是说他一介男宠都已是后宫之人,不该干涉朝政。
就很烦。
“让他进来吧,或许再过几天就见不到他了。”
温泞夏蹭了蹭垫着下巴的手,将书扣上,拍拍身上的人示意他快点起来。
“嗯,泞夏说的是,罪证足够多了,过几天就有新的右丞相上位了。”
盛时顺势起身坐好,拉着美人儿让其靠在怀里,挥手示意小太监将那人叫进来,侧头蹭了蹭温泞夏的脸颊。
“希望下一个右丞相,是个东风村的人,最好跟左丞相一样,会看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