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昊阳又向张师叔身前递了递,张师傅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将手在身上重重的蹭了几下,才郑重的接过来了那个小碗。
谭亦诺好奇的打量了几眼那个外表漂亮的碗,除了漂亮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看张师叔这么郑重的接过碗,想来也不是一个普通的玩意儿。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一套,哈哈哈,我终于得到鱼羊碗了,我终于得到鱼羊碗了,哈哈哈……”
张师叔抱着碗,又是哭又是笑,疯疯癫癫的在屋子里边打转。
过了好一会儿,张师叔在怀里摸索了几下,掏出来一个黑乎乎的破布包,塞给了谢昊阳,然后头也不回的抱着鱼羊碗进到了馄饨铺的里间去了,走的特别匆忙,连招呼都没打。
谢昊阳也不在意,拉着谭亦诺的手,朝着山主府的方向走去。
谭亦诺倒是有些好奇,小声的问着谢昊阳:“师兄,什么是鱼羊碗?那碗很厉害吗?”
“鱼、羊,鲜也!”谢昊阳见谭亦诺小心翼翼的低声问着自己,他也嘴角微微的一笑,俯在谭依诺的耳边轻声说道:“倒不是太厉害,只不过是心头好罢了!”
“心头好?”
“对,每个人都有心头所好,求而不得的,一旦得到了必定心满意足,欣喜若狂!”
“那师兄有什么心头好吗?”
谭亦诺很好奇她师兄的心头好是什么?是不是满足了他的心头好,师兄的神魂碎片就能够觉醒归位呢?
谢昊阳听谭亦诺问自己,不由一愣,停下脚步,扭头认真地看着谭亦诺。
谭亦诺也回望着谢昊阳,不明白师兄眼神里的光芒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怔怔的望着自己,却不说话。
谢昊阳看着眼前仍旧傻乎乎望着自己的师妹,不由得莞尔一笑:“走吧,傻妞!”
他无奈的抬手揉了揉谭亦诺的头顶,然后带着她信步走进了山主府。
在山主府里,谭亦诺并没有见到之前的山主,而是有一个小弟子很快帮他们办了手续。
当那个小弟子问谢昊阳想进入第几组的时候,谢昊洋略一沉思的说道:“第七组吧!”
很快相关手续就办完了,两个人分别就得到一个腰牌,正面是个图标,背面是编号,谢昊阳的编号是零零玖捌,谭亦诺的编号是零零玖玖。
谢昊阳带好自己的腰牌,又帮谭亦诺整理了一下腰牌的位置。
然后再三叮咛她要放好腰牌,不要搞丢了,因为腰牌是身份的唯一象征,如果没有腰牌在冥岭山里将寸步难行,交代完之后才带着谭亦诺去事先已经找好的洞府休息。
谭亦诺没想到她师兄的速度会这么快,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不仅领好了身份腰牌,还找好了住的地方。
谭亦诺这会儿才想起来,刚才她师兄说是去买东西,她也没见到他具体买了什么?
就有些好奇的问道:“师兄,你刚才去买什么了?是不是就是去找洞府了?”
“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洞府是来之前就让一个朋友订好的!”
谢昊阳帮谭亦诺认真整理洞府里的物件,又从储物戒里拿出许多女孩子用的物品,一一的摆放好。
还帮谭亦诺整理了床铺,和修炼需要坐的蒲团。
等到一切都整理好了,又拿出来许多灵果和灵食,让谭亦诺打牙祭,然后谢昊阳才去了自己的房间。
谭亦诺一边吃着桌子上的灵果,一边没有形象的歪在软榻上。
她觉得自己真是笨,刚才本来想问师兄的心头好,结果师兄不过看了她一眼就被打岔打过去了,最终也不知道师兄到底喜欢什么。
她又回忆这么多年和师兄在一起相处的日子,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到底师兄喜欢什么?
“司命,你说师兄的心头好到底是什么?”
谭亦诺用原神小声的问着司命圆盘。
“这我哪知道啊?”司命圆盘委屈巴拉的嘀咕着,“小祖宗,您是战神的师妹,和战神在一起生活了快五万年,您都不知道,小仙哪知道呀?您再想想!”
“嗯,我刚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师兄一不好吃,二不好穿,也不喜欢美女,好像除了修炼,就是到处去游历,但是具体喜欢什么我也想不出来……哎呀,不想了,等一下见了,还是直接问他吧!”
谭亦诺暗暗的下定决心,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一定要想办法打听到师兄的心头好,然后尽量的去达成师兄的心愿。
从第二天起,谢昊阳就变得忙碌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会给谭亦诺捎几块冥石,让她带在身上吸收。
还会给她准备新鲜的灵果和灵食。
谭亦诺也想和他实行一起去挖矿,可是他师兄却说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她只需要吃喝玩乐,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谭亦诺听师兄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强求,从第二天起,带着司命圆盘在整个小镇子里就转悠了起来。
很快她就知道了,为什么镇子里的人有的特别黑,有的略微黑。
是因为在冥岭山呆的时间长了,受冥石矿的影响就会变得皮肤黢黑,一旦离开一段时间,就又会恢复了。
往往来这儿做任务的弟子一般都不会呆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一年最多也就来一次,虽然这是一个积分高、风险高的任务,但是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只有受处罚的人来这里才能呆的时间长一些,但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年,否则这一辈子的修为就再也无法进阶了。
普通人倒是可以在这里常住,除了皮肤会变得越来越黑之外,还可以延长寿命,但是不能出去,一旦去了外面,最多活不过十年,所以在冥岭山上也住着一部分普通人,而且往往年龄还比较大。
小孩子就很少了,谭亦诺在附近转了好几天,就见到了三个小孩。
谭亦诺这天又去馄饨铺吃馄饨,可是却没有没有吃成,原来自从馄饨铺老板张师叔得了鱼羊碗,就每天抱着鱼羊碗,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说他疯了,可是每次大家一说,张师叔就出来对着那群人一通臭骂。
谭亦诺又好奇地打量了几眼,那个漂亮的鱼羊碗,可是到底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好,也许就是师兄说的各有所好吧!
谭亦诺对她师兄的心头好,仍然不死心,问了几次谢昊阳都是笑而不语的看着她,这让她更好奇了。
谭亦诺从张师叔的馄饨铺里走出来,心里还想着师兄的心头好,结果却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刚想回头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隐隐约约中好像听到司命圆盘的呼唤,但是却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