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几十个人现在还喘着气,这只是身体发出的最后反应。
生机才是一个人判断是否真正活着的准则。
如果我没估算的话,再过十分钟,他们就会彻底咽气。
“王小姐,我救不了他们。”我如实地说。
听到我的话,王不清高冷的表情微微变了下。
“真的不能救吗?”她语气开始着急起来。
“是的,他们的生机已经消失了,我无能为力,抱歉。”
看着这么多人即将死在我面前,我却没法救人。
说实在的,我心里也不好受。
可能是因为愧疚的原因,我想了一下,对王不清说:“他们怎么昏迷的,能告诉我吗?”
她摇摇头,说:“不清楚,不过这些人都是王氏大楼的住户。”
王氏大楼不就是,我现在工作的那栋大楼吗!
那这些人被夺去生机的事,应该跟大楼里,那些神秘邪恶的事情有关。
正巧我前几天救活过一个男人,他身上没准有什么线索。
想到这,我直接对王不清开口:“我虽然救不了这些人,但我能帮你调查他们的死因。”
听到我的话,她愣了一下,随后向我投来信任的目光。
“行,那就拜托你了。”
嗯?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信任我?
江爷曾经说过,我身上有股强大的力量,能让人相信我,追随我。
从老龟,李悟到王不清,都莫名相信我。
为此,我越来越好奇自己身上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跟王不清说完话,我无意间抬头看了眼窗户。风不断从窗户灌进来,这风不大,吹在身上却特别阴冷。
我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发现王不清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你怎么了?”我好奇地问她。
她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惊恐:“这病房里,刚才有窗户吗?”
她说完这话,我浑身一抖。
刚才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根本没有窗户。
有亮光是因为,屋里的照明灯开着。
这是……鬼开窗!
鬼开窗顾名思义就是,鬼给你开了一扇窗户。
然后把你引诱到窗户边,趁机把你的魂勾走。
我怕屋里活人的魂被勾走,大喊道:“不要靠近窗户,快走开!”
众人一听,吓得纷纷退开。
见他们听话地退开,我松了一口气。
可诡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躺在床上的那些病人,接二连三地抽搐起来。
他们的四肢扭成怪异的形状,然后从床上起来,像傀儡一样,姿势各异地走向窗边。
看到这,我恍然大悟。
在墙上开窗的那些邪祟,它们的目标,就是那些病人!
准确点说,它们想要病人的魂魄!
不管它们带走魂魄是想做什么,肯定不是好事!
不能让它们得逞!
来不及再多想,我拔出能斩鬼的月白。
以猎豹般的速度,冲在病人前面。
快到窗户边时,一阵阵低语声从窗外飘来。
听在耳朵里,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你的耳朵。
又痛又痒。
就在这时,我发现自己双臂爆发的力量,弱了下去。
不好!
鬼物的低语声,会干扰我的注意力,从而减弱我进攻的力量。
“玄天诛鬼阵,起!”
我半蹲下来,把符纸放置掌中。
重重往地上一按,同时注入修为。
一时间,房里金光四起,亮如白昼。
“啊!啊……”
鬼魂的惨叫声尖啸而出,形成一首来自地狱的奏鸣曲。
紧接着,窗户开始缓缓关上。
另外我没想到的是,我身后的病人却突然发狂,拼命地涌到窗户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他们是活人,阵法对他们没用。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病房里所有的病人,都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砰”的一声,窗户关了起来,顷刻间变成坚硬的墙壁。
鬼物带走了所有的病人。
见状,我当机立断地转身。
“快,回大楼找人!”
王不清反应迅速,听到我的话,急忙打开门,示意我跟她走。
走到医院门口,王不清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布加迪鸣了两声,她快步走过去,头也不回地对我说。
“上车。”
布加迪风驰电掣地行驶在马路上,连连超车。
跑车引擎的轰鸣声,响彻整个西京市。
坐在副驾驶的我,手掌紧紧抓着安全带,颤抖着声音说。
“王…王小姐,开慢点……我…我不赶时间……”
这女人是从某陆战队出来的吧,太猛了!
平时我跟普通人在一块,会习惯性地收起修为。
没了修为的保护,坐这女人的车,我胃里一直在翻江倒海。
我快吐了!
她冷冷地斜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我以为你很赶时间,放心,我车技很好。”
说完,王不清又把油门向下踩了几分,车速比刚才还快。
我:“……”
老子以后绝对不娶这种女的做老婆!
车在大楼前面停下来,我颤颤巍巍地下了车,感觉自己像丢了半条命一样。
她云淡风轻地走在我前面,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上她。
上电梯后,她问我:“你准备去找你上次救的男人?”
我点点头,她嗯了一声,站在她旁边的助手适时地递上资料。
王不清翻了下资料,按了下电梯上的按钮。
我注意到她按的楼层,是15楼。
15楼就在14楼上层。
进一步证实了,男人生病的事,跟十四楼有关。
到男人家家门口后,王不清按了下门铃。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开门的是那天被我救的男人。
他的气色看上去,红润了许多,看来恢复得不错。
一见到我,他立马就认出我:“恩人,你有什么事吗,这几天我在家休养身体,一直没时间去好好感谢你。”
我客气地笑了下:“没事,今天来找你,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开始,会感到疲惫的?”
男人皱眉想了一下,告诉我:“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开始了。”
第一天……
我暗暗琢磨了一番,心里有了些想法。
随后,我朝男人笑了下,跟他客套几句后,带着王不清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对着她问:“其它病人住在几楼?”
“十五楼,有一半住在十三楼。”
我心里一惊,那不就是都刚好靠近十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