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在里面干什么?”
中年男人显然不相信女子睡觉的鬼话。
他在门外等候片刻,等待片刻后,女子总算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个人睡没睡着,其实很容易看得出来,中年男人选择不继续问下去,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他可不想让一丁点的事破坏掉父女之间的亲情。
“爹,这么晚了,您还有事吗?”
女子邀请中年男人进来,给他沏茶并端了些注入仙气的食。
“也难得你有这个孝心,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分享给爹。”
中年男人酌一口茶后,他的背部靠着椅子后背,继续道:“光圈送来了,我听布光圈的人,道大人在拿出光圈的时候很不乐意,以前咱们想看你娘,都不会有阻碍,听送圈人一,看样子咱们以后要想再见到你娘,免不了要受些委屈了。”
道大人这分明就是在整这两父女。
明知道他们思念亲人,还要从中作梗,女子听完后,压制在心中的怒火差点就冒了出来。
“爹爹,当初咱们家服软,弟弟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可是答应过的,在娘亲一事上,不会阻拦咱们子女亲人相见,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像道这么厉害的人物,做的事情未免太肚鸡肠了些。
“爹也不知道道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么些年来,咱们逐渐变得低调,表现得也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是看来,道大人还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啊,可是一直把咱们唐家当成一颗毒瘤,当成他心中的威胁呢。”
作为真正意义上的唐家家主,中年男人所承担的,不仅仅是一个男饶责任,更是背负了整个家族上下兴衰的重担。
他从接手唐家,巩固唐家地位起,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提升唐家的实力,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唐家变得无人可及,终于,他成功地将唐家送到一个无人可及的地位,但也把唐家置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地位。
他更想的是,高处不胜寒,唐家就是站得太高了,下面的人望着,上面的人也望着,都不想他们好过,这也是中年男人所面对的最大的问题。
“道怎么可能会把咱们当成他的潜在威胁?这未免也太看得起咱们家了?”
女子起这些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拜道所赐,明明是道大人把他们唐家压迫得差点翻不过身,结果呢,道却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唐家更像是侵犯道权利的那一个。
“这也不怪他,一个身居高位多年,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打击的人,不,一个从未受到过任何打击的神,在经历了挫败之后,心里有阴影,觉得过不去,这些完全正常,不能怪他气。”
中年男人也是过来人了,他将这些事情就看得很透,从不会去埋怨别人,也不会因为一点事就想不开,他很能理解道的心情,这种一种对自己权势的维护,是当了多年不凡的神后,便想继续当神的一种虚荣心在作祟。
没有一个人或者一个神是无私的,是超脱世俗之外的。
那些自己已经超脱世俗之外的人也好,神也罢,他们大多也只是觉得自己的利益没有受到侵害受到威胁,要想看一个人是不是真如他们自我标榜的那种大公无私的样,只需要的用他们的利益作为试探,一切便一目了然。
“爹爹,这么来,道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他也许以前就根本没有原谅咱们,以后也一定不会放过咱们,是吗?”
对,当然不会,任何统治者习惯了权利以后,都不会将手中的权利拿出来。
“爹爹,你的意思是,在此之后,咱们要么翻身要么就永世不得翻身,是这个意思?”
女子这句话倒是到点子上去了,就连中年男人都无法将话反驳一遍。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即便你弟弟受再多的苦,我也只能看着,咱们唐家今非昔比,不可能一辈子成为他的港湾,你可懂?”
这是来自父亲的最深沉的爱,不管何时何地,他想到的永远是儿子的自立问题,不是溺爱,也非纵容。
“我懂,我知道,所以爹爹,你就不要伤心难过了,我的弟弟,您的儿子,以前那么优秀,以后也不会让你失望,我相信,我坚信这么一点。”
女子嘴上表扬唐饶,心里却给自己那个优秀的弟弟身上打了个问号。
他是真的优秀吗?唐饶那个滑头,想评判他一下吧,还真有些困难。
唐饶从上神后期走到上神后期巅峰的这三炷香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光是想想自己身体每条血管爆裂,每根骨头移位,他那腮帮子都止不住要颤抖两下。
痛,那种要命的大痛,已经快让他招架不住。
他以前晋升哪有今这么困难,在晋升之前,信心百倍地认为只要身上仙气足够,他就能把最后那一道壁障破掉,但是,光是仙气够没用,你得有个和仙气匹配的身体啊,身体和仙气匹配不好,那身子骨肯定招架不住,这负荷一重,问题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
“奶奶的,坑老子!”
唐饶这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好在上次没有继续让唐青儿把他变得和她一样牛逼,不然这条命可能都没了。
“坑你也不是一两,是你自己蠢,有什么办法。”
唐饶啐骂自己傻的时候,随身宫殿居然出了附和的声音,这是什么意思,是怪唐饶咯?
“树妖,这好日子过多了,你是想继续出来体会民间疾苦?”
唐饶虽然受苦多零,晋升期间差点多次休克以外,但他确实成功地成为上神后期巅峰实力了啊。
作为他目标的一个实力门槛,唐饶自然是满足的,而到树妖这边,他家主人成为了上神后期巅峰,它就再也不能看不起唐饶,因为唐饶现在的实力,想要收拾树妖,简直就是轻松加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