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一直担心空间袋不够容量,要知道二层楼上可是有整整五十排,每排都有五个书架,每一个书架上都有至少千册的书籍,她的空间袋本身就已经塞得差不多了。
可是,让她感到惊奇的是,无论她往里面塞多少,它都没有出现膨胀的状况,当即喜不自胜,至于为何会这样,只待回去之后再行研究。
花颜动作太快,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收的差不多了.
看外面,一时半会儿打斗不会停下来.
犹豫了一下,她立即朝着一楼的那些房间走去,按照她的估计,里面很有可能是金银珠宝,她倒是不稀罕这些东西,因为这是皇室所有,一般人根本就没命花,与其将来早就麻烦,还不如不拿,她只是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
然,还没等她走过去,一直注意国库动静的银面男子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立即朝她低吼:“你这个贪心不足的,还不赶紧过来,你想死不成?”
花颜回眸一看,嗬,老妈啊,这什么时候外面已经黑压压的一片了?
当即看的她是目瞪口也呆,里面的石室再也顾不上去看,跐溜一下就溜了出去.
而被黑压压一大片暗卫围在正中央的银面,一看那女人有抛下他不管的架势,当即嘴角一抽,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没有他在这里顶着,她能这么痛快的拿东西吗?现在可到好,看也不看就想走?
门都没有!
“你们眼睛瞎了吗?后面还有一个,若是放走了她,皇帝照样饶不了你们,我们可是一伙的!”
此言一出,已经跑出去十多米的花颜脚下一个趔趄,险些从半空中掉下来,尼妹,鬼才跟你是一伙的。
围攻银面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是以,在发现国库之中竟然还有一个人存在时,已经分流出去一部分人朝花颜跑了过去,花颜懒得与他们周旋,直接跳入阵法当中,有了迷雾做掩护,加之刚刚老皇帝走之后她便记住了这里面的套路,屏住呼吸,有条不紊的在阵法当中穿梭。
她不是没想过这些暗卫会追上来,但是让她意外的是,每个阵法当中都有一部分人在等着她,扰乱她的步伐,可这些人只在各自的阵法当中移动,不越界。
刚刚追她的人虽然多,可是这样一分流,每个阵法当中也就十几个人,十几个人对她来说,远比七八十个要简单控制的多,加之她巧妙的轻功,以及诡异的功力做辅助,应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她是轻松了,可是与之对决的暗卫们却是越来越吃惊,越来越有压力。
他们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武功居然这么高,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她的功法十分诡异,擅长近身格斗,一出招就见杀机,如若不是她手中没有兵器,且他们反应足够敏捷,今晚必定要殒命与此。
可等他们摸清了她的套路时,人家已经溜进了下一个阵法当中。
他们虽然是暗卫,可是各自负责一个阵法,出了自己的阵法之外,其余阵法都不是互通的,是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而什么也做不了。
就这样,花颜一个阵法一个阵法的闯关之后,发现视线一下子清晰明了,望着皎洁的夜空,她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啊,出来了,出来了。”
还没容她把这口气嘘完,就让她看见了颇为惊悚的一幕——
御林军,黑压压的御林军居然就在外面,将整个带有阵法的国库如包饺子似的团团围起来,吃惊的是,老皇帝居然还没走。
御林军早已在周围整装待发,一看到她出现,老皇帝的瞳孔猛地一缩:“居然还有第二个?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朕把她抓起来,朕倒要看看,这两个盗贼到底长何模样,居然还偷盗朕的国库,简直是找死!找死!”
花颜站在高高的围墙之上,看着底下密密麻麻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的御林军,另有无数弓箭手随时待命,似乎只要她动一下,就能瞬间被射成了筛子。
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缴械投降了?
不,不行,这也太没种了吧?
身为偷儿,身为继承爹爹衣钵的鬼影,决不能这般窝窝囊囊的死去.
想想,再想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还有。
如果花颜彼时存在记忆,就不会这般的无助了,要知道,这个皇宫,某个美人爹爹已经带她走了无数次,哪里有漏洞,哪里有密道都是一清二楚的,可惜的是,记忆不在,仅凭着几分胆色,那是绝对不行的。
这不,这会子这丫头已经急的嗓子眼直冒火了,偏在这时,一道冷若寒霜的声音从头上罩下:“现在知道发愁了?早干嘛去了?”
花颜猛地转过身,可围墙之上,除了她无半个人影,也不知道那道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但听到这道声音,她却突然之间平静了下来,想到那个男人高深莫测的武功,还有她手中握着的把柄,嘴角渐渐的弯出一丝镇定的弧度。
随着她的移动,弓箭手们已经拉动了弓箭,似乎下一秒就能朝她破空而来。
“你不是要那些东西吗?你先救我,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
花颜咬了咬牙,对着黑暗中的某人威胁道。
须臾,她的身后传来一道嗤笑声:“女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死鸭子嘴硬?”
“你才是鸭子呢,你全家都是鸭子。”
花颜没有时间再跟他斗嘴,当即下了个决定:“你救不救?不救姐姐我就冲下去,我就不信今个儿这么倒霉,看看是他们的弓箭快,还是我的速度快。”
话虽这么说,可是看着那黑压压的御林军,花颜还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她没有超能力,不可能踏着这些人的脑袋飞,不用想,也知道她会是什么下场,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想在这个男人那里掉身价……
男人轻笑出声,他的声音极为的纯粹,清凉,让听的人就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冷静了下来。
下一秒,花颜只觉腰间一紧,一道黑影就朝她袭过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觉后背一痛,瞬间黑暗袭来,昏迷之前,她大声怒喊:“你大爷的,敢偷袭我!”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男人身上那清冽的莲花气息……
老皇帝刚刚下令发射弓箭,围墙上的人就这般突然消失不见了,甚至那道快如闪电的黑影,他们也没能捕捉的到,当即气的某人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吐,吐不出,怒极攻心之下,居然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皇上,皇上?”
“快,快救驾,救驾啊,宣太医,宣太医……。”
嘈杂声起,众人再也顾不得追拿要犯,立即护送皇帝前往勤政殿……
如某人所愿,当晚,老皇帝就吐血在龙塌之上,群医均束手无策,只因他听到国库二层已经被搬空,就这般厥了过去。
***
“醒醒,醒醒!”
花颜只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个梦,梦中,无数个风流倜傥的美男侍立而侧,有给她捶背的,捏腿的,还有端茶递水的,更有舞刀弄剑为她创造娱乐的,那生活,活脱脱的女王待遇啊,哇,美得不要不要的。
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见不得她这幅口水直流的花痴样,‘哗啦啦’一声响,有人居然往她脸上泼了水,冻得她霎时间打了个激灵,因为不愿从梦中醒来,加之眼皮太过沉重,还没来得及睁开,那人粗糙的手就开始在她的娇颜上拍打,下手之重,让花颜瞬间就坐了起来,朝着感应到的那贱爪子方向,就这么抬拳挥了过去。
“嗬……,你这女人怎么能这么粗鲁?”
男人惊呼出声,用力攥紧她的拳头,硬生生的拉着她朝前猛力一拽,花颜没有防备,就这般直接趴在了一堵温暖且结实的怀抱中,而她的嘴,好似触碰到一片冰凉,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却换来男人闷哼声。
肉肉的,嫩嫩的,还有点些许的湿润,尤其是,好像有两个鼻孔在朝她吹着冷风,这是什么东西?
花颜怔楞了足有三秒钟的时间,而后猛地想起了什么,突然伸出手摸上了咯的她半边脸生疼的东西上,这一摸不打紧,吓得她猛地直起身往后一坐。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花颜正要看看他怎么了,没想到这一动,又加剧了某人的痛苦,结果,结果,她就被某个无良的男人一脚给踹了下去。
等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一个男人正抱着自己的某个部位,蜷成一团,闷哼出声。
待花颜的意识渐渐恢复,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回想刚刚,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那个男人的举动,不由下意识的老脸一红,刚刚,他们,他们居然亲到一起了?
噢,天啊,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摸着脸上冰凉的面具,她皱皱眉,难怪这么硌得慌,两张面具碰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硌得慌,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的唇还能碰在一起?
这当下的几率得有多高呀?
臭男人,不要脸,还她的初吻!
目光掠过缩成一团‘哼哼唧唧’的男人,她站起身,双臂抱胸,哼了一声:“真是报应,让你轻薄与我?活该!”
旋即也不理他,开始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围。
在她转身的瞬间,某个试图以此来博取同情的无良男,嘴角使劲儿的抽了抽,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轻薄谁?明明是她送上门来的,行不行?怎么,怎么反倒是他的不是了?
这,这简直比窦娥还要冤!
很显然,他们如今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地下,因为光线十分的微弱,幽暗,从墙面上滴滴答答往下落的水滴,以及奥凸不平的墙体,崎岖不平的通道足以看出,这是一条幽长的密道。
而现在恰恰过了最低矮的地方,在她的面前,正好有几条幽长的通道,站在这里,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许多,地面还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小水坑,温度很低,很冷,刚刚还被那个混蛋给泼了水,现而今更是冻得瑟瑟发抖。
当即一脚踢在那个正在愤愤不平的男人的臀部,“喂,这里是哪里啊?”
银面男子真的是要被这个女人给虐惨了,前一秒还在享受她送上门来的热吻,下一秒,这个女人就坐在了他正待起立的弟弟上,偏偏这个女人还不自知,居然还在上面来回的磨蹭,气得他当即将她给踹了下去,毫不怜香惜玉。
开毛玩笑,再这么坐下去,弟弟都折了,折了之后,用什么享受激情似火的好日子?
他就知道,遇到这个女人,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你再踢一下试试?”
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的分身,这个女人居然报复性极强的踢了他一脚,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心思,银面男恨恨的坐起,阴沉的瞪视着花颜。
花颜被她这么一瞪,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鸡皮疙瘩立时冒了出来,她搓了搓自己发毛的手臂,蹲下身来,朝四周看了一遍,强硬着声音问道:“喂,问你呢,咱们现在在哪里?”
“皇宫。”
男人不冷不热的话,立即将花颜炸了个外焦里嫩:“什么?怎么还在皇宫?你,合着你把我打晕之后,我还在皇宫里?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晕?”
银面抬起那张看起来无比苍白的鬼脸面具,冷哼一声:“不把你打晕,爷的耳朵岂不是要嗡嗡嗡的烦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找到了密道口吧?是不是怕我知道,所以故意把我打晕的?”
银面看白痴似的看着她,“倒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蠢,是又怎样?没有爷,你现在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花颜一噎,柳眉倒竖,怒瞪着他,却不在说一句话。
“呵呵,怎么不说了?是不是觉得没话说了?”
花颜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别过了脸。
银面男见她上衣被水浸湿,裸露出来的嘴唇有些发白,便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突然起身,准备去找一些可以燃烧的干柴。
可是他刚刚站起身,花颜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你要去哪儿?”
“这里温度太低,我去找一些柴火,怎么?你这女人也有怕的时候?”
花颜倨傲的抬了抬下巴,呛声道:“你,你才怕了呢!”
嘴上说着不怕,可是眼睛却是下意识的扫视着,因为这里的能见度真的太低了,黑漆漆的,若不是他们的夜视能力较好,只怕寸步难行。
再加之这水滴滴滴答答的响着,他们说话还能传出回音儿,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这环境实在瘆得慌,加之这里是密道,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在这里走动了,听说没有人烟的地方,容易出现不干净的东西,尤其现在她连是白天晚上还不知道,若是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就算不被吓死,也得有的熬。
所以在看到银面男起身的瞬间,她就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明知道她是嘴硬,男人也不戳破,突然朝她伸出了手,花颜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道:“你个登徒子,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占姑娘我的便宜,刚刚,刚刚你,”
一提到刚刚,男人突然顿了下,而后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刚刚?刚刚可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可惜啊,我还没品尝到是什么滋味儿,你居然就跑了,啧啧,真的是好可惜啊!”
花颜老脸又一红,瞬间扬起了手,朝着他的脸就要招呼过去,银面目光一闪,蓦地抬手挡住,“怎么?恼羞成怒了?放心,我不会真把你怎么样的,虽说咱们孤男寡女在这里,氛围极佳,特别适合打野战,可是呢,这里的环境太差了,乖,等咱们出去了,我给你找一个既舒服又激情的地方,保证让你高兴的乐死过去。”
饶是花颜生性再怎么蛮横,可是当众被一男人给调戏,但凡有点脸面的女子,都会气的不能自已,更何况还是花颜这个脾气略显暴躁的小女子,右手被他钳制住,她只能涨红着脸,用左手,左手被制止,她直接抬腿,可男人吃了一次亏,怎可能再吃第二次亏?
当即弯下腰,把她像麻袋一样给扛了起来,花颜只觉脑袋一晕,人就已经头朝下被他给换了个方向,她踢腾着腿儿,命令他放下,男人却兴致盎然的用手毫不客气的拍了拍她引以为傲的翘臀:“安静点儿,别以为这里是密道,就不会有人来了。”
此声一出,花颜立即闭了嘴,可一想到这男人的手还放在她的臀部上,立即恼怒低吼:“把你的手给老娘放下来。”
银面不但不放,还煞有其事在上面掐了一把,而后还煞有其事的舔了舔嘴角,那动作,不可谓不性感:“别说,这触感还真不赖!”
可惜,某个女人看不到。
“啊啊啊,你这个贱男人,我非阉了你不可!”
面对女人的威胁,银面丝毫不为所动,一边出声调戏她,一边用那双幽深难测的瞳眸四处的张望着:“你可以保留你的权利,等你得到自由,爷等着你的挑衅。”
女人,落到爷的手里,爷还不得可劲的欺负你,才能收回爷这些年的相思之苦?
说来也可笑,想他燕国最最风流倜傥的玉痕玉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自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的他,还从未见过对他假以辞色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不被他的美色所迷惑的,不但不迷惑,竟然还想法设法的要逃离他身边。
刚开始他就好奇她的身份,经过那一晚上的刺杀,让他意识到这个丫头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平凡,虽然顶着一张碍眼的脸,可较之她的脸,他对她的性格更加的欣赏,本想好好与之相处,或者说将她弄到自己身边,好好调教一翻,活跃一下他死气沉沉的人生,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就这般消失在了他的范围之内。
那颗刚刚有所悸动的心,瞬时间又回归到了最原始的状态。
这让他非常的不满,多少年了,他玉痕虽然终日混迹在女人堆里,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让他有那样的悸动,唯独她,一个他从路边带回来的小叫花,让他第一眼就对她产生了好奇。
一个好好的姑娘家,竟然扮作乞丐,这在他的人生里,还是头一遭,再加之她独特的美食做法,让他有了收为己有的心思,再后来发生的事,更是让他格外注意起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叫花。
三年了,三年,天知道那天在路上看到那个蹲在墙角,即使啃一个肉包子,也能吃的那般幸福的她时,一眼,他就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再仔细看过去,这小子的打扮,也和当年如出一辙,即使过去了三年,口味儿也是丝毫没有改变。
就在他想着要怎么收拾她的时候,小花子竟然这般配合的打了个喷嚏,玉痕当时心思那个雀跃啊,当即用传音入密告知小金子,落轿……
这一落,就落出了后面一系列的纠葛,可让他意外的是,这小妮子前半夜在他那儿,后半夜居然跑到皇宫里溜达了?
让他瞠目结舌的是,她居然连国库也能混进去,真是意外的很啊!
看着依然不依不挠在他背上折腾的小女子,玉痕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弯起,这小妮子,还真是他人生里的出现的最最美丽的意外啊,似乎每次遇到她,她都能给他送上一份惊喜。
就凭着这一份份的惊喜,他也要将这个小丫头留下来,不然,接下来的人生,岂不是太过无趣?
皇宫内院,一般人哪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这小妮子胆儿贼大的很,连国库都敢进,幸亏今晚他突发奇想,领了这差事,不然这丫头岂不是要落入那人之手?
“你今晚到底拿了多少东西?知不知道,要不是你,爷会被发现?爷要是不被发现,哪里有现在这么多破事,你这丫头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恩将仇报?”
因为倒趴在他的背上,花颜有点脑冲血,为了避免头晕眼花,不得不时不时的直一会儿身体,冷不丁听他这般一说,不由有些气恼:“你也好意思说?姑娘我见你武功那么高,自然是不想连累于你,谁知道你这般的小家子气?你看,没有我在那边拖累你,没有我分流出去一部分人,你能好整以暇的站在这儿调戏我?”
玉痕愕然于这丫头的临场反应能力,被她这般一说,他还真以为她是为了他好似的,“少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从皇宫里掠夺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可曾看到我拿什么东西出来了?哼。”
花颜心思一动,既然她的宝贝空间袋是爹爹留给她的宝贝,这世间定然没人知道吧?既然没人知道,那她岂不是可以一赖到底了?
“你以为你逗小孩儿呢,能瞒的下去?能将国库偷了百分之七十,除了乾坤袋,我还真想不出什么东西能够有如此庞大的吸收能力,丫头,我可不是一般人,所以,少糊弄我,在咱们下来之后,我可是还出去溜达了一圈,这消息,总不能出错吧?”
花颜身子一僵,不可思议的转头,即使玉痕没有回头,也感受到了她眼底波涛汹涌一般的震惊,他轻轻一笑:“你放心,在这片大陆之上,还无人知晓乾坤袋的存在,你有这东西,别说,连我也吓了一大跳。”
这么说,他是已经肯定她有这东西了?
花颜暗骂自家爹爹不靠谱的同时,不由有些犹豫,谁知道下一秒这个男人会不会杀人盗宝?如果因为这一小小的空间袋而丢了性命,那她岂不是要倒霉死了?
现在,她真的有些后悔不该贪那点破东西了,竟然在这个神秘男面前暴露,委实凶险至极。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某人已经联想到了百余种可能性。
玉痕感觉周遭一片安静,脚步一顿,好心的将她给放了下来,当他垂眸看向呆立在原地的女人时,不由好笑起来:“呵呵,你在担心什么?杀人夺宝?女人,你是不是太小瞧爷了?你那东西虽然在别人眼里是好东西,可是在我这儿,还真算不得什么,不然,刚刚直接让你死掉不就行了?听说主人一死,你这个乾坤袋,可是任何人都能认主的。”
如果说刚刚她的确在深思熟虑的话,那么银面的这一番话,委实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吃,她怀疑的看着他:“此话当真?”
“男子汉大丈夫,自来言而有信,怎么,你要是信不过,要不要爷……,”
话音未落,花颜就已经直截了当的抬了头:“好,我信你一次,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乾坤袋的事的?”
在她看来,什么空间袋,乾坤袋,意义是一样的吧?
然而,玉痕却直接否定了她的这个想法,“你不知道,这东西只有在龙帝国才会出现吗?类似于这种储藏型的储物袋,一共分为两种,最低级的是乾坤袋,只能容纳小部分的东西,就国库那规模的,也算到了头了。稍微高级一点的,就是空间袋,那东西看着只有房间一般的大小,可是东西却是塞多少都无所谓,而随着主人能力的提高,还能无限扩大,不过,无论是乾坤袋,还是空间袋,都不能储存活物。”
龙帝国?
花颜眸光一闪,下意识的想起这几年才密室当中的恶补,其中,最为全面的知识,居然不是其他几国,而是龙帝国,等等,难道说,她的爹爹,是去了龙帝国?
如若不然,怎会给她留下如此之多的普及知识?
这男人不说,她压根儿就忘了这回事,虽然她不保证任何东西她都记忆在脑海里,但过了一遍之后,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所以她能够肯定,这个男人没有骗她。
“你如此清楚,莫不是,你是龙帝国的人?”
面对花颜的询问,玉痕笑的很模糊:“那你呢?比起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拥有乾坤袋的你,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果说,这是我路上捡来的,你信吗?”
玉痕笑的越发的深不可测,“你说呢?”
相视许久,两人均言不由衷的笑出了声,最后,谁都没有刨根问底,以这种最聪明的方法,结束了询问。
“你想要什么?我现在给你。”
玉痕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算了,现在不是时候,等出去之后再说吧。”
对哦,花颜这才想起,他们如今可还是在皇宫内部呢!
“怎么回事啊,既然有密道,为什么不出去?”
玉痕双臂一抱,“出去干什么?现在指不定到处都是通缉我们的画像,等天黑再出去也不迟。”
“现在天亮了?”
玉痕颔首,“应该已经到了卯时,走吧,往前面走走,距离出宫还远着呢,与其在这里耗着,倒不如先往外面走走。”
话落,他突然转过身,朝花颜伸出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花颜惊讶于这男人的绅士,虽然这人看起来痞气十足,说话也是让她抓狂到不行,但从始至终似乎都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尤其是,即使她再死鸭子嘴硬,也不得不承认,这次若是没有他的帮助,她还真有可能落入那老皇帝之手,想到这里,她大大方方的拉上他的手,十指相扣间,笑靥如花:“那就有劳帅哥带路了。”
玉痕轻咳一声,不自在的看了她一眼:“帅哥?你怎么知道爷长得不差?”
虽然他对他自己的这张脸很有自信,可现在到底是带着一张面具,这个女人,怎么就认为这张脸下的模样,是帅的?
花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连客气话都听不出来?他长得好不好,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这话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只是敷衍的道:“哈哈,猜的呗!”
对于这个答案,某人不甚满意,可一想到这丫头见到他真容还没什么感觉,那么这戴着面具,自然更没啥感觉了……
玉痕一想到这个可能,顿觉自己前半生似乎白活了一般,握着某人的手,也越发的用力。
花颜被握的生疼,不由朝他看过去,“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玉痕眸光一闪,力气在顷刻间泄去:“哦,没什么,走吧!”
“今天都是你,要不是你叫喊,我说不定就能查出老皇帝那国库里关的到底是谁了,你说,这国库之中,怎么会传来老人的声音呢?还有,这老皇帝也够鬼鬼祟祟的了,大白天的不来,偏偏到了这深更半夜,身边吧,就带了一个老太监,一举一动就透露着诡异。不过,看得出来,他好像没有武功,就算有,应该不也高,不然,怎么会让我紧随其后,而仿若未闻呢?”
玉痕听言,脚下一顿,回过头来,看着花颜,声音淡而沉:“不管你今晚看到了什么,出了这个皇宫,就忘掉吧!”
忘了?
花颜抬眸,他的眼睛深邃而幽深,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凛冽寒芒,一想到皇室之中那些辛秘之事,她的眼皮不由陡然一跳:“你说得对,好奇害死猫,我会忘记的,谢谢提醒。”
她的聪明和识时务,玉痕很满意,旋即拽着她的手,应逼着她与他对视,“丫头,你可以忘记旁的人和事,唯独我,你不能忘,不但不能忘,还要深刻的记忆在你的脑海中,因为,在今后的日子里,我,或许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你的身边。”
花颜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我说银面大爷,我只是个丑八怪,可玩不起您这感情游戏,未免我入戏太深,所以这个啊,还是算了吧!”
玉痕脸色瞬间黑的像锅底,捏着花颜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女人,亲了爷,就要对爷负责!”
花颜不以为然的横了他一眼,“喂,不是吧,你又不是大姑娘,这也太矫情了吧?什么我要对你负责?明明是我吃亏才是,你这样,大不了,我再让你亲回来就是了。”
玉痕微眯了那双桃花眸,看着她的眼底泛起了一抹兴味十足的笑意:“此话当真?”
花颜那双黑玉般明亮的眼睛,一瞬戒备起来,“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玩笑话你也能当真?”
“爷可从来没把这些当玩笑,事关爷的声誉,爷自然要矫情,你这个女人不知道珍惜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挑衅爷?说吧,亲一口,或者,记住爷,你选一样。”
花颜的脸立刻板起来:“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个无赖的男人。不是,除了你,我今天还特么倒霉的碰到了一个,你们男人都很无耻,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真当我们女人是泥捏的不成?还两个选择?姐还偏偏不信这个邪了,不选,我一样都不选,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说着,挑衅十足的一把推开他的束缚,足尖一点,脚下生风一般溜之大吉。
看着她的背影,玉痕冷笑一声,“女人,沾上了爷的印记,你还能跑到哪里?”
他是天生的狩猎者,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如果这个女人喜欢,他不介意奉陪到底。
他玉痕的人生,是他人无法左右的。
天毒国的公主是吗?
呵呵,真以为他玉痕是泥捏的,可以任你安排?
如果说花颜是今晚撞上的一个最美丽的意外,那么老皇帝的病危,却无疑是捡了个漏。
这个女人,呵呵,还真是爷的福星啊!
想到这里,他唇角一勾,嘴角发出一道奇特的吟唱,不消一会儿,一条散发着绿芒的小蛇,吐着蛇信子,一瞬间爬到了他的手掌心,玉痕拿出一张纸,凭着感觉用特殊的笔写下了一行字,而后封入蜡丸中,直接塞到了蛇口中。
小蛇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一般,蜡丸一吞肚,立即扭着蛇腰,呲溜一声消失在崎岖的地道中。
突然,一道尖利的嘶喊令玉痕的心猛然一揪,仔细辨别之后,恰好是那个女人刚刚离开的那个方向。
“该死!”
他低咒一声,已是化作一道黑影,朝着黑暗中快速疾驰。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