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王府出来,林长生和穆九出城的时候,城门果然被封了,戒备森严,街道上到处是跑来跑去的金玉王府侍卫。
两人才出来就被盯上,林长生带着穆九走进小巷子里,潜入一户人家,迅速换了一副妆容才甩掉那些人。
然后用战王给的令牌离开都城。
这一次,林长生没有停留,直接去跟穆续断和小米汇合,让他们带着假的老夫人和戚嬷嬷转移地方。
寻找穆远山的事情不能停,但他不打算找战王帮忙。
战王会跟他们合作不代表他可以百分百的信任,万一穆远山落在战王手里,战王用穆远山威胁他们,他们将会更被动。
不仅如此,林长生传令下去,秘密的大量的散布谣言:如今金玉王掌握着御林军和都城大部分防御兵力,这个外姓王爷想要造反。
之前金玉王在民间的呼声有多高,如今听说他要造反,他的名声就有多臭。
人们纷纷奔走相告,“听说了没有?金玉王要造反!”
“听说了,前几天我有事去了都城,居然要检查户籍证明!还要接受各种盘问,我就说呢,我经常进出都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出示证明,现在看来,可能是金玉王控制了都城!”
“何止!我听说金玉王靠着跟星罗派的关系,不仅控制了都城,还把皇宫也控制了,好多大臣进不去!”
“你哪里听说的谣言?没有的事,大臣还是可以进去的!”
“你才谣言,大臣可以进去?那是因为他们站在金玉王那边好不好?”
“我说你这人怎么乱说话,金玉王是一个外姓王爷,有什么资格继承皇位?不可能的事情?”
“我说你这样傻吧,他是一个外姓王爷没错,他没有资格继承王爷也没错,但不代表他不可以抢啊!他有兵权,有钱有星罗派帮忙,想要从皇上手里抢皇位还是可能的,万一到时候他做了皇帝,你敢反抗吗?你有能力反抗吗?”
“天啊!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不行,我们不能让金玉王抢了我们南罗国的皇位!他不是我们南罗国人的血统!我一个人是没有能力,但是我们南罗国那么多人,一定能把他赶下台的!”
“保卫我们南罗国人的血统,把金玉王赶下台!”
短短几天内,把夏中漠赶出南罗国的呼声高了起来。
夏中漠也没有坐以待毙,派出大量的人出去查,林长生损失了十几个人。
穆九有点难过,只能尽量的善后,派人去把牺牲者的家人护送会大夏国,给他们田产和钱财,让他们能在大夏国安居乐业。
半月后,南罗国的平静被林长生搅浑,夏中漠出来解释没用,南罗皇下了圣旨解释此事,但有林长生和战王的人在背后引导舆论,圣旨让民众误以为,是夏中漠控制了南罗皇,南罗皇才下了这样一份迫不得已的圣旨。
南罗皇宫,南罗皇勃然大怒,把底下的大臣大骂一顿,“你们只知道拿朕的俸禄,到底干了什么,这么可笑的谣言也止不住,给你们三天时候,再解决不了这件事情,你们统统回家种田去吧!”
南罗皇的宫殿没有大夏国的光明殿气派,大臣也少了很多,其中还有一部分觉得南罗皇无能,以战王马首是瞻,眼神放空的站着,一言不发。
那些站在南罗皇一派的人急忙解释,“皇上,不是臣等不去解决这件事,而是这件事太复杂,每一次我们刚得到消息又有人在造谣了,派人过去看的时候,造谣的人已经跑了。”
“皇上,臣觉得战王一定参与了这件事,万一金玉王倒下,最大的受益人可就是战王啊!”
“皇上,臣也觉得战王参与了此事,因为最近战王府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仅如此,臣还听说那个大夏国的林长生和穆九进入过战王府。”
保皇派的人这么说,站在战王一派的人顿时不服气了,虽然他们更希望做皇帝的是战王,但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只得拼命的为战王辩解。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林长生进出战王府了?”
“可不是,我也可以说林长生进出金玉王府了,毕竟老夫人不见了,你们都说老夫人在林长生手里,可在我看来,一定是金玉王故意把老夫人送走的,这样他造反的时候就无后顾之忧了!”
“说得对,他的属下那个叫什么……元石的,还几次去了郊外的悬崖,听说是跟林长生汇合了!”
“谁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事情,狼狈为奸!”
“一定是,不然他们为什么不约在都城里面,而是去了郊外无人的地方!”
夏中漠站在一帮人的中间,脸色难看,他算来算去,却始终没有算到,战王愿意跟林长生合作。
阴嗖嗖的瞥了那几个战王派的人一眼,“你们这么厉害,别人做什么事情都能猜出来,不如去边疆,猜一猜杨爱国下一步想做什么,你们准确的预计到他的动向,我们一定能打胜仗,以后还愁不能入主大夏国?”
一想到夏中漠和星罗派的关系,几位战王派乖乖的闭嘴,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夏中漠可不管你们是否服气,先压制再说,再转头抬起头来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南罗皇,“皇上,既然他们说臣和林长生狼狈为奸,不如这通缉林长生和穆九的海捕文书由金玉王府发出?”
南罗皇点头,“也好,爱卿办事朕放心,也请爱卿放心,朕相信你。”
不相信夏中漠没办法啊,夏中漠有大量的钱财,有星罗派的人撑腰,是唯一能阻止战王跟他抢皇位的人。
“谢皇上信任,臣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地!”
夏中漠的表态让南罗皇很高兴,“战王造反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御林军陈统领听令,命你带着五千御林军即刻前往战王府,捉拿反贼!战王府不论男女老少,一律以谋反罪论!”
陈统领楞了一下,才跪下接旨,“末将领旨!”
战王派的人震骇,这圣旨下得太突然,战王连准备的时候都没有!
“皇上三思啊!战王殿下为南罗国一直战斗在前线,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做出格之事!”
“皇上三思啊!战王绝对不会造反的!”
“是呀皇上,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若是战王有心造反,现在您还能坐在这里这么安稳吗?战王是不可能造反的,您可不能听信小人的谗言啊!”
“皇上,这件事分明是金玉王爷在背后搞鬼,想让你们兄弟自相残杀啊!”
“皇上!您要擦亮眼睛啊!不能被小人误国啊!我们南罗国不能没有战王啊!”
一帮人求情的话让南罗皇气得差点想砸东西,给了那几个求情的人一个肃杀的眼神,“求情者罪同造反!”
那些想继续求情的人顿时噤声,他们还想等会儿出去给战王送信,争取战王有机会逃走。
可是夏中漠又说了,“皇上,他们分明跟战王是一伙的,您强留在朝堂之上,他们领着您发放的俸禄,却只会一心为战王做事!”
有些支持战王的老臣立即破口大骂,“你一个外人别在这里瞎嚷嚷,你算什么,战王和皇上是亲兄弟,你一个外人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皇上,您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能听信小人的谗言啊!您和战王才是亲兄弟,上阵亲兄弟,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真心为您着想呢!”
“皇上,您仔细的想一想,金玉王爷是怎么来到我们南罗国的,一个连自己国家都可以背叛的人,怎么能一心为我南罗国做事呢?他一定是故意挑起您和战王斗的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越来越多的人胆子大起来,说的话也越发的难听。
南罗皇听进去了,可他只能依仗夏中漠,说不定夏中漠和战王两败俱伤,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于是,南罗皇狠狠的呵斥了那帮大臣,“休得胡言,金玉王忠心耿耿,拿出大量的钱财为南罗国办事,这些年来为南罗国开疆拓土做出了很多贡献,你们又拿了多少,又做了什么?再有非议者,罪同谋反!”
“皇上……”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立决!”
南罗皇杀鸡儆猴之后,那帮战王派的人不敢再出声,但记在心里,这么残暴的皇帝还不如战王!
一帮战王派的人不敢再有异议,接下来就好办多了,南罗皇说了一些事情以后散朝。
一帮战王派的人立即奔赴战王府,希望还能来得及……
……
战王在宫中有眼线,早在南罗皇下旨的时候就接到了消息。
赶在御林军到来之前,立即派人去通知父亲,带上王妃和年幼的儿女,匆忙离开王府。
林长生是在第二天知道战王逃走的事情,当时她和穆九正在乡下种植药材。
是的,这段时间,他和穆九闲来无事便买下了一个农庄,买了一些下人开始种植药材。
现在种下去,等可以收割的时候,战王正好谋反成功当上南罗皇,南罗和大夏通商,他们正好可以把药材带到大夏国去。
战王南建成找到两人的时候,站在地边目瞪口呆,“你们……”
“战王殿下,您怎么来了?”林长生放下锄头,向南建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