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还邪魅带笑的眸子也突然变得冷沉起来。
好似春日暖阳瞬间变成冬日寒冰，眼底尽是寒芒以及充满占有欲的霸气。
白九尘竟有那么一瞬间是被他这目光寒栗到了。
他与冥熠算是自小就相识了。
虽然冥熠是天魔派的少主，又是现在这一任天魔派门主之子。
可他却并非是自小生长在天魔派。
冥熤的母亲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的普通女子，并非江湖门派。
而且，冥熤自小也是与母亲生活在一起的。
白月山庄刚搬来白河城的时候，刚好是白九尘失去母亲和妹妹的时候。
他出去寻找妹妹时遇见的冥熤。
冥熤的年纪与他一般大。
那时候的冥熤一身的书香气，才十几岁的年纪文论就已经极好了。
他很善良，曾收留过白九尘在家中住了几次。
两人也因此慢慢成为了朋友。
后来，冥熤教白九尘学文，白九尘则是教冥熤学武。
两人互补。
再到后来，白九尘每每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偷偷从白月山庄溜出来找冥熤对饮几杯。
倒也是畅快。
时间长了，二人便成了知己。
可是好景不长。
就在前几年，冥熠却突然消失了。
白九尘再次见到冥熠的时候是前几月了。
可再见冥熤，他却发现冥熤变了。
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与他无话不谈，把酒言欢的知己。
反而变成了一个看似有些疯癫，内心却比谁都清醒的人。
白九尘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冥熤。
只是，他变得让他感觉有些可怕。
因为，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冥熤居然能亲手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他的眼睛不再似往日般清澈纯净，反而充满了抹不去的血腥气。
就好似现在这般，让人有种再也无法接触的疏离感。
…
好一会儿。
白九尘才突然问出一句话，“你喜欢他？”
他目光里充满些许惊讶。
好似并不知道，冥熤是何时认识舒若婳的，又是何时会喜欢上她的？！
冥熤没有回应。
而是从正殿的座位上走了下来。
他的脚步不疾不徐，甚至还带着些许慵懒。
与他此时阴冷霸气的神情竟还有些格格不入。
他走到白九尘身旁，贴近他的耳畔。
声音略带些许低哑，“给她九裳布庄木牌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白九尘震惊。
他有让人调查过，舒若婳两年前就嫁给了萧澈。
两年多来，她都从未出过东宫。
也就是今年，才出没宫外的有些频繁了。
可听冥熤这话的意思，好像他早就认识舒若婳，并且爱上了她。
白九尘蹙眉，不解的问，“你们是何时相识的？”
冥熤冰冷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些许笑容。
他淡淡勾唇，“很久，很久之前！”
说完，他便走出了正殿。
临近门口时，他还喊了一声，“慢走不送。”
空旷的大殿内，只剩白九尘一人。
就见刚才还站在旁边的侍卫，此刻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早已消失不见了。
他唇角不自觉抽搐了下。
冥熤还真是不怕他把这里告诉其他人么！
竟如此大胆放他进来，而且还不怕他自己一个人待在他的大殿之内，连个侍卫都没有。
当然，待客的东西，就比如茶…
嗯，别想了。
白九尘离开正殿内，立即去了江南！
据探子来报，萧澈此刻已经到了江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