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没睡好,我先去补个觉。”
夏樱跟云娘交代了一声,就回到自己房间。
脱去风尘仆仆的衣服,打盆水洗去脸上的灰土,钻进被窝,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以后想起那糟心的老太婆,也不知道顾发财事情办的怎么样?
此刻,她坐在那仔细回想自己这么处理事情到底对不对?
左思右想后,她觉得自己做的没错,打蛇打七寸,既然老太婆疼爱她的幺儿大孙和闺女,她就把这几个先对付了,那两个已经废了,这个就看安平的本事了。
老太婆之所以在刘树根家闹腾,还是因为刘树根太软弱,这个窝囊的男人,等她回去以后,一定要煽动原身老娘跟这个窝囊男人赶紧和离,不想和离就好好调教,让他彻底摆脱那个死老太婆。
总之,他立不起来,这个家就永无宁日。
你想嘛,这个家刚过的好一点,他老娘过来一哭诉,他心里的小天秤一倒,家里还得继续闹腾,所以说要想让这个家里富,先得把刘树根调教好。
当然,如果原身老娘也立不起来,那她就敬而远之,再一走了之吧!
想完这些,她也不急了,反正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现在只等时间验证结果!
而另一边,安平正使尽浑身解数勾搭刘树芽。
他把自己曾经在县城穿的骚包衣服拿出来当战袍穿上,又让安心穿了一身比普通农家汉子要好的衣服当小厮。
然后租了辆骡车,拿着唐仁生前用的竹书箱去长宁镇炸街了。
做为一个七年工龄的混子,他太知道刘树芽这种女人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了。
这日,刘树芽去给自家公婆的茶摊送饭,就见一个斯文有礼,成熟儒雅,手拿折扇的男人坐在茶摊前喝茶,男人言谈举止文雅,一点不见粗俗,跟这个茶摊格格不入,在几个粗鄙汉子的衬托下显得鹤立鸡群。
只见他的小厮说:“公子,奴才都说了,这地方不适合您,让您到前面的酒楼用饭,您非得坐到这儿,说这里敞亮,开阔,你说你喝的这叫什么茶呀?府里的下人都不喝!”
安平装逼地说:“你不懂,身处红尘,你我皆是俗人,这里往来的你看他是贩夫走卒,其实他是人生百态,唉,夫人过世,父亲让我出来散心,我自是要融入到这俗世中方才能体验世态万象。”
说完,以45度角仰天作忧郁状。
而这一幕恰巧就被送饭的刘树芽听到了。
她看着这公子,年约二十七八,一身绸缎,腰上还挂着玉佩,手拿折扇,看着如此不凡,真真是优雅贵气,让她春心荡漾。
要知道她当年就想找个这样的公子,奈何自家条件一般,哥哥又屡试不第,同窗又是寒门俱多,偶尔有个有钱少爷,人家还看不上她。
如今,看着这么深情的公子,刚听他说他娘子还不在了,唉,自己要是早认识他该多好。
可惜自己现在已为人妇,当刘树芽正在胡思乱想时,只见这位矜贵的公子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当即惊讶状的喊她:“娘子,是你吗?”
他这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他旁边的小厮看了一眼,立即跳出来说:“少爷,你搞错了,她只是跟少奶奶长得像,少奶奶都过世半年了。”
然后忙向刘树芽,还有正吃饭的老两口道歉,说:“我家公子魔怔了,我家夫人仙去半年,公子日思夜想一直没缓过劲儿,老太爷让我陪公子出来散心,结果碰到这位娘子跟我家少夫人长的有几分相像,我家公子一时恍惚认错人了,请千万见谅。”
说着,连忙拉着自家公子走,边走边说:“公子,走了,你真的认错人了,少夫人不在这里。
您肯定是思念过度看花眼了,快走快走。”
边说边拉他家公子,而安平为了演的更真实,掐了自己一把,让眼眶更红,眼泪在眼里打转,伸出尔康手说:“娘子,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安心心想:这货,怎么演起来还没完了?
拉着他说:“公子,她真不是少夫人,听话,快走啊。”
只听安平悲痛仰天长叹:“果真不是我娘子吗?娘子啊,你到底在哪里?真是痛煞为夫了,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让为夫日日苦等…”
安心看他演的过头了,怕之后不好收场,忙把他连拖带拽的拉离这里,边走边说:“公子,小的带你去找夫人,你别难过,我这就带你去找夫人。”
然后,硬生生把他给拽走了。
等二人离这里远了些,安平问他:“怎么样?我刚才演的,你觉得那女人会上钩吗?”
安心中肯的说:“唉,说实话,有点过了,你想嘛,我都把你叫半天了,你还那么投入,给人感觉有几分假?
你应该在我第二次叫你的时候适可而止,稍微收着点。”
安平说:“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收着点,希望她不要看破。”
两人边说边回到租住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