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无忧忍不住嘚瑟的扬了扬下巴,小声嘀咕道:“一切皆因小奶娃遗传了本公子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俊美无双的绝色美貌啊!”
“……”和尚六人。
大家都是内功深厚的强者,周围的任何动静和声音,自然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所以无忧的话,自然让他们给尽收耳里。
就更别说……
已经近在眼前,并武功深不可测的红衣少年了。
他似乎被无忧的话给愣住了,一双深邃的紫色凤眸懵懵的,看起来有些呆萌。
“……”无忧。
草特娘的!
他怎么突然觉着,这少年莫名比他还勾人呢?
啧,这一脸懵逼的小眼神儿?
是男是女都招架不住的吧?
而且,少年这双凤眸,他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呢?
无忧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撑着脑袋,歪着头想了片刻。
可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
算了算了,不想了!管他像谁呢?
想到少年方才的呢喃,无忧眸光顿时一闪,轻咳两声道:“本公子方才听你说的诺儿……”
话还没说完,脖子顿时一紧,窒息的感觉瞬间达到了顶点。
“等、等一下!”无忧忍不住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艰难地说:“诺儿可是本公子闺女,你若是伤了我分毫,她定会替本宫子报仇的!”
管他呢,师傅也是父。
小奶娃就是他闺女,是他无忧的亲闺女!
他说是,那就必须是!
“闺女?”少年又是一愣。
无忧忙点头:“是是是,就是闺女!”
“……”少年。
一双紫眸当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怀疑。
诺儿的父亲?
眼前这男子看起来不过遇弱冠、近而立的年纪。
可这辈子的诺儿,看起来虽未及笄,但也已经十二三岁了。
由此可见,两人根本不可能是妇女关系。
想到这人竟敢如此占诺儿的便宜,少年全身直冒黑气。
无忧敏锐的察觉到危险,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急忙解释道:“是师傅,也是义父,不是亲生的。”
顿了下,继续说:“她亲爹在魏国,是沂国公府米家最疼爱的小公主。”
“米家?”少年眯了眯眼,目露危险、声音幽幽地说:“最疼爱的小公主?”
声音恍若冬月寒风,带着零下几十度以下的冰冷刺骨。
“……”无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浑身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这位公子,在下十分担心小徒儿的安危,还望你能告知她此时身在何处?是否平安?”
看得出来,这少年不但身居高位,更是占有欲极强。
所以,为了不惹怒少年,无忧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少年那双紫眸里闪过一抹红光,他盯着无忧看了半晌。
他居高临下的微微低垂着头,零碎的发丝遮挡住他眼里阴郁的神色。
忽地,少年冷笑一声:“都给本尊滚!”
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流,将无忧和六个老和尚一起震飞了出去。
“砰……砰……砰……”
一道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紧接着,众人齐齐喷出一口老血:“噗……”
“……”无忧。
他捂着发疼的胸口,背靠着墙壁坐起身来。
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一言不合就翻脸,这少年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想到此,无忧小心翼翼的朝少年望去。
少年依然站立在空中,眼神冰冷,银发飘扬。
当他对上无忧的双眸时,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诺儿,是本尊一个人的。”
言罢,闪身消失在原地。
无忧:“……”
果然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他将视线收回,警惕的环顾四周。
浓浓的黑气再次从四面八方聚拢,无忧也顾不得吐槽少年,忙对恒空道:“恒空大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吧!”
少年方才突然发疯,明显与小奶娃有着不为人知的渊源。
无忧突然想起当初在墓室里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
水晶冰棺中那具不腐之尸,为何与小奶娃长得一模一样的?
还有蓝光、白衣、包括他现在所拥有的的神奇空间……
一切的一切,都透着诡异和神秘。
无忧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无忧施主所言在理。”恒空捂着胸口,擦掉嘴角的血液继续道:“若无忧施主不反对,老衲提议先去一趟血池。”
当初师傅就是在血池将他们一掌打出这个地下宫殿,才使得他们捡回一条性命。
只是当时事出紧急,他们竟然无人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在师傅的一掌之下,离开宫殿的。
想必那里一定有什么机关?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闻言,无忧凝眸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道:“好吧!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反正少年对小奶娃如此在意,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般想着,无忧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重新变回了那个风流不羁的翩翩少年模样。
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后大手一挥说:“出发!”
恒空和自己的师兄弟们相视一眼,忙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前往血池的路上,周围的黑气已经少了许多。
“老和尚,你们确定是这条路没错?”无忧手里握着折扇,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我们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了吧?还没到达目的地?”
末了,又道:“这地下宫殿有这么大吗?本公子怎么就不信呢?”
哪怕是逛完四国当中最大的魏国皇宫,也要不了五六个时辰吧?
虽然周围没有光亮,再加上偶尔有黑气作怪,所以多多少少会影响一些速度。
但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夜视能力虽然不能在黑暗中行走却如同白昼,可到底不至于达到举步维艰的地步。
“阿弥陀佛!”恒空双手合十,手里不停的拨动着佛珠:“无忧施主,这里的血腥味明显比方才更加浓郁了不少,想必这路是不曾走错的。”
顿了顿,他眉头紧蹙道:“只不过……当初我等随师傅前来时,确实不曾行走如此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