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我和麻子俩杀到李刚家?然后我们还要给他绑了,还要解救出梅姐,再然后我们还要把他交给警察?
这貌似有点想当然了吧?我们可不是yy里的超级退伍兵,更没有一个打一百个脸不红气不喘的本事。
到时候一个搞不好,我和麻子在惹上一群拿着镰刀搞把的土流氓?那我俩可真就是悲催他妈给悲催开门,悲催到家了!
可时间是这么紧急,我找谁合适呢?
找肥龙带一票兄弟过去?行倒是行,可万一他带的人里在有几个被李刚认出来的,李刚进了看守所『乱』咬怎么办?
找我以前在安保公司的同事?这也不靠谱。那帮家伙是挺能打的,可就是流动『性』太大,我走了这三年,以前认识的那些人里没几个了。
找其它朋友来帮忙?可我认识的人里,除了上述两拨像那么回事儿以外,其他人都是本本分分的上班族。
不是我看不起他们,就那帮白领,平时一起吹吹牛『逼』还行,真要是遇上事儿了,不是吓跑了就是吓『尿』了。
实话,这破事儿我是越想越头疼,要不是跟罗永琪是老战友,而且我又和梅姐一块长大,我啥也不会去趟这浑水。
可谁知就在我一头两个大的时候,罗永琪却跟点卯似的又把电话打来了。
“东子,刑警队那边有没有信啊?知道现在什么进展不?”
我拿着电话一阵无语,我服了,罗永琪这货只要一给我打电话,第一句上来肯定是这个!而且还一个字不落,连顿挫音调都不带改的。
我当时可能也是愁的糊涂了,我也不怎么了,随口就对罗永琪道:
“有信了,李刚现在在大喇叭村猫着呢。”
我这话一完,我当时就后悔了。
我后悔告诉他,这不是我被他搞的烦了,更不是我想刻意隐瞒他。我不告诉他,是因为这货现在几乎处于半疯癫状态!他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这货指不定搞出什么大『乱』子来。
别到时候这货在酿出个一死(李刚)两重伤(罗永琪、梅姐)的惊大血案,那可真是哭都找不到坟头了。
可我这话出口,此时想要再往回收可就难了。而就在我想要把这话圆过去的时候,就听电话那头的罗永琪:
“嗯...行,我知道了!谢谢啊,再见...”
“喂.....罗哥...喂...”
嘟嘟嘟....
我再见你妹啊?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我气得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我呼吸了几口气后,我心算了,反正不想让他知道的,他现在也知道了。
既然如茨话,那就拉着他一块行动呗,不管怎么,多个人,也算是多个帮手,大家多研究研究行动方案就是了。
到时候集思广益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在动静最的情况下,既解救了梅姐,又能够把李刚控制住,最后还能给黄『毛』等人拖一点撤离的时间。
我略一沉『吟』,拿起电话就给罗永琪拨了过去,想把他约到我办公室来一起商量商量。
可谁知他那手机居然没人接!我打了十多遍,可得到的回应除了一段震耳欲聋的彩铃版《月亮之上》之外,就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temporarily unansered. please redial later.
打了十多遍电话的我,又不死心的连续给罗永琪打了好几遍,甚至还发了十几条短信,可得到的结果却同刚才没有什么两样。
到了这一刻,我算是看明白了,罗永琪这货,八成是一激动又把手机落在了家里!
我也是服了!在这个吃饭、拉屎都忘不了玩手机的时代,居然还有人能在出门时把手机忘在家里?这罗永琪简直就是个奇葩。
可现在罗永琪这奇葩,已经像一支离玄的箭一样朝大喇叭村『射』出去了,我能做的似乎也只有赶紧追过去。
急火火的到霖下车库,又急火火的去接上麻子,将车开上了京密高速的我,嘴里一直在轻声的祈祷:
“罗永琪你个大傻b,进了大喇叭村一定要戴口罩啊,你一定要戴口罩!千万别让李刚把你给认出来了,惊跑了李刚,在想找到他可就难了!罗永琪你个大傻b,进了村千万别轻举妄动啊,一定要等我们过去,不然吃亏的肯定是你....”
坐在副驾上的麻子,见我嘴里念念叨叨的,有些好奇的问我:
“大赖啊,你这是干嘛呢?念经呢?”
“滚犊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念个屁的经啊我?你就罗永琪这个大傻b,也不和我们商量商量就贸然行动。这也就算了,他特么居然连个手机都不拿?”
我是越越气,如果罗永琪就在我身边的话,我恨不得上去给他几拳。
我这气的够呛,可我身旁的麻子却看着我笑了起来。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
“麻子,就属你牙白是不?我就那么了,老罗那傻b这么气人,你咋还能笑出来呢?”
“呵呵,大赖,你罗永琪傻b,其实你这纯属是五十步笑百步!你是不是忘了?当年道是哪个傻b,同样不要命的去救自己女朋友?是谁来着?谁的劝也不听,被老子轮了一板凳,又被关进禁闭室里都不行,非得像个kb分子似的揣着炸弹去抢女朋友?哈哈哈...大赖,你还记得那傻b是谁吗?哈哈哈...”麻子的眉飞『色』舞,到最后还装作笑弯了腰的模样来气我。
“『操』,那傻b....那傻b是我,”我猛咽了口唾沫道
麻子这旧事重提,让我瞬间想起了自己当年去救孙静时的心情,在此同时,我也对罗永琪的反复纠缠,以及他得到消息后的不理智举动,有了那么一丝理解。
当年孙静被a国匪帮抓走了仅仅不到两,我就已经疯狂到握着引爆器去谈判,然后顶着几十把长短枪支,浑然不鼓暴打对方大头目,甚至还要歇斯底里的叫嚣,不放人就一起死...
试想一下,仅仅两我就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那么苦苦寻觅了挚爱大半年的罗永琪呢?他在这其中又要承受多么大的痛苦与压力?
他有点冒失怎么了?他有点疯癫怎么了?如果我是他的话,我恐怕自己比他....我不敢在往下想了。